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水望山寻绝壁白云深处洞天开
渡水望山寻绝壁白云深处洞天开
    走进马光的书法室,我仿佛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原本有些古板的隶书在这里竟然神采飞扬般地“活”了起来,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令人在顷刻间便得到了一种心旷神怡的艺术享受。将书法做到这种份上,其间想必会有一番曲折的经历。
 
“你能谈谈自已的艺术人生么?”一阵寒喧之后,我抛出了此行的主题。
 
“从何说起呢?”也许我的问话触动了马光太多的往日情怀,他的话语里感慨良多。
 
“就从你怎么开始练字说起吧。”看着马光那张敦厚的笑脸,我有一种全面了解他的欲望。
“好吧。”马光呷了一口茶,便说书般地道起了自已半个多世纪的艺术人生,“说来这也许是受到
父亲影响的缘故。我父亲的个小学教师,平时喜欢练字,每当父亲练字时,我总是地呆在一旁看,看得多了兴趣也就上来了。那时我家里条件很困难,没钱买纸笔,我就拿砖头一类的东西在地上练,字虽然很稚嫩,但却有模有样的。邻居见状大为称奇,每逢过年过节总是请我帮他们写春联,我也是乐此不彼。17岁那年,我进入军营,这一呆就是八年,其间还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主要是写一些报道什么的。八年后,我就向上级提交了退伍申请,不为别的,那时的我一心想回家搞自已的书法艺术。其实,在军营八年,我从未间断过练书法,是连队里小有名气的‘军旅书法家’。从部队复员后,我先后在《彰州报》做过记者,在彰州师专、彰州医学院、彰州大学以及华侨大学教过英语。中还在福建亚热带作物研究所办过报纸。这样展转数十后,年,我在彰州搞了一个属于自已的做工艺字牌的商店,从此过上了亦书亦商的道路。从彰州到上海,再从上海到苏州,经过数十年的努力,我的书法已自成风格,我有这个信心……。”
听着马光的娓娓叙述,我看到了一个在艺术道路上艰难的孤行者,一个本可以凭着自已的艺术才华和精到的英语在部队或在高校过上舒适生活的人这样做是否划得来?我不禁问道:“马老师,你的一生因书法而漂泊不定,这样的代价是否太大了些?”
望洞庭的古诗意思
马光笑笑说:“也许吧,不过,我喜欢书法艺术,这就足够了,而且书法给我在精神上的回报那是无法用物质生活来衡量的,人总得有点追求嘛!”说完,他起身向我介绍起挂在墙上的一幅幅形态各异的书体来,把我带入一个精彩纷呈的书法世界来。
“马老,我看你的书法隶书居多,而且给人的感觉很特别,很有味道。你在隶书上花的时间一定最多吧。”
“是的,别人评价我的书法作品遒劲秀逸,隶书尤有创新。不过,我最初学的是颜体,因为颜体很有骨感,练好颜体,写字就有了一种力度。学了颜体后,我又临摹刘墉“滚龙”,因为练好了刘墉的字,写字便有了圆润之感。练过这两种书体后,我便直奔隶书,并将其作为我的主攻方向。我之所以选择隶书作为自已书法艺术的突破口,这是因为隶书上承篆体下启楷(行),有一种承上启下的功用,从隶书入手,可以旁通,把书法艺术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
“马老,你是否能谈谈你在隶书上有哪些创新?”
“说起创新,这可以说是我艺术道路的永恒主题了。书艺要专精博采,不断否定自已,才能达
到一种新境界,所谓‘渡水望山寻绝壁,白云深处洞天开’是也。只有经过艰苦的探索,才能在艺术上有所成就。就我的书法艺术来说,我想大概不外以下几点:一是在隶书中融入舞蹈的旋律,把汉字的横划由一波三折转为三波五折,将静态的隶书启动,使之静中寓动,这正应了书学上的那句“一画如千裹阵云”。二是引入音乐节奏,通过提按用笔,产生粗细不同的线条,使隶书“规而不板,变而不乱”,从而产生了音乐那美妙动听的节奏感。三是在结体上吸取东方建筑艺术对称平衡美,使其产生中和之美。四是在隶书的结体章法上吸取了现代西方的装饰美学,这使我的隶书在造型上也很别致、耐看……。”
“马老,我看你的隶书中有很多行书草书篆书的笔法,你能在这方面介绍一下么?”
“你说的不错,中国的书法博大精深,各体有各体的风格,我们搞书法的人为什么不能各取精华,把他们融合在一起呢?隶书在书法中上承篆书下开楷法,我的书法创作之所以以隶书为主干,原因也在这里。我把楷书那丰富的结构引进隶书,还将活泼的行书融入隶书,用行书激活隶书,使笔下的隶书静中有动,然后又将篆书引入隶书,在笔划交接处,赋予金文的铜铸腐蚀痕迹,使之具有金石味和朦胧美,给人以古趣盎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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