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主要内容
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主要内容
  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读书笔记
  艺术关乎于美学,而美学又属于哲学范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美学经。艺术不是狭义的美,更不是肤浅的真实。
  只有美的艺术是空洞的,为追求美而失去内容的艺术,或是“只剩下美”的美,还美吗?如果每日从早到晚艳阳高照,人们便不会阳光有多美好,更不会为日出而欣喜,为日落而惋惜。
  什么是艺术,是玄而又玄的问题。艺术像光,难以捕捉和描述,好事者只能描绘被光普照的万物来彰显它,而爬梳又是描绘的理想方式,于是《美的历程》、《艺术史话》等书籍陆续问世,而《艺术的故事》实为个中佼楚。
  贡布里希爵士自不必说,范景中先生对于此书的钟情与使命感令人钦佩。先生将此书读了15遍,想必感悟颇深。而取道先西后中这条路径,也定会使先生有郎世宁式的成绩吧。
  读罢《艺术的故事》,我的脑海中充斥着一幕幕史诗般的艺术结晶,那些彩、结构不断地混合、重叠,仿佛DNA在不断地攀升与回归。
  从荷马史诗中的克里特岛出发,将尼罗河流域的神迹引向心灵的出埃及记。拜占庭将希腊的美冰封了起来,它像颗睡莲的种子,避过兵戎、骗过时间,沉睡千年。直到乔托丢它入水,古莲在罗马人的热泪中晕开千年的绿意,催开文艺复兴的芳芬。高更的恐惧促使现代艺术越过帕台农神庙的石马,又回到了童年的木马。恐惧让艺术诞生,敬畏让艺术纯粹,疯狂让艺术自由生长,理性让艺术回归。这是一首史诗般的交响,是一段耐人寻味的旅程。
  消融的雪水茁壮成奔腾的江河,又分身成众多小河,滋养着一方之地。这些支流有些在“忠于自然”与“理想之美”的冲撞中干涸,有些在“风格”与“主义” 隔绝的湖泊中达到自顾自的丰饶。
  阿克那顿的旁门异教、黑暗时期的混乱骚动、宗教改革时期的的艺术危机、法国大革命时期传统的中断…艺术史上那些险些切断脉络的时刻的令人感叹。
  出征武士脚踝扭动的刹那,尤利西斯与继母眼神对望的瞬间,教堂墙上的制幻之洞,蒙娜丽莎迷幻的嘴角,暴风雨中空气的重量,阳台上的刺目光线…艺术史上那些伟大的韵脚令人震颤。
  读《艺术的故事》仿如置身卢浮宫中,那是艺术的子宫。我们会在某一件艺术品前驻足片刻,可它本身蕴藏的进化过程却要千百年的时光,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押着时间的脚印。在这里流连,在这里凝视,数千年积累的进化过程在这里完成了快放。面对这种发自内心而又回到内心的东西,我希望能捕捉每一个暗示,感受每一种内在的和谐。
  科雷乔的《圣诞之时》中圣婴发出的光茫刺得我落泪,伦勃朗的《自画像》中作者晚年的目光摄得我心寒,华托的《游园图》中生命颤动的彩让我伤感,艾克的《订婚式》中细笔描摹的真实场景让我迷失。
  原来,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艺术,只有创造它们的艺术家,就像原本没有历史,只有谱写它们的千千万写手,就像原本没有路,只有经过那里的践行者。
  佛说,一沙一世界。每件艺术品本身也是一个宇宙,每一位艺术家在创作之时,都在经历着作品的创世纪,他们倾尽所有力求完美并将自己的生命放进去。他们渴望表达甚至不指望引起别人注意,只因他们“不得不画”。正如吴冠中先生所说,想要了解我的人与其与我交谈,不如去看我的画,我的人生都在画里。
  这些人在追求完美的道路中,上下求索。而完美是目标,完美亦是枷锁。为了达到目标、开打枷锁,总会有好奇的试水者,也总要有勇于一猛子扎下去的人。
  他们当中有些人,自知难以超越前者便转而去制造艺术。抱歉,你不具备那种创造能力,在艺术失去方向,达达主义泛滥的今天,如果俯首拾起一张废纸或手捧着尿器高喊这是艺术,抱歉,我不具备那种欣赏能力。
  他们当中的少数人,是深度制幻者,有能力将岩石中沉睡的人物解放出来,让大理石表面呼吸起来,让空气颤动起来,让画面成长起来。他们是走钢丝的人,“地平线偏差”技法的运用使模仿者如同玩杂耍,《指环》的规模让后来者再加一分钟,即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些人,我们称他们为,大师。
  左图右史,与大师同游,我也仿佛有了“我亦在场”的幻觉。这里确实面临着一个诱人的危险:学会了一招半式的小和尚总要急于下山去试试拳脚。12日在798,我自鸣得意的给媳妇大讲特讲,包含着各种术语的口水喷薄而出。
  概念井喷之后的沮丧是可想而知的,我在用已知的作品去衡量未知,用已有的知识去标签
化目及的一切。用心积累起来的全部知识剥夺了人的最高天资——感情的力量和强度,以及直接表达的方式。正如贡布里希所说:由于一知半解而引来的自命不凡,还不如一无所知。
  诚然,一方面要压抑“埃及人”的本性,一方面还要展开克里姆特式的联想的确有些困难,还是抛却那些暧昧,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与作品真实的对视吧,不管是感动的落泪还是亢奋的勃起,都是幸福的。
  自恃文脉深厚,笑别人“没看懂”、“不理解”的人尽管去笑,拿着图册按图索骥向人布道的人尽管去说。去下次看展览,当着媳妇的面,我会像皇帝的新装里的小孩儿一样,不再礼貌的说“看不懂”、“真华美”或“有道理”,而纯粹的说“真难看!”
  主要关键点摘录
  事实上没有艺术这种东西,只有艺术家而已。
  初学者乐于赞扬艺术家表现自己所见事物的技艺。它们最喜欢的是看起来“逼真”的绘画。伦勃朗的素描《大象》与丢勒精细的水彩画稿《野兔》相比未尝就相形见拙。
  但是,对于那些喜欢绘画看起来“真实”的人,主要还不是粗略的画风触犯了他们,他们更为反感的是他们认为画的不正确的作品。
  所以,如果我们看到一幅画画得不够正确,那么不要忘记有两个问题需要反躬自问。一个问题是,艺术家是否无端的更改了他所看到的事物的外形。另一个问题是,除非已经证明我们的看法正确而画家不对,否则就不能指责一幅画画得不正确。
  在欣赏伟大的艺术作品时,最大的障碍就是不肯摒弃陋习和偏见。用未曾想到的方式去画熟悉的题材往往遭到责难,然而最振振有词的指责也不过是它看起来不对头而已。
跟艺术有关的故事
  1.艺术的起源
  古代美洲——史前和原始民族
  原始人进行绘画和雕塑是为了行使巫术。他们古怪的想法演变成制作有神性的雕刻品和膜拜/仇恨对象,比如在岩壁上画一只野牛并对其刀攻斧凿,便可降服真正的野兽;带着动物模样的面具就能变成动物;在艺术品上赋以神话传说以体现其拥有着的地位尊高。
  整个艺术发展史不是技术熟练程度的发展史,而是观念和要求的变化史。
  墨西哥的阿兹特克人和秘鲁的印加人还有中美的玛雅人都制作了求神的雕刻与木像。古代墨西哥艺术将蛇当做雷雨之神,因为闪电形似巨蛇。
  2.追求永恒的艺术
  埃及,美索不达米亚,克里特(希腊)
  艺术具有极其明显的传承性,今天的艺术跟5000年前尼罗河流域的艺术之间,却有一个直接联系的传统。从师傅传给弟子,从弟子再传给爱好者或摹仿者。
  埃及的雕刻家专门为国王雕刻头像放到坟墓(金字塔)中,保证其灵魂永世长存。
  埃及的艺术家在作画时都保持一个明显的特征:无论哪一个事物,他们都得从它最具有特性的角度去表现。头部在侧面图中最容易看清,他们就画侧面图。眼睛从正面看比较好看,就把正面的眼睛画到侧着的面孔上面。两只脚也永远都是一模一样,不是两只左脚,就是两只右脚。这并非是他们认为看见的事物就是这个样子,而是他们遵循着一条规则,以便把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都包括在一个人的形状之中。他们并不立足于在特定时刻看到的东西,而是以自己所知道和学到的那些形状来构成自己的作品,把自己对那些东西的意义的知识也体
现在其中。埃及人画的老板就比他的仆役大,甚至比他的妻子大。
  埃及人对每一个细节都有强烈的秩序感,他们作画时先在墙上画直线网络,非常小心地沿着那些直线分布每个形象。这些统一的创造法则形成了埃及艺术独有的风格。
  巴比伦王国和亚述帝国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两河流域发展起来,希腊人称那里为美索不达米亚。他们的艺术表现是竖起高高的纪念碑纪念他们辉煌的战绩。
  3.希腊
  公元前7世纪——公元前1世纪
  希腊艺术最早起源于充满地中海海洋气候的克里特岛,早期的建筑风格都是木头,包括建造神庙,后来才改成石头。在众多希腊城邦中,阿提卡地区(Attica)的雅典城出现了艺术史上最伟大最惊人的革命——创作者们开始描绘自己眼中所见的图象了。它意味着艺术家的目标已不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用最一目了然的形式画入图中,而是着眼于他看物体时的角度。
  菲狄亚斯创造的雅典娜神像和宙斯神像未能保存下来,但存放它们的奥林匹亚神庙仍在。
从肩负苍穹的赫丘利的形象中,仍能看出支配埃及艺术的规则所产生的影响还迁延未消,而希腊雕塑的伟大、肃穆和有力正得益于这些古老规则与变化二者的平衡。帕台农神庙的建成比奥林匹亚神庙大约晚了20年,但艺术表现上又有了新的突破,艺术家用雕塑的运动感征服了空间。
  苏格拉底这样敦促艺术家:艺术家应该准确观察“感情支配人体动态”的方式,从而表现出“心灵的活动”。
  以上这一切都发生于公元前5世纪。艺术家已经能够随心所欲地做出动态表现和短缩法了,尽管那时他们还不明白透视是怎么回事。
  亚历山大时代促使了“希腊化艺术”,代表作有著名的《拉奥孔》像。这个时期艺术已经变得更为单纯的为技术而技术。这个时期的风景画也安排的详细精巧。
  总的来说,希腊艺术保留了埃及艺术中的原则的精髓,并在其上发挥了对艺术技法的极大创新,形成了一种不朽的完美境界。
  4.天下的征服者
  罗马,佛教徒,犹太人和基督教徒,1-4世纪
  罗马人的建筑在历史上都是值得称赞的。他们的道路,输水道,公共浴场,以及那些宏伟的古迹。
  万神庙坚实的柱状支撑起球状天井穹顶P75,罗马人还制作惟妙惟肖的蜡肖像与胸像。他们还用艺术来叙述英雄的功绩,进而为宗教做贡献。
  印度的佛陀浮雕与塑像P81。
  犹太教壁画,画的并不是很逼真,主要强调了神训的含义。注:犹太法禁止制像,以免偶像崇拜。
  基督教也沿用了传统希腊艺术。
  5.十字路口
  罗马和拜占庭,5-13世纪
  古典文化时代的"巴西利卡"教堂P134。
  罗马帝国东部的拜占庭,或称君士坦丁堡。这里的东方教会中有一派反对一切有宗教性质的图象。他们被称为偶像破坏者。但另一派教徒主张将教堂绘画看做超自然的另一世界的神秘的反映,即神圣。于是拜占庭艺术开始遵循传统,按照古代模式画神像。当时那些艺术家把早期基督教艺术中的简单图解改为大型庄严的画像,统摄着拜占庭教堂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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