解读舞蹈诗《云南映象》
题记:“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鲁迅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一直盛行着这样一句话,叫做“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觉得这句话置于舞蹈艺术再适合不过了。由著名舞蹈家杨丽萍任总编导并领衔主演的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于2003年在云南及浙江上演时便引起了极大轰动。国标舞蹈2004年3月在上海角逐中国舞蹈“荷花奖”时又获得“舞蹈诗”的金奖,同年4月又在北京保利剧院隆重上演,赞誉如潮。为何它能在现在这个观众已经能够欣赏到来自世界各国的国际化高水平演出的时代还受到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和如此大的反响呢?我想能够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它是一台原汁原味的民族乡土歌舞和原生态民族元素的整合展现,它让现代人重新开启了尘封已久的与大自然沟通的心门,同时也开启了通往纯净、古朴的心境之门。
一. 舞蹈—与自然万物沟通的灵性
整部《云南映象》在浸透着原始气息与神秘彩的“混沌初开”中拉开了演出的序幕,一上来的第一场就带给观众极强的视觉冲击,一个健壮有力的男子在挂有红太阳的幕布前扭动自己的身躯,缓慢站起,伴随着低沉的吼声,似晨曦起身去迎接新的一天。随着双臂的张开震动,一阵阵强劲的鼓声传来,镜头拉后,出现的是一汉子们奋力敲击大阳鼓的画面,身体在敲击过程中的舞动更显节奏感,舞动越来越激烈,节奏也越来越快,阵阵鼓声与风韵带给观众强烈的心灵震撼。可就在这时,这种狂飙的场面又戛然而止,忽而转入到静如若水的第二场“月光”,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听觉反差感,刚才的满场通红变为了现在郁郁的幽蓝。而有着“舞神”美誉的著名舞蹈家杨丽萍则在其中充分地运用肢体语言叙述了一段美轮美奂的景象。在温婉的音乐当中,杨丽萍缓缓地从黑暗中浮现,她的长裙洁白胜雪,服顺地贴着地面。远远地,仿佛就是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孔雀。 配合着音乐的起落,杨丽萍以各种姿态诠释着孔雀,这一大自然的精灵,举手投足之间,看似孔雀的迎风挺立、欣喜跳跃,但又远远超过了形态模拟,而是舞者与孔雀的灵魂和肉体的交融。雪白的长裙伴随着舞者的旋转,仿佛让人看见一只展翅飞翔的孔雀,羽毛和彩的光晕都在身上闪光。杨丽萍所独创的手臂酥软无骨般的颤动,犹如流水般灵动,在纤细和柔美中迸发出孔雀生命的律动和激情。
二.音乐与光影—舞蹈诗的魔术手
整部舞蹈诗中,除了舞蹈这一灵魂核心,音乐与光影的交错融合则为整个舞台增添了魔术的效果。第一场“太阳”中的旭旭红日、第二场“月光”中的静谧安详,都以声、光、电等配合现代化背景和美术手法营造出不断变化的景象,使观众层层被引导进云南古朴的风土人情中。在第四场“祭火”中,编导更是运用了多种艺术手法来展现少数民族对于火的膜拜。雾气中闪现的生死闸门带着些许恐怖的气息,伴随着嘶嘶的声音和人们低沉的祈祷声,祭祀用的众多羊头被捧出,红的光电还不时闪现增添了几分人们对于火的敬畏之情。舞者从以单手的扭动来模仿熊熊的火焰燃烧到赤膊的汉子们以强有力的臂膀呐喊着向上击打天空,舞台效果达到高潮,表现出火使人们在欢腾的激情中所获得的心理上的超越。
三. 追求纯净、古朴—心境之门的启迪方向
在舞蹈诗的结尾,编导又将观众引入到一个精神与信念的殿堂。在第五场“朝圣”中,舞台以纷飞白雪配合着儿童纯净的声音引领出一个朝圣者的队伍。虔诚的朝圣者们在跋涉的途中一次次亲吻着大地,并用身体丈量着道路。尽管道路坎坷,风雨交加,但是心中对于大自然的崇敬之情使他们将传经筒始终陪伴在身,他们心中燃烧着的激情的火花和对圣洁神圣的向往最终能使他们走向神山,走向他们心中理想的世界。从此,再来反观现代人多数缺乏精神信念而导致物质生活丰富却依然感到心灵空虚,于是酒醉金迷、欲望爆棚的现象,我们是否也应像朝圣者那样追求心灵上的一份寄托呢?
四. 拿来与创新—民族艺术的发展方向
从《云南映象》说开去,这部舞蹈诗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它呈现了原生态的少数民族的乡土歌舞、风俗服饰、图腾道具等,但这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拿来然后拼凑,而是将他们完美融合并基于艺术家内心想要表达的真实情感和思想上的一种再创造。因此艺术创作中的拿来并不是随意的拼接,也不是表象的相似,至少我们该明确:不论从其他国家或民族中拿来,还是从传统中拿来,我们都要以真诚的态度去面对它们,以思考的方式去接受它们。这对于我们民族艺术的发展来说是很重要的,我们既要学习国外那些优秀的舞蹈,例
如爵士舞、国标舞、现代舞,又不能一味地盲目跟从而丧失自我。在国标爵士盛行欧美并且与其他舞种逐步融合的今天,我们的民族舞如何创新,在吸取外部精华的基础上怎样挖掘自身独有的特是个值得思考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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