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必读美文」
民俗节日——岁月河流上的码头
【寄语】
民俗节日，是岁月岸边一处又一处的安宁与祥和，它们闪耀在日月的更替里，留驻在季节 的变迁中，承载着万千心绪，丰富着传统文化，维系着民族特性。
《岁月河流上的码头》，像一只缓慢前行的小舟，停泊在岁月河流上的码头。让我们一起 循着汩汩流淌的岁月，翻开几番经转的年历，去品味那渺远绵延的岁月之歌。 【披文入情】
岁月河流上的码头
①一年的日子，仿佛是一条长长的河流，缓缓地、
四季风光在岁月的河流上次第流淌，简练优美的语言、独特
的比喻，让人耳目一新。 平静地流淌。每个季节，便是河流上不同的河段。自春 到夏，经秋涉冬，便是河水由上游至中游再到下游，次 第流淌不息。水上风光，四时各异，春天活泼骀荡，夏 天喧嚣匆遽，秋天静谧澄澈，冬天，皑皑白雪覆盖了冰
封的河面。
②但这样说未免还是浮泛了些。须知天下的季节都
是一样的，赤道南北，半球东西，当岁月之河从某一片
土地上流过时，是什么使得它和其他地方的河流不同？ 以四季景为引，转入对时光 是船上的风帆，是波涛的颜，还是飘荡在水面上的歌 的独特呈现方式的描写。 声？（以实写虚，化抽象为具体。用设问过渡，引出下
文对民俗节日的描写。）
③对于这一片古老的、被称为华夏的、我祖先的土
总写民俗节日存在的意义，由熟悉的节日写开去，笔触涉及同样有着丰富内涵和独特魅力的节日。
地，时光有着许多呈现自己的方式。其中之一，便是借
助一系列独特的民俗节日。这样的日子，镶嵌在一年三
百六十多天里，使得原本混沌迷离难以辨识的一片，显
现出区域和轮廓，产生了节奏和韵律。因为它们的存在，
日子不再是物理意义上单调、枯燥的数字，而变得生动、温暖，充满了情感和韵致。被称为中国人三大节日的春
节、端午和中秋，我们已经耳熟能详。其他节日，名气
虽然不如它们，但每一个也都有着丰厚的内涵和独特的
魅力。 ④正月的背影刚刚遁去，煮元宵的香甜糯软尚在回
春耕时的“二月二”寄托着人们对富裕生活的向往。 味之中，便走近了又一个节日：二月二。“二月二日新 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这个时节，阳气萌发，气温
升高，降雨增多，土地变得润泽松软，适宜播种。对于
一个有着悠久农耕文明传统的国度，这个日子无疑是重
要的。“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许多地方
都把这一天当作龙的生日，加以祭祀，期盼雨水丰沛。
⑤顺流而下，河面逐渐变得宽阔，水流湍急。当岸
夏耘时的“七夕”寄托着人们对爱情、对幸福的追求。2021年冬至具体时间
边蒲苇繁茂、草木飘香时，我们知道，已经接近了被称 为七夕节、又名乞巧节或女儿节的日子。牛郎织女的传
说，将农历七月七这天，装扮得温柔旖旎。这个晚上，
未嫁的女儿家，要向织女乞求赐以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
双手，以及美满的姻缘。依稀记得童年的夏夜，在姑姑
家院子的丝瓜架下，表和邻居的妹们指点着，高远
晴朗的天穹上，横亘南北的白茫茫的银河两岸，哪是牵 牛星，哪是织女星，一串轻轻的笑声。
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
秋收时的重阳寄托着对乡土亲情的思念。
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吟诵着王维的诗句，菊花
的清香在幻觉中徐徐飘拂过来，九九重阳节来临了。时 维仲秋，天空晴朗高远，空气清冽干爽，让人心思沉静
笃定。遥想故土山水佳胜之地，定是亲朋团聚，言笑晏 晏，唯独自己天涯羁旅，孑然一身，能不黯然？亲情惘
惘，系念依依，这其间的深情厚意，岂是、手
机短信能够表达和传递的？
⑦继续泛舟漂流，渐渐木叶脱尽，霜雪时作，江天
寥廓。然而尽管风景萧索，空气里却悄悄酝酿着一种欢
欣，传递出一种暖意。腊八节，古代庆祝丰收、感谢祖
先和神灵、驱逐瘟疫的祭祀仪式，在农历十二月初八这
次第列举了春夏秋冬的四个节 一天，欢快登场。腊八粥用多种粮食和果实熬制而成，
日，展现了农耕传统国度民俗 鲜明生动地寓意了丰收。每年这时候，母亲都要自制腊
节日的丰富内涵和独特魅力， 八醋，挑选个大匀称的蒜瓣，放进盛满醋的阔口瓶子里，
以及人类随时节而变幻的心 等到春节时，蒜瓣已经被浸泡得碧绿仿佛翡翠。除夕夜
绪。 吃饺子时，打开瓶盖，浓郁的香辣味道扑鼻而来，让人
垂涎。（冬藏时的腊八是庆祝丰收、感恩祖先神灵的仪
式。）
⑧清明节、中元节、冬至节……古老的民俗节日还
民俗节日在计量时间的基础之上衍生出了新的意义——负载灵魂的喜忧，闪现大地的诗意。
有很多，它们的起源，都和土地、和农耕时代的生活、
和先民朴素的梦想有关。在形成和流传的过程中，又渐
次衍生出更为丰富的内容，仿佛村口一棵百年的榕树， 向四周伸展出众多气根和分枝，独木成林，几乎遮蔽了
数条街巷。（比喻，生动形象地写出民俗节日的起源和 内容。）这样的节日，内涵丰富，意味深长，在计量时 间的功能之外，还负载了灵魂的喜悦和哀伤，蒙披了一
层温润柔和的光辉，仿佛月光笼罩下的一切。四季递嬗，
岁月轮回，它们在时间的缓缓流动中闪现，使大地上飘
荡着渺远的诗意。
⑨如果说，岁月的累积形成了历史，那么，这样的
日子的反复叠加，就是在参与一个种族、一种文化的构
建。当它们千百年来，被这块土地上的一辈辈子民们，
经由文字的或口头的方式代代传递，而逐渐累积成为一 种公共记忆时，便也是在铸造某种民族的精神和文化的
基因，使人产生集体的身份认同和共同的历史归属感。
从民俗的形成过程深入展现民俗节日的民族性和文化性。
这是一种不露声的渗透，润物无声，在我们懵懂无知
的童年，已经潜移默化地进入血脉，左右了我们的思维、
行动的方式和路径。 ⑩今天，地球已经成为一簇簇的村落，被飞机、轮 宕开一笔，写民俗节日的现实 船、网络紧密地编织为一体，同样牌号的汽车奔驰在不 状况与作者的期望。 同大陆的道路上，同样的香水润泽着不同颜的女性肌
肤，电视荧屏上闪现的面孔，总是那几位走红的国际影
视或体育明星。到处都是一样的东西，固然容易令人产
生某种“万物皆备于我”的虚幻感觉，但同时却又是多
么乏味。真希望在习俗、风尚都日趋统一化和标准化的
今天，每一片土地，每一个族，都能够保持自己的某 种特性、某种区别性的特征。这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 祈
求，有着人性的强大依据。
⑪罗密欧手持玫瑰，在朱丽叶的窗下，用歌声呼唤
民俗节日让每一个生命个体到自身存在的真实性。 心上人，固然深情款款；而张生、崔莺莺的绣帕题诗， 暗诉倾慕，不也有着一份入骨的缠绵？正是这样的独特 的地方，让我们确立了自身存在的真实感。即使远离家 国，置身于不同肤、语言的人中，在某个特定的日 子，对于赛龙舟、包粽子、饮雄黄酒的共同记忆和理解，
都会让我们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⑫正是无数这样事物的存在和汇合，使得世界丰富 升华主旨。人类的发展削弱了节日原本的独特性，作者用平
多彩。纪念它们，既是寻每个民族自己的根系，承传 实的语言道出对习俗、风尚都 文化的血脉，也是向人类文化的浩瀚宝库，贡献一份特 日趋统一化和标准化的伤感， 鲜明的藏品。 以及在统一化的洪流下保持地 域、民族特性的意义。
⑬上元节、寒食节、灶神节……泛舟在时光的河流
扣题，民俗节日为如行舟一般穿行在时光河流中的旅人提供栖息空间，让他们的心灵得以
安适和从容。 上，每走过一段距离，船都要停靠一个景别致的码头， 加入一次风格独特的庆典。它们让旅人得到暂时的憩
息，心中贮满诗意的沉醉，对于天空和大地、山河和岁 月、生活和命运，生发出种种感悟。船在水面上轻轻摇 荡，人因此而感到从容、安适，感到一种和这条河流、
这片土地的牢固的维系……
作者：彭程 选自《散文选刊》2007 年
【文章珠玑】
（节日使得）日子不再是物理意义上单调、枯燥的数字，而变得生动、温暖，充满了情感和韵致。
【思考探究】
1. 怎样理解文章末尾作者提到的罗密欧、朱丽叶和张生、崔莺莺的故事?
2. 请结合全文，概括我国传统民俗节日的形成过程及其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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