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庸》“诚”的思想
简论《中庸》“诚”的思想
刘瑞杰
(西华师范大学 中国现当代文学 310050106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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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为“四书五经”中哲学思想意味最重的文献之一,《中庸》向来被认为是儒家学说的精髓,而“诚”的思想则是《中庸》的精髓。“诚”不仅有着丰富深刻的思想内涵,还具有其独特精深的思想特质。因此,作为道德主体的人要在人生修养中,努力把握《中庸》之“诚”的深厚内蕴,积极采取有效方法,逐步实现“诚之”功夫,从而获得个体有限生命的永恒价值。
关键词:《中庸》;诚;内涵;特质
作为儒家经典之一的《中庸》原是《小戴礼记》中的一篇,它是儒家阐述“中庸之道”,并提出人性修养的教育理论著作。北宋程颢、程颐极力尊崇《中庸》。南宋朱熹又作《中庸集注》,并把《中庸》和《大学》、《论语》、《孟子》并列称为“四书”。宋、元以后,《中庸》成为学校官定的教科书和科举考试的必读书,对古代教育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其中蕴含着十分丰富的哲学道理。我们都知道,《中庸》有两个核心概念,一个主要体现为上篇的“中
庸之道”,而下篇所讲的“诚”则是《中庸》思想体系的另一个核心观念。“诚”在《中庸》里是一个通天地人,连接物我的哲学范畴,在《中庸》一书中能自树一格,构成儒学伦理化较为完备的思想体系。
一、“诚”的问题及其思想内涵
我们知道,孔子与其弟子们在《论语》中多次讨论到“信”的问题,他们从为人立身、与朋友交往、理政治国这三个方面说明了“信”的重要性,揭示了“信”的本质和前提条件;与之一脉相承的《中庸》则进一步从“信”的内在意念去讨论“诚”,在把“修身”作为治国平天下的根本的同时,把《大学》中关于道德修养的“八条目”的“诚意”凸显出来,提出“诚者自成”、“至诚无息”的观念,从而建构了一套以“诚”为价值核心的道德修养理论。
“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诸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三星电冰箱[1]在此,“诚”作为了一个正式内容进行探讨,这种探讨从构建一套实用的“治国治民”之道的目的入手,层层引出要得到君王,朋友和亲人的信任,并且逐步从求“信”深化出求“诚”这个概念。“诚”在这里所体现的是得到他人信任的本质性基础。诚的关
键不在别人,在乎自身,人对自身首先要“诚”,“诚己之身”然后才能诚人,以至最后达到人信,人诚。
《中庸》一书在引出“诚”这一问题以后,针对什么是“诚”进行了详尽的论述,其书有言,“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从字面上看是精诚,纯正之意,但《中庸》中的诚却指的是处于人的天性的先天的自然法则或道德;诚之是认真择善,明善的人把这种天性发扬光大的道理这当中隐含着要通过后天的学习和人为的努力,同是诚,就其根本却有着“天之道”与“人之道”的区别。《中庸》认为“诚”是天道之本然属性。它与天俱来,“自成”无依,超越万有,具有绝对的合理性与至上性,天地万有莫不以之为本。天地万物在产生之时,便具有了这种天然的本性。它作为万物生化的终极依据流行于万物之中,生生不息,从不间断,与万物相伴终身,“不可须臾离也”。进而言之,天地之间不存在不具有此性的物体,“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说的正是此义。
《中庸》还认为,天道之自然本质的“诚”,并非是死寂的,它具有自觉的功能,也就是说,一旦有达成对其自身内在“诚”的完全体认,这种内在的本性就会自觉地显发出来,所谓“自诚明,谓之性”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由此看来,这种本性的自觉也是“诚”之应有之义。
“诚”是个人的一种本性,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本性,它是从人的内心自然产生出来的,不必去努力思虑,哪怕是有一点想努力“变诚”的意念,那就不自然,不诚了,因此《中庸》所说的“诚”是认本来的自然的本性。对“诚”的深入全面理解还应该结合《中庸》开篇首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为教”。“性”是由天所赋予的自然本性,也就是天性,于是便有“诚者,天之道也”。因此,我们可以将天性与诚的关系理解为诚是天性的内容和在人间的具体表现,是沟通人与天地万物的必要条件和基础。诚在人身上体现为真诚,真挚,真实和无妄之意。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是什么关系
二、“诚”的思想特质及其作用
《中庸》明确提出:“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所谓“不贰”,即始终如一,这是“诚”的特质之一。“天之道”即诚者,是生成万物的本体,一以贯之于万物的生长与衰亡的全过程,具有生物的功能与作用。所谓“不测”,是说“诚”之生物具有变化莫测的特点。《易传》讲阴阳不测之谓神,“不测”超出了人的认知范围,购买二手车注意事项故称之为神。总起来看,“不测”是就“诚”的变化、作用而言。《中庸》进一步说:“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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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诚”自成与“道”自道,说明“诚”与“道”都具有内在的动力资源,不假外因、外力便能够自成、自道。“诚”是万物的本源,在“诚”生物的意义上说,“不诚无物”,没有“诚”便没有万物的生成。“诚”首先是“自成”,然后是“成物”。无论“自成”还是“成物”,都是“诚”之用,亦即天道之用。“诚”有体,才可以“生物”;有用,才可以“成物”。正是在“生物”和“成物”的过程中,实现了“天之体”与“天之用”两者的统一。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中庸》认为人与万物的本性其实都包含着“天道”,但是“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往往庸人与万物皆蒙在鼓里,不知自身天理之所在。只有通晓天性的圣人才能做到诚的最高境界——至诚,不仅真正做到了了解自己,而且做到了了解他人与世界万事万物就如同了解自身一般透彻轻松,进而能发挥自己与他人,外物身上的“人之性”与“物之性”,达到知行合一的境界,就是无分别识,回归到天地人一体的“天人合一”,能“赞天地之化育”而与“天地参矣”。再进一步来讲,“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由于圣人实现了对“诚”的完全体认,故而就可以达到与天冥一的至高境界,“圣人一旦进入与天融一的玄妙
状态,便能以超凡的智能观照万有,由此,万有兴亡祸福之机微便可了然于心,一有所感,则如响斯应,极其神妙,所以至诚如神,可以前知了”。[3]
“诚”是道德修养的途径和功夫,是人的道德品质和道德境界,是沟通天人、连接物我的桥梁。《中庸》认为,无论是天道之“诚”,人道之“诚”,还是“与天地参”的天人合一境界的“诚”,都必须通过具体的修养途径才能实现,都要经历一番修养的功夫才能达到。而要想成人成物,必须先要成己,使自身才德俱全。这需要从自己修养上下功夫。成己是仁,成物是知。仁智合一,成就内圣,“时措之宜”,成就外王。换言之,仁智合一,必发为外用,造福于社会,于是,时机的选择与措施的适宜就显得特别重要,不如此,外王不奏功。“诚”,都必须通过具体的修养途径才能实现,都要经历一番修养的功夫才能达到。《中庸》探讨天道之“诚”,其目的就是为人伦、物理到本体论上的依据,使人道合于天道。所谓“诚之者”,就是诚于自己,诚于自己的人性,自求“诚”以合于天道,这就是“人之道”。这是一个“择善而固执之”的过程。《中庸》认为,“诚”与“明”相对而言,“诚”是人的本然善性,“明”是人的理性自觉。所以有“自诚明”和“自明诚”的说法:“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自诚明”是“率性之为道”的过程。一个人自身具有道德良知,启发此本然的道德良知,使其显示出来,成为自觉的道德良知,就是“自诚明”。“
自明诚”是“修道之为教”的过程。一个人从学习、修养入手,慢慢开启、发展、提升自身内在的道德良知,就是“自明诚”。“自诚明”与“自明诚”似乎方向相反,但是,这二者同时又是统一的,并且互为因果的,即“诚则明矣,明则诚矣”。“自诚明”能够做到道德良知的本然状态与明觉状态的统一,使道德良知真正成为人的不言而喻的天性,无为善之念,一言一行尽是善,此即“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的崇高境界。“自明诚”则是在道德理性的指导下勤勉向善,即“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明”是对善的执著追求。人的道德良知不应该到人身以外去寻求,只能“反求诸己”,并通过人自身的修养来达到。
“诚”具有普遍性和绝对性,无时不在,无处不存,《中庸》说:“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4]也就是说,一个人的道德信念和道德情感,应当随时随地藏于心,不能须臾丢开;在闲居独处而无他人觉察时,更应该警惕谨慎,使自己的一言一行符合道德的规范。因为,再隐蔽的东西也没有不被发现的,再细微的事物也没有不显露出来的,所以君子要“慎其独”,在兹念兹,守住自己的内心之诚和一念之善。当然,“慎其独”作为一种修养方法,还要借助于理性进行自我反省,所以《中庸》又说:“君子内省不疚,无恶于志。君子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见乎!《诗》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故君子不动而
敬,不言而信。”[5]所谓“内省”,意思为内心的自我省察。君子独居的时候,反躬自省,无愧于心,不会内疚,这是因为,君子在没有他人的时候,常存敬信之心,谨守道德之规。可见,《中庸》的“内省”是以一种外在的道德原则和规范作为自我省察的标准。而“慎独”则要依靠在实践中所形成的内心信念来支配自己的行动,这既是一种修养方法,又是一种道德境界。总之,“慎独”和“内省”的功夫,都是注重严格自律,强调道德行为的自觉性。
最后,从中庸一词本身所体现出的思想来看,中庸之意其实是“用中”,也即用心,而用心就是“诚”。《中庸》全篇围绕“中庸”展开,而“诚”是“中庸”(用心)之道,用心之道就在于诚,“诚”就是中庸之道,也就是“德之行”能够和成天道和人道的根据。“诚”是“性之德”既是天道又是人道,并且无需外在的勤奋努力,自然存在于心中,无需通过思考自然可以获得,从容演绎这天命之性的就是圣人,并且圣人又是“天下至诚者”,圣人能够化育人德,化成人道,能够“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参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这充分体现了《中庸》要达到充分发挥个人天性,是自己可以“与天地参”的目的。通过“诚”“性之德”也即尽性之道,是天道与人道相合,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因此《中庸》即用心,也正是“诚”。在此,“诚”所体现出来的就是一种可贵的中庸精神。
三、实现“诚”的途径:圣人之诚与常人修诚
大学生的责任何谓圣人之城?圣人之诚即“天之道”,《中庸》曾曰:“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由此可见,对于圣人来说,诚是不需外在的努力勤奋,自然存于心中,无需通过思考自然可以获得。从容演绎这一天命之性,就是圣人。“自诚明,谓之性”有至诚然可以明白德行,是圣人的自然天性,简称性。圣人的一言一行都充分发挥了中庸的道,证实了道自在圣人心中。
然而,常人不同于圣人,他们不能自然地悟出天性,往往与诚擦肩而过,因此在他们选择了善道以后,就走上了“自诚明”的受教之道。“自明诚谓之教”。常人通过学习才可知至诚之道,所以称之为教。只要常人沿着善道走下去,坚持到底,只要好学,则“虽愚必明”。欲求诚之人,必先“明善”所谓,“诚身有道,不诚乎身矣”指的就是这个道理。诚之者必先有一个明确的认识,然后再订立目标和计划,不可盲目蛮干。《中庸》云“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这五个层次是一个层层递进的关系。它的最终目的是要通到知行合一,把人的内心深处的对自然和人类社会的认识和理解,经过实践表现出来,内在的诚,终归能够显现出来。最后要有非凡的毅力和恒心。求诚之道并不平坦,常人若想真正地达到至诚之
境,那是需要付出努力的。如果满足于一知半解、流于表面,是不可能感受到至诚的,一定要一步一个脚印地恳切追求。《中庸》曰:“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6]今天读来,“至诚无息”实乃一种感召人的奋斗精神。天地之道的至诚性质是伴随天地而存在的,天地永恒,至诚就没有止息,没有止息就可以长久,永久流传就要博大厚重。因此,诚是要靠人不断努力追求的,尽量往至诚不断努力,才会趋近圣贤。我们只有将至诚看作人的道德修养的最高标准才能把道德的当然性直接转化为本然性,进而使诚扩至四方。
综上所述,《中庸》下篇的“诚”是中庸之道的基础和保证,也是中庸之道的外在体现。诚是天地人三者沟通的纽带和桥梁。“诚”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具有高不可攀的神性,以致使常人望尘莫及。但从现实角度来看,“诚”其实真正贵在于人对自然天地和自身的充分了解、尊重和爱护。只要人们正视现实,而不断努力“诚之”,目标终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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