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北话”的来历以及它的深远意义
“浦北话”的来历以及它的深远意义
浦北话也称“背乡话(背乡:背井离乡、背离故土)”、“背山话(背山:避居山后)”、“脉过话(脉过:或脉嘎,什么之意)”、“龙门话(龙门:此指浦北龙门)”等语,虽和闽粤客家话、桂南新民话有语音区别,但从“历史的渊源”上看,它都归属于“客家语言”!
浦北汉人的根都在中原,如陕西、河南、或甘肃一带,因战乱、逃役、逃罪、充配、经商等原故迁徙岭南,特别是因为战乱,中原汉人“举族迁徙,衣冠南下”。所以在今天的浦北,同姓同村极为普遍,李姓一村、张姓一村,王姓一村等等。而这里的汉语方言仍大体保留了中原的古汉语,语言中的物名词基本上是古汉语常用名词,如:索(绳子)、筷箸(筷子)、鐝头(锄头)、罂(大腹小口的陶罐,浦北人习惯用来装米、装油、或腌制咸菜、泡制酸果)、斩(砍)、釜(上古音“chienh”)(锅头),釜盖(锅盖)、羹(汤)、企(站)、日头(太阳)、媁(漂亮)、大虫(老虎)等,很古典。皆与战国、秦汉、隋唐宋用字基本一致,如果现在的浦北人掺用自己日常物名词写信给中国其他地方的人,他们几乎读不懂,倘若能穿越历史时空,把信交给战国、秦汉、隋唐宋的人看,他们肯定会看懂他们自己的日常用字(忽略其字体),也就证明,其字其义,可通古人。
在客家方言里很多称物名词具有广泛性和代表性的,如:人的鼻、耳、大拇指被分别称为“鼻公”、“耳公”、“手拇头”(大脚趾称为“大脚公”);
在浦北,旧时的住房门口基本“开向北方”,这还不够,门前的院子还要种上几蔸“苦楝树”,据考证,此做法的最原本寓意是:面向北方,苦恋中原故土!---“苦楝”乎,“苦恋”也!---苦楝树远远比不上松柏之伟美,却被植于门庭之中!呵,这漂南迁的衣冠者哟,实在是用心良苦啊!---这种“面北开门,‘苦楝’中原”的习俗在浦北乡村从古到今无大变化。
现在,客家问题已经越来越受关注,客家的研讨会也很多,那么,如何确认是客家人呢?有人认为:家庭里沿袭祖辈下来说客家话(以梅州话为正音)的才是客家人。这种“语言确认说”已被诸多学者否定(因为有少量土著少数民族也被客家同化,说客家话,尊客家习俗)。权威学者则从“历史辩证的科学理论”出发,认为具有“客家历史背景”的民系都属客家民系,都是客家人,“较其语言用字基本一致,语音近似或各存殊异,紧扣历史上多次南迁之事件,皆为客家人,其语言皆属客家方言。”
在浦北,人们对部分“外来引进产物”的称呼不像如今的普通话那么美雅,而是沿袭了古时的古朴。如:原产南美的玉米,因为“其米颗黄润如玉”,故美名“玉米”。而浦北话称玉米为“苞
粟”,原因很简单,顾名思义:有外苞包裹着的米,而包粟的“粟”字,在古代专指谷米一类,用字很古典;又因为是引进的外来物种,非中华本土产物,所以在浦北,玉米她姓“番”,浦北人又称她“番包粟”。
普通话的来历原产美洲热带的番石榴,因为果型像原产西域的石榴,所以称“番石榴”。而浦北人却称她为“番桃子”,“待熟时,浑无桃,然具熟桃之香郁,故之名”。都意识到是“外来者”,也免不了一个“番”字。 马铃薯原产南美安第斯山山脉,十七世纪引入中国,在中国各地一不同叫法:马铃薯在甘肃姓“洋”,称为“洋芋”,山东人称其为“地蛋”等,其余绝多数地方叫“土豆”,而在广西的浦北,马铃薯却落得个歧视彩的名字---“番鬼芋”,“华夷有别”的强烈意识,自觉地、深刻地印在这些汉人的“中国心”上。很地道的,马铃薯是“外夷异产”,不得不戴上姓“番”的帽子。
西红柿原产于中南美洲,这美味的果实请到了中国,有几种俗称:西红柿、洋柿子、番茄等,姓“西”、姓“洋”、姓“番”,都有“外产”意识。在浦北,人们称这位“外来的美人”为“番茄”,很符合当地语言发音,而叫“西红柿”“洋柿子”都不顺口。南方各地如是之。 原产于南美洲的瘤头鸭(此鸭雄者头生红肉瘤,雌者无瘤),引入中国后,各地有称呼“洋鸭”、“麝香鸭”、“番
鸭”、“瘤头鸭”之名,这回,偏偏在浦北,这种鸭子不姓“番”了!而冠之于“雅名”,尊称为“珍西洋”,这名称包含古典风格的意义,现代词意解释是:来自西洋的珍馐佳肴。---这么美味的西洋珍馐,怎么忍心给它姓“番”!名称中的“西洋”二字也正包含了“洋、土”意识。从“珍西洋”的雅名不难看出浦北人对这美味的洋鸭的尊宠喜爱。他们常用来炖补品。“番鸭”、“瘤头鸭”之名多含贬义、歧视;而“珍西洋”之名,词性更好,多含褒扬之义。等等,以上所列作物都是明清时期登陆中国的,之所以南北叫法不一致,是因为明清时期之前的两晋南北朝、唐五代、两宋时期就陆续南下,“逃避战祸,背离故土,经九死一生,零落百越之地”。而北方中原历千百年战火洗礼与变革,已换了新天地,汉语发音已由游牧民族的发音习惯殖入,经长时演变就产生很大差别,那么北方游牧民族学习汉语的产物也就成了今天的“普通话”, 而晋代“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以後,中原“雅音”南移。“重山复水,鲜(少)来交往”,这样就出现了语言断层,而后,出现的“外来物产”,南北“各有其名”,就某一物,南不知北称“土豆”,北不知南称“番鬼芋”!如:在浦北,你与本地上点年纪的老人询问“土豆”、“西红柿”,他们便不知你所问何物也!
也就是说,汉人被迫南下客居岭南千百年,没有抛弃自己的语言、文字、信仰、习俗,更没有向另外民族转变,而是,根本的、更多的保留了中原故土往昔的语言、文字、信仰、习俗,
并独立性的、自觉性的继续使用汉字去创造新事物的物名词。在道德信仰上,他们继续的、自觉的遵循中华的传统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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