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新型农民合作社发展及其减贫效应研究
收稿日期:2018-12-08
基金项目:2018年度保山市科技局科技计划项目“新型农民合作社的供应链合作博弈及利益共享契约研究”（项目编号：2018kjzc12）和2017年度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教育人力资本及溢出效应对地方经济的影响研究———以滇西地区为例”（项目编号：2017ZZX105）资助。
作者简介：王俊春（1986－），男，云南保山，硕士，讲师，经济师，研究方向为教育经济与地区发展。
通讯作者：董晓波（1986－），女，白族，云南保山，硕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研究及农业工程咨询。
保山新型农民合作社发展及其减贫效应研究
王俊春1段
丹2寸常兴3董晓波4
（1.保山学院经济管理学院；2.保山中等专业学校；3.保山市委致公党，云南保山678000；
4.云南省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信息研究所，
云南昆明650205）
[摘要]新型农民合作社是弱势体联合成立的互助性经济组织，
制度安排天然地具有益贫性的组织特征，
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农村贫困人口脱贫的理想载体，也被视为反贫困最有效率的经济组织。通过对云南省保山市一区四县10个典型新型农民合作社的实地调研，从内部运行机制和外部环境支持两个方面分析了当前保山市新型农民合作社的发展现状，分析其在合作多元性、自主性、供应链丰度、利益博弈均衡水平、不同层级政策匹配度、智力资本建设六个方面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针对性建议。[关键词]新型农民合作社；减贫效应；利益博弈；合作社企业家；智力资本[中图分类号]F832.35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4-9340.2019.03.009
[文章编号]1674-9340(2019)03-050-08
2015年11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讲到：
“当前我国脱贫攻坚形势依然严峻，截至2014年底，全国仍有7000多万农村贫困人口[1]。‘十三五’期间脱贫攻坚的
目标是，到2020年稳定实现农村贫困人口不愁吃、不愁穿，农村贫困人口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有保障；同时实现贫困地区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幅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基本公共服务主要领域指标接近全国平均水平。脱贫攻坚已经到了啃硬骨头、攻坚拔寨的冲刺阶段，必须以更大的决心、更明确的思路、更精准的举措、超常规的力度，众志成城实现脱贫攻坚目标，决
不能落下一个贫困地区、一个贫困众。”抓扶贫开发，一是要紧紧扭住发展这个促使贫困地区脱贫致富的第一要务；二是要紧紧扭住包括就业、教育、医疗、文化、住房在内的农村公共服务体系建设这个基本保障；三是要紧紧扭住教育这个脱贫致富的根本之策[2]。
归根到底，发展是甩掉贫困帽子的总办法，贫困地区要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把种什么、养什么、从哪里增收想明白，帮助乡亲们寻脱贫致富的好路子。通过整体联动和重点突破，按照“七个强化”、依据“五条经验”，坚持“六个精准”，把握“三做到”和“三不搞”，通过“四个一批”，按期实现贫困人口精准脱贫[3]。
云南省保山市地处滇西，一区四县都属于全国连片贫困地区范围，
如何按照习近平总书记在云南的讲话中作出的要求，把政府推动发展同吸引各族众积极参与发展统一起来、把生产条件改善同生活条件改善统一起来、把生产和发展教育文化事业统一起来，
最大限度调动当地众的积极性，变要我发展为我要发展。如何创新“输血为引导，造血为根本，外力为借力，内生动力为核力”新机制有效实现保山农村减贫增收，全面可持续发展，是当前最需要回头看、反思和解决的问题。精准扶贫通过建档立卡的调查和回头看确定了
“扶持谁”，通过健全东西部协作、
王俊春，段丹，寸常兴，董晓波：保山新型农民合作社发展及其减贫效应研究
党政机关定点扶贫机制，广泛调动社会各界参与扶贫开发大致确定了“谁来扶”，剩下的最重要
的问题就是“怎么扶”？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专项扶贫、行业扶贫、社会扶贫等多方力量、多
种举措有机结合和互为支撑的“三位一体”大扶贫格局。总开关确定好后，关键是在地方如何因
地制宜，有效开展。
要实现贫困地区农村的减贫致富、农民的脱贫增收以及农业的规模经济，新型农民合作社
是弱势体联合成立的互助性经济组织，制度安排天然地具有益贫性的组织特征，是市场经济
条件下农村贫困人口脱贫的理想载体，也被视为反贫困最有效率的经济组织。农村合作社作为
农户抱团取暖、形成规模化农业生产、提高市场竞争力特别是议价能力、农产品供应链升级再造
以及农民增收致富的重要载体。保山合作社的突飞猛进的组建和运营仅在这两三年，比起山东、
福建、浙江等沿海地区晚了20多年。作为后起之秀，农民合作社的运营情况如何？其减贫效应怎
样？对于未来充分发挥新型农民合作社助推地区扶贫工作又有哪些改进空间？本研究报告旨在
针对这个核心议题展开研究。
一、保山新型农民合作社发展现状描述
通过对于保山市一区四县农民合作社为期12天的分层抽样实地调研访谈、主管及相关单
位座谈研讨及专家学者的咨询分析，保山市农民合作社发展现状主要从两个层面进行描述，合
作社内部运营机制和外部环境支持。
(一)合作社内部运营机制现状描述
1、发展模式
在坚持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和坚持家庭经营基础性地位的基本制度前提下，农户抱团取暖，
形成规模效应参与市场，积极探索因地制宜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主要类型有两种：公益型和盈
利型，按照参与主体在这两种类型下分成了具体的发展模式（见下页表1）。
2、发展规模及速度
截止2016年底，保山市一区四县农民合作社工商注册约为2,600个，实际运营约为2,383
个，其中，种植业1,611个，养殖业470个，流通业50个，公益服务业136个，其他类116个。其
中，隆阳区618个，腾冲市695个，昌宁县496个，龙陵县279个，施甸县295个。2016年，全市
新发展的农民合作社315个，超过预期任务146%。带动农户入社40.5万户，同期增长2.93万
户。社员出资总额26.34亿元，同比增加5亿元。
3、合作社绩效
据保山市供销社数据显示，截止到2016年底，农民合作社覆盖全市72个乡镇，80%的自然
村或社区，入社农户约为26.5万，入社率约为43.7%。2016年，农民合作社帮助农户实现收入
约为32.6亿元，同期增长3.8%。截止2016年底，全市共有557个农民合作社获批县级以上示
范社，其中国家级35个，省级346个，市级80个，县级96个。截止2016年，全市2,383个合作
社中种植业占67.6%，实现产品收益29.94亿元，养殖业占比19.7%，实现产品收益13.78亿元，
公共管理合作社（农村水电路、婚丧嫁娶服务、文化娱乐、公共卫生服务、农机服务等）占5.7%，
实现服务收益2,601万元。据保山市农经站数据显示，截止2016年6月底，全市合作社中，实施
标准化生产的98家，拥有注册商标的合作社116家，通过农产品质量认证的有40家，使用农
产品质量认证的42家，获得无公害农产品认证的29家，获得绿食品认证12家，有机食品认
证1家。
4、合作社成员构成
调研数据显示，合作社的成员包括社员和非社员。社员包括农村能人（养殖种植大户、建筑
工头、祖传手艺、卸任或在任的村委班子成员等具有一定经济实力、技术水平、政治嗅觉以及公
心的能人）、退休公务员或者教师、普通农户（仍在养殖种植行业的农户、建档立卡贫困户）。非社
员主要是指与合作社有较大关系但又不是社员的体，主要包括涉农公司、政府投资机构、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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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卷窑第3期保山学院学报2019年6月
类型发展模式基本思路股权结构
主要代表
公益型
农户+村委会+合作社+产业公司+政府投资公司
村委会主导牵头组建合作社，农户土地流转参与合作社，林业投资有限公司入资和产业公司运营管理。
农户土地流转参与，
公司给予土地租赁费；农户参与公司生产按劳动工资计算报酬；村委会承担合作社日常管理和协调，公司每年给予管理费；林业投资公司投资入股。
腾冲曲石公平村银杏合作社
农户+村委会+合作社
村委会牵头组建合作社，农户自愿参与，承担乡镇公共卫生的收集和处理。
合作社按农户、商户、学校、乡镇机构等不同主体收取卫生费，支付清扫、运输、处理以及管理等费用。
辛街丙辛公共管理服务专业合作社
盈利型
农户+基地+合作社+公司加工厂、茶厂为重要依托，农户
土地流转租赁，农户按照规格标准种植、加工、采集，合作社
农业致富项目统一收购加工营销。
农户土地流转参与，合作社给予土地租赁费；农户参与标准化种植、加工及营销计提劳动工资；加工厂、茶厂作为内部平台支撑，按照成本收益核算形成利润。
腾冲晓红蔬菜腌制专业合作社；昌宁温泉镇树根地茶叶专业合作社；富民石斛专业合作社农户+合作社+基地
能人带头组建合作社，农户自
愿参与入股，合作社提供种子、技术，农户种植养殖，合作社统一收购、技术服务、
产品销售。按照社员交售数量、交售金额和股金份额和合作社收益进行返利。昌宁柯街橄榄河植保合作社；西邑方平生猪养殖合作社农户+合作社能人带头组建合作社，农户农机入股，合作社寻农机市场，社员参与，就地分红。
腾冲胜利农机专业合作社；隆阳农机合作社
农户+公司+合作社+学术机构
公司牵头组建合作社，农户自愿参与，按照技术标准放养胡峰，高校等科研机构积极参与研究支持。
合作社中农户参与胡峰放养，按照收购价格、放养巢数计算农户养殖收入；公司股东由两个人持股，负责公司化运营，利润公司单独计算；科研机构参与不计提利润。
龙陵黄氏蜂业有限公司
表1保山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主要类型1
〇
1〇根据保山统计年鉴（2014）、（2015）、（2016）和调研数据整理而成。
机构（高校、研究所等）。整体看来，合作社成员构成主要还是农村能人、农户为主，且受教育水平较低，合作社社员中除了龙陵富民石斛专业合作社有退休公务员或者教师这些人力资本主导或
参与外，其他的大部分合作社的人力资本的占比是极小的。形成本产品的生产培训机构或“资质”仅有两
家（龙陵富民石斛专业合作社组建了富民培训学校，
黄氏蜂业黄国忠个人开展了对外的石斛种植、黄蜂养殖的技术培训），其他合作社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积累的技术传授。而对于建档立卡贫困户的人员参与来看，合作社主要是吸收“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的农户或者贫困户参与，而对于“自愿失业”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其实是排斥的。
5、合作社产品供应链情况
种植业方面，以运作相对良好的昌宁柯街橄榄河植保合作社为例，在农产品供应链中主
要处在种植这一个环节，在种子培育、运输、产品包装、市场营销、品牌打造等方面几乎没有占据份额。合作社负责人反映说，合作社的产品被昆明公司收购后，放在机场售卖，包装都不变，但价格至少翻了5倍（调研中合作社负责人的数据估计），
在最后总结陈述时，农经站负责人感叹，当前合作社三缺：缺技术、缺人才、缺市场营销。而以石斛种植为例来看，公司主导的富民石斛专业合作社在产品声誉打造、产品文化包装、产品代加工等方面在整个保山农民合作社中是相对优越和完整的；养殖业方面，以规模较大的西邑方平生猪养殖合作社为例，开展生猪养殖、种猪育种等业务，在供应链条中主要处在生猪养殖、种猪育种培育、运输三个方面，在新猪种的研发、品牌猪肉的打造方面仍显欠缺。在主打的生态猪养殖缺乏科学严谨的技术参数和产品认证；公共服务业方面，以辛街丙辛公共管理服务专业合作社为例，
在公共卫生清扫52--
王俊春，段丹，寸常兴，董晓波：保山新型农民合作社发展及其减贫效应研究
服务供给过程中，承担了清扫、运输和垃圾处理的服务，但是衍生服务缺乏、议价能力弱；农机
服务方面，以隆阳农机合作社为例，提供农机耕种、收割服务，但在育种和其他相关业务拓展
方面，仍举步维艰[4]。
6、合作社运营成本-收益分析
合作社的运营成本主要包括合作社的建设场地、办公设备等硬件支出，同时包括社员工资、
管理人员管理费用（比如：公益型合作社中腾冲曲石公平村银杏合作社给村委会人员的管理费
用列支，辛街社区公共管理服务合作社对合作社管理人员的费用列支）、社员培训、技术学习、制
度建设等方面支出。合作社的收益方面：专业合作社有产品、服务的销售收入提留；公益性合作
社主要有公司对农户的外包管理费用、提供公共服务所收取的服务费[5]。由于合作社的形式较为
松散，直接对接到合作社的收益包括政策补贴或红利较少，而支出是刚性的，调研发现：财务收
支平衡的合作社较少，多数入不敷出。一方面，合作社带头人（理事长）的收益与风险不成正比。
合作社中的理事长和其他主要负责人的合作社企业家性质的定性以及对应的薪资报酬没有得
到正视对待，或者将理事长与一般社员平均化进行利益分成（忽略了理事长、带头人的风险承担
与智力投入），或者在将其模糊化处理（按理应该分享更多利益，但是没有明确说明），或者理事
长由村委班子成员担任，一人双责，却给一份工资。因此，无法形成正面持续的激励机制，保证带
头人带领合作社向更好方向发展。有研究也表明，从产权理论来看，合作组织不可能有效地发展
经济。因为在合作组织中，所有者们只是对产权进行含糊的界定，财务资源的利用也非最优的，
公平也成问题。另一方面，作为基层的农户合作组织和制度设计，直接对接到合作社层面的项目
资金、财政补贴较少，或者直接对街道乡镇农户，或者直接对接到与合作社关联的公司，而对于
起到链接渠道、聚合效应功能的合作社的支持是缺乏的。
7、合作社管理模式
合作社的管理模式主要有几种[6]：（1）公司化管理。这种形式的合作社其本身就是公司，在
其间嵌入合作社的成分或者名称，或者将公司嵌入合作社名义。农业企业员工大都是农户，按
照政策要求，在人员构成中增加建档立卡户的数量。整个合作社的管理就是带着合作社名义
的公司化运营管理模式；（2）准公司化管理。这种合作社不像公司化管理那样，理事长本身就
是企业法人。这种类型的合作社理事长主要是具有一定财力、知识、政治经历以及经营规模的
致富能手，与参与农户制定相关的合作协议（口头或者文书形式），形成理事长与社员的管理
与被管理关系，通过权威震慑、利益制衡等方式形成合作社的管理生态；（3）松散型管理。这种
类型的合作社主要“有活就聚，没活就散”，合作社的运营管理存在明显的周期性，比如农作物
收割期间，农机合作社就发挥作用，而农闲时段，则个干个的事。因此，合作社的管理就起到
“吆喝”的作用；（4）外包化管理。公司与农户及土地或其他资源形成租赁关系和劳务关系，公
司将对农户个人的管理外包给合作社，合作社一般由村委会带头成立，实际是交由村委会对
农户进行管理。
8、合作社的产品服务
合作社生产提供的产品大都是“有产品无认证”、是“没有身份证的产品”。调研数据显示：相
比于以前，合作社生产的产品包装和设计有了，但是缺乏质检部门的权威认证，有相关质检认证
的仅占调研合作社的30%左右，包括龙陵的石斛合作社、黄蜂合作社和腾冲的晓红蔬菜腌制合
作社。大多数饮品、食品虽然口头宣传无公害、生态养殖种植，但是缺乏科学支撑，这是合作社产
品走向更大市场的要害之处。一方面，缺乏产品认证的意识，另一方面，高额的认证及申请费用
是一笔较大的支出。
9、合作社企业家
合作社中的能人、致富能手是合作社得以组建、运营和扩大的核心人力资本。在农业种植、
养殖、仓储运输、加工、营销等产业链条中，合作社企业家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合作社企业家
所承担的风险、智力投入以及各种关系的协调是合作社得以持续发展的重要支撑。但是，农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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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人存在政策套利、吃合作社收益大头的偏见，而基层管理部门所关心的更多是合作社理事长所发挥的政策执行效果以及政绩显现功能的发挥。合作社企业家在农村经济发展中的核心地位并没有形成农户、管理部门以及整个文化生态的认同。
(二)合作社外部环境支持情况描述
1、合作社土地使用方面
土地划拨使用的问题是调研中合作社反映最多的问题。“有钱投不了，有产品生产不了”，合作社的办公用地大都使用理事长的自家房屋，生产用地面积较少、不成规模，而涉及到城市规划厂房搬迁的腾冲晓
红蔬菜腌制合作社自搬迁起至今仍存在土地产权问题的纠纷。土地成为了当前合作社生发与演化的最大障碍。而农村集体用地的性质也决定了农民合作社在进行抵押贷款时无法确权的问题，金融机构对合作社的贷款主要是以理事长、社员的房屋抵押进行贷款，若没有房屋抵押，则无法获得贷款。因此，就形成了农村合作社没有政策项目配套，就无法获得土地划拨，就无法实现集体性质土地转性为规划用地，进而无法进行融资贷款。因此，当前农民合作社经营方式采取公司化、市场化方式，但是土地的权属则仍滞留为农村集体性质，无法直接对接到金融市场。因此，土地的权属、性质等问题决定了当前合作社能否健康快速发展的首要条件[7]。
2、合作社金融支持方面
合作社获得的金融支持方面主要有：（1）保山市供销社牵头与富滇银行达成初步协议，通过保山市运营较好的合作社组成联合社，筹资2,000万，进行联合担保，撬动1亿元的资金，对合作社进行贷款。（2）扶贫再贷款政策。人民银行向上争取“扶贫再贷款”额度，再由地方金融机构承贷给参与精准扶贫的涉农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社及能人大户，每带动一户建档立卡贫困户可以申请10~20万元贷款，农业经营主体承担同期同档次的基准利率。农业经营主体获得贷款后，给予农户每年2%的收益分红。在此基础上，鼓励企业积极吸收建档立卡户就业，每吸收一人且就业时间一年以上，可以优先获得“扶贫再贷款”100万的金融支持。截止2017年6月底，腾冲市农信社共发放9家农业经主体5,300万的“扶贫再贷款”，共有350多户建档立卡户从中受益。（3）初创农民合作组织主要靠自筹资金。
3、合作社政策支持方面
基层政府对于合作社的政策执行，如昌宁县率先出台了“一意见两办法”（《昌宁县人民政府关于促进农民合作社健康发展的意见》、《昌宁县农民合作社动态监测管理办法》及《昌宁县农民合作社县级示范社评选办法》），制定了相应的配套措施。但是，政策之间也存在“打架”，比如，在实践操作中，建档立卡户参加合作社，不纳入低保户，这就形成了个低保户进入合作社的负向激励。而对于农户的直补等财政转移支付主要是平均量化到每家农户，并缺乏直接对接到合作社层面的项目资金，也一定程度上形成合作社层面资金聚集难度较大。
二、保山新型农民合作社在减贫过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合作社多元性较差，除了农户、公司，村委会外，其他“外力”参与主体几乎没有
合作社的运营和发展需要内部多元化的人员资源构成，一个组织若是一种封闭的同质性集体合作，这一合作过程并不能够生长和发育新的要素，其发展终点只能是一种低水平的均等化组织。合作社是农户抱团取暖、形成市场竞争合力的一种组织形式，但是这种抱团取暖除了农户、公司、村委会等主体参与外，如果能与外界主体以及相联系的政策、资金、智力、平台等资源的合作和对接，这将有利于合作社更好更快的发展。比如，地方政府的有效政策服务、地方高校智力资源帮扶、共享共担的企业合作以及社区社会的文化渲染等。从目前来看，保山股份合作式的新型农村合作社仍未建立，仍然是单纯的农户
体为主体的单打独斗式的合作社。
(二)合作社附加的政治、社会功能较多，缺乏合作社的独立性和和自主性
当前来看，合作社附加的政治、社会功能较多。一方面，需要成为精准扶贫的有力支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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