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僵尸喜剧延异型叙事与文化“撕裂感”[权威资料]
香港僵尸喜剧延异型叙事与文化“撕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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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经历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港片辉煌的僵尸喜剧,近几年成为香港电影“港味”怀旧的重要题材,其典型的类型气质以及在国族认同视阈中的港人心态均造就了其在类型衍变过程中的不同特点。香港僵尸喜剧是港产电影类型延异、杂糅气质的典型代表,其以“本”为基本叙事单元的段落性叙事特征更耦合于港产电影的类型能产机制,使其不断自除并衍生新元素的延异型叙事表现出强烈的故事张力,进而促成了这一特殊电影类型一度的辉煌。然而,潜隐于僵尸喜剧混乱、焦虑式叙事背后的,却是香港回归前后港人对国族身份的象征性拒斥与文化认同上的“撕裂感”,这种文化心态依旧存在当下的“港味”电影中。
关键词:香港僵尸喜剧;延异型叙事;类型能产机制;文化认同
I207.3 A 1006-0677(2016)2-0094-07
2013年,香港青年导演麦浚龙的《僵尸》一片,以其新颖的视觉风格,浓郁的怀旧情调,唤醒了香港和大陆观众关于“僵尸电影”的集体记忆。经典僵尸喜剧中的熟识面孔:钱小豪、陈友、钟发、吴耀汉悉数登场,片尾更缅怀了“音容犹在”的林正英、许冠英,这均使得此部由80后年青一代拍摄的“港味”电影宛若港产僵尸喜剧的安魂曲,祭奠着一个远去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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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产僵尸电影从出现伊始便与喜剧相结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叙事套路,而身着清朝官服、行动高度拟态化的中国僵尸则一度成为香港影人独创的视觉形象。香港僵尸喜剧继承和延续了功夫喜剧的成功经验,见证了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在香港影人着力重拾港味的今天,探讨僵尸喜剧的得失,无疑极具当下性意义。本文即从分析香港僵尸喜剧的类起亚k3底盘
型衍变历史、延异型叙事特征入手,探究香港类型电影的能产机制及其后潜藏的文化心态。
一、僵尸喜剧:类型衍变的历史
香港恐怖电影可追溯到1934年国联公司出品的《盗尸》,①两年后南粤影片公司的有声电影《午夜僵尸》一般被认作是香港僵尸片的滥觞,此后还有《鬼屋僵尸》(1939)、《湘西赶尸记》(1957)、《僵尸复仇》(1959)等作品行世。②然而早期僵尸电影缺乏题材开掘和艺术独创的自觉,或是直接照抄西方吸血鬼题材,或是以僵尸为噱头叙述侦探故事,显然缺乏新意。加之60年代前后香港电影清洁运动的影响,被视为宣传封建迷信的僵尸题材首当其冲,使得此时的港产僵尸电影鲜有建树。
1974年,邵氏公司与英国威马公司合作,共同摄制的讲述西方吸血鬼故事的《七金尸》,可算作港产僵尸电影第二轮尝试的肇始。然而这部影片在剧情上着实令人不敢恭维,罗马尼亚的德拉奎拉伯爵附体于来自中国的邪恶僧侣,而后在一座哥特式风格的中式塔楼中实施恐怖的血腥祭典,而这却又被在“重庆”讲学的驱魔教授范海辛所不容,最终驱魔教授的中国信徒大战吸血伯爵召唤而来的无数腐尸。
这在现在看来颇为紊乱的叙述,令此片的类型元素流于中西杂陈、不伦不类,并最终使得这部由张彻参与导演、当红小生姜大卫出演的大制作遭遇票房惨败。五年之后,邵氏再度发力,命曾出任《七金尸》动作指导的刘家良制作了一部以僵尸为噱头的“象形功夫片”――《茅山僵尸拳》,方成为港产僵尸电影的真正奠基之作。
《茅山僵尸拳》与成龙出演的名作《蛇形刁手》(1978)如出一辙,以奇妙事物的拟态化动作作为武术设计的来源。影片令僵尸双手平举、蹦跳行进,并且以此创设拳法,更将赶尸术与武术动作相混合,形成独特的动作奇观,同时还第一次让僵尸穿上了本土化的服饰――清朝官服。现在看来,这部并不纯粹的僵尸电影,实质上为之后的僵尸喜
剧创制了基本的动作规范和造型特征。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的“清朝官服”实际上是民国初期丧葬中流行的所谓“中华寿衣”,并没有明确的时代指向,这一无心插柳的设置,最终却成为后世之作奉为圭臬的基本类型元素。
进入80年代,由功夫喜剧而崭露头角的洪金宝自组“宝禾”公司,其武术制作班底――洪家班,成为此时炙手可热的电影制作团队。宝禾公司积极向民间传说取经,大胆改编灵异奇幻故事,令功夫喜剧转向更为繁复的叙事套路。此时适逢“嘉禾”施行“外判制”③以刺激产业活力,宝禾公司更获得了雄厚资金支持。1980年《鬼打鬼》的大获成功,使得“灵幻功夫喜剧”大放异彩,这部集合了僵尸回魂、道士斗
法、神打上身等叙事元素的影片,为之后的港产僵尸喜剧开创了题材先河,并使得原本归于恐怖片表现范畴的灵异题材与喜剧表现形式充分结合,初步形成了独特的类型叙事机制,可说是重要的过渡性作品。然而,由于《鬼打鬼》本身类似“流浪汉小说”的松散结构,诸多叙事元素在当时并未得到一以贯之的继承,所以僵尸题材并未在宝禾之后的“灵幻功夫片”――《人吓人》(1982)、《人吓鬼》(1984)中得到延续。信仰歌词
此时值得关注的影片,还有新浪潮影人于仁泰指导的《追鬼七雄》(1983),这部向包括《驱魔人》在内的诸多西方恐怖片致敬的电影,虽然也有僵尸形象和赶尸情节,但其影像的摄制则更类似于好莱坞B级片,粘液与腐烂躯体构成的污秽形象始终缺乏本土文化气息,而诸如利用大蒜和十字架降服僵尸的细节设置则奠定了僵尸喜剧较早的杂糅彩。
五一放假几天是法定假1985年《僵尸先生》的横空出世是僵尸喜剧最终定型的标志。这部由宝禾公司制作,洪金宝监制,刘观伟(《鬼打鬼》的摄影)指导的影片,集合了功夫奇观、师徒逗乐、道士做法以及艳鬼迷情等诸多元素,即便现在看来情节趋于松散,但却确定了僵尸喜剧的基本人物设置和情节走向。尤
其是由武师元华扮演的僵尸角,④使得《茅山僵尸拳》中的动作规范和造型特征得到了继承和贯彻,最终确立了类型基础,被后起之作竞相效仿。在《鬼打鬼》系列中就已扮演道士的龙虎武师林正英,更通过此片令木讷内敛、不苟言笑的“九叔”形象深入人心,成为僵尸喜剧中的经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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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先生》的票房成功,使得原本就善于跟风仿效的香港电影趋之若鹜,除刘观伟以一年一部的速度摄制3部续集之外,隶属洪家班的动作指导陈会毅、钱月笙、董玮等人均先后执起导筒,摄制仿作。仅《僵尸先生》问世后的第二年,僵尸喜剧的续作和跟风之作便有6部之多(见附表)。众多鱼目混珠的跟风之作,不免泥沙俱下、良莠杂陈,僵尸喜剧从掀起票房热潮的伊始就面临着被过度消费的风险。部分略具创新精神的影人只得利用僵尸噱头先行招徕观众,而后不断加入新鲜元素,以求拓宽僵尸喜剧的类型视阈。刘观伟作为僵尸题材的先行者,在之后的几部续集中,分别融入了儿童片元素(《僵尸家族》),奇幻武侠元素(《灵幻先生》),但却很快被抄袭模仿以致消磨殆尽。比如《僵尸家族》中的小僵尸,一经出现就被仿作过度消费,一时间身着清朝官服,面容稚嫩却又苍白可怖,行动僵硬却又童心未泯的僵尸小子几乎成为1986年僵尸喜剧的标配,这不得不说是僵尸电影面临的重大危机。
当然,在80年代的众多效仿之作中,也有一些影片因其自成一格的表现形式,而留下了较好的口碑,刘镇伟在1987年设置的《猛鬼差馆》就大胆融合了警匪片等现代元素,其中更不乏一些政治讽刺情节,将虚幻的鬼怪故事与当下性社会针砭融为一炉,展现了其特有的无厘头喜剧风格,而之后《猛鬼学堂》《猛鬼大厦》的接连问世,足见其革新之成功。而袁和平带领的袁家班,则在效仿僵尸形象和儿童片元素的基础上,着力表现炫目的打斗场面,更是一种明显的题材借用。上述影人“借他人酒杯,浇自我块垒”的作法,虽然成就了一些影片的口碑和票房,却最终加剧了僵尸
喜剧的衰落,1989年在刘观伟暂时放弃僵尸题材之后,林正英亲执导筒制作了《一眉道人》,即便向来代表传统僵尸电影风格的洪家班此次大胆表现西方吸血鬼,却仍然难以避免此时僵尸喜剧的颓势。
进入90年代,僵尸喜剧虽然在大银幕上依旧活跃,但却已然难以维系其基本叙事思路,而沦为奇观化的情节元素,被影人或是刻意或是无奈地肆意涂抹。刘观伟接续宝禾公司《鬼打鬼》系列拍摄的《鬼咬鬼》,就极力表现泰国降头术以致木乃伊的玄幻奇观,而意欲重现僵尸浪潮的《新僵尸先生》更融合了泰国罗曼童等元素,已经离《僵尸先生》越来越远。刘镇伟则接续其现代思路拍摄了无厘头喜剧《尸家重地》,逐步确立了自成一派的喜剧风格。洪家班陈会毅指导的《非洲和尚》则延请出演《上帝也疯狂》的非洲土著人――历苏扮演部落巫师,令僵尸喜剧的上演地转换到了极具野性和异域情调的非洲大陆,虽不乏创意,却也使得影片过于天马行空而抽空了时空立足点。李碧华编剧的《鬼干部》更索性以僵尸的噱头讲述一个发生在内地时期的故事,高度娱乐虚拟化的僵尸形象成为新历史主义叙事的一个虚构的表意能指,其符号化的意味不言自明。同时,更为糟糕的,《香港1988年电影检查条例》的施行,使“三级片”合法化,原本在《僵尸再翻生》等前期影片中的情元素,在之后诸如《妖怪都市》《甩皮鬼》《猛鬼旅行团》中大行其道,使得相当一部分僵尸喜剧借鬼怪之名,行情之实,格调低下。
1993年,林正英在出演了乏善可陈的《驱魔道长》之后,僵尸喜剧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归于沉寂。林正英则在两年后转战银屏,在TVB拍摄黄金档电视剧《僵尸道长》
(Ⅰ1995,Ⅱ1996),直至1997年去世。在这之后的香港银幕,僵尸喜剧虽然时常有意欲卷土重来之作,却最终成为导演和观众共同怀旧的一种心理固着。刘观伟、徐克、王晶、孔祥德等影人不时推出的几部作品,⑤仅仅是为经典港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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