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新媒体语境下社交软件带来的社会焦虑——基于不同年龄层使用困境的调查研究
66 传播力研究 2021年04期
传播力研究 RESEARCH ON TRANSMISSION COMPETENCE
收稿日期:2021-1-19
作者简介:樊安妮(2000—),女,山西太原人,北京市朝阳区中国传媒大学广播电视学专业2018级本科生。
调查显示,在243位受访者中,个人日均使用时长为2.89小时,95.3%的受访者表示,为自己日常使用最多的新媒体软件。由此我们可以得知,在信息时代语境下,大众对于新媒体尤其是平台普遍存在的所谓工具性依赖与情感依赖,这正是受众焦虑情绪产生的起点。
在使用以为代表的新媒体软件的过程中,不同年龄层的受访者陷落于不同的困局,由此产生了不同维度的焦虑,勾勒出社交软件带给受众的普遍性社会焦虑情绪。
一、研究方法及数据收集方式
本次研究通过问卷调查获取所需数据。基于研究目的和主题,问卷从使用频率、使用时的主观体验、个性化情绪生成与应对策略等方面展开设计,以选择题为主,排序题、简答题为辅,配合研究不同
年龄的受众体在使用中的困境与相关的媒介效果分析。研究者主要通过朋友圈转发、家庭以及长辈朋友圈转发的途径发放问卷,获取层次丰富和多元化的样本[1]。
二、数据概述与简要分析
(一)受众困境表现与体分类
分析调查结果可知,受访者在使用的过程中的困
境,即焦虑的来源,主要分为社交焦虑和使用焦虑两大类,两类焦虑分别指向青少年和中老年两大受访体。(二)网络原住民困境表现与体特点分析
本次受访总数占比65.3%的青少年中,以90后(及更年轻)体为代表,他们中的96.7%表示在使用的过程中明显感到不同程度的社交焦虑情绪。“90后是网络时代的‘原住民’,他们通过、QQ 等即时通信工具和社交网络与世界各地的人交朋友。同时也在广泛接触各种信息资源的基础上形成了多元的价值观念。”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青少年与社会问题研究室副主任田丰表示,作为互联网原住民,全球化和信息化的影响在90后、00后身上体现得
愈发明显,在充分享受着互联网红利的同时,他们表示自己患有不同程度的网络社交恐惧,甚至将这种影响带入自己线下生活中。
(三)网络移民的困境表现与体特点
作为“网络移民”,80后、70后、60后(甚至更年长者),并没有经历过数字化、网络化的成长历程,而是在从线下逐步走入线上的过程中融入信息时代洪流中的,他们在使用媒介的过程中自然感受着另一种维度的焦虑和担忧。
送给长辈的新年祝福语简短在受访者中,76.3%的中老年表示,自己在使用的过程中有使用焦虑,比如由不熟悉相关操作、打字障碍、不了解获取信息方式等引起一定的焦虑情绪;65.6%的中老年人选择了“感觉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跟不上时代” 选项。
可见,由于成长经历、时代背景不同,在新媒体的理解与实践上,不同受访体的感知不同。
三、使用中的焦虑研究与效应分析
(一)对青少年使用困境的详述
通过调查研究,青少年普遍感知带来的焦虑大致有如下三大类:
首先,谈话焦虑,即与他人线上交流时产生的焦虑,主英语4级成绩查询
要表现为“如何自然地开始或结束一段谈话”、“等待他人回
描写人物的句子复”、“不知道回复什么”、“60秒语方阵轰炸”等等,此类焦虑中占比63.2%的青年人在使用时排名第一的焦虑 来源。
其次,朋友圈焦虑,即看别人的朋友圈引发的震惊、嫉妒、自我怀疑等复杂情绪,或是等待点赞评论时的焦虑,92.3%的青少年表示,不自主地经历过此类焦虑,有的直接回答道,“抱着手机看到没几个人给我点赞会怀疑自己,甚至会赶紧删掉这条朋友圈”。社交媒体使我们更加有意或无意地与他人进行对比,社会比较从而更加频繁,然而这种比较很多时候是介于他人虚拟自我与真实情况之间的对比,公
浅析新媒体语境下社交软件带来的社会焦虑
——基于不同年龄层使用困境的调查研究
◎樊安妮
(中国传媒大学,北京  100024)
志向的诗句摘  要:在信息时代,以为代表的社交软件全方位融入个体生活,从青少年到耄耋老人,受众可以不受年龄界限,共同浸润在社交媒体中,但在享受其红利的同时也陷入了不尽相同的困境。本文以“不同年龄的受众体在使用中的困境”调查为基点,分析新媒体语境下社交软件带来的普遍性
焦虑情绪,反思新媒体时代中媒介效果的另一种体现。关键词:新媒体;;困境;焦虑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866(2021)04-0066-02
第 5 卷 总第 124期 67
when you are gone歌词
新媒体研究
众在现实生活中喜怒哀乐的真实表露在社交网络上逐渐地完美化表达,为自我呈现提供平台,这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实际生活中真实的、不带滤镜的自己,用户习惯于通过网络构建虚拟的理想化自我,或者说是构建别人眼中的理想形象。
很好的英文此外,还有带来由工作、学习而引发的焦虑,比如无数置顶的聊、老师或上司24小时无间断传递学习或工作指示,这一点在疫情期间全面线上化工作学习中体现得更加明显,89.2%受访者表示,的存在使得工作量在无形中增加了很多。从根本上来看,此类焦虑基于等社交软件实时沟通、打破时间、空间界限的媒介特点,受众不愿面对这类布置任务的新消息,即不愿开启这样的谈话,不愿回应这样的强迫式、无奈式交谈。
(二)从青少年的困境看社交媒体对人际关系的负面 效应
麦克卢汉说,“媒介是人的延伸”。媒介在改变人的存在方式的同时,也在改变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社交媒体的发展使得虚拟的社会关系逐渐形成,受众在沉迷虚拟社交的同时反而变得更加疏离,趋于点赞之交。
诚然,社交媒体可以将人与人之间迅速形成连接关系,但同时这种连接往往层次较浅、程度较弱,甚至持续性较短,这是源于这种弱连接使得人际交往圈在不断扩大的同时,好友的边界渐趋模糊,人际关系变得不再像从前一样亲密和独一无二。比如,用户习惯隔着屏幕面无表情地打出数个“哈哈哈”来表达情绪,其实这是弱关系社交的一种情绪趋同、情绪伪装的体现。可见,即时通信在很大程度上无法构建面对面交谈带给彼此“磁场”般的感受。
在弱关系社交过程中,人际交往可以没有太多感情因素的羁绊,也正因此会使人倦怠和疲惫,弱关系由此渐渐掐断,而用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融入另一个弱连接的脆弱循环中,基于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我们的强关系网络在随之缩水。受众在认识到使用给自己带来焦虑情绪的同时深知无法完全跳出这个怪圈,无形中感受到来自社交、生活等多重压力,也在渐渐弱化现实生活中积极社交、积极应对人际关系的勇气,这会降低了信息时代社会整体的人际信任和交往安全感。
(三)中老年使用的困境与应对
据调查,中老年受访者在选择“日常使用时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一题时,89.3%选择了“功
能操作运用不熟悉”一栏,位列第二的困难为“甄别信息方式尚不明确”,有63.9%的受众选择此选项,表示“曾被子女说不要盲目相信这些文章,但又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个、不相信哪个,或者可以转发什么、不要转发什么”等。
就以上使用困境而言,中老年受访者选择的最熟悉、使
用频率最高的前三项功能分别为:将文章转发分享(到
聊或朋友圈)、发红包、点赞与评论。在上,中老年受众普遍对于生活相关的信息(如养生、烹饪)和国家政策类信息的兴趣程度更高,并且其中的89.2%表示,在看到此类推文的时候会选择转发到亲友或朋友圈。但是,显然这样的信息需求和兴趣点需要更加深层次的“反哺”,因为他们多数并不能很熟练地主动获取、搜寻此类信息,并不能明确地辨别这些信息的真假,对“标题党”、谣言、甚至是信息仍不具有明确的甄别标准[2]。所以,青年人仅仅教授中老年人的工具类功能(如发红包、添加他人为好友等)使用方法是远远不够的,并不能满足他们在信息类功能(如阅读、查聊天记录等)方面的应用需求,从而
使中老年人在使用中产生焦虑情绪。在研究问卷的填空区域内,有受访者表示“自己因为陷入这样
的困境,又害怕总是麻烦子女,不好意思一直问孩子们这些操作方法,感觉跟不上时代的潮流,没办法和日常抱着手机的子女们进行有效沟通”。
青年人应当在日常生活中更多地理解中老年人,即父辈、祖父辈等切身需求,当他们试探性提问时,我们更应拿
出儿时长辈们教导我们那样的耐心,感知他们真正的兴趣点和困难,体察他们话语之外、使用等社交媒体时的实际需求,接纳他们老去的事实,更要积极鼓励他们求新。让他们在这种“困境”中焕发新的生命活力,成为新媒体时代切实的体验者、受惠者。
四、结语
从不同年龄层使用困境的调查研究分析可知,新媒体时代背景下,不同年龄的受众在社交软件的熏陶和实践中诱发着社交焦虑、使用焦虑等,这些不同维度的焦虑情绪为社交媒体带给受众隐形的情感流失提供了显性化的表现路径,个人的人际关系弱化和受阻的同时,逐渐形成社会普遍的认同模糊和信任度下降,加大了线下生活的人际交往阻力。当用户实践、感知力增强与社交媒体自身发展不断深入进一步累聚、延伸,形成属于新媒体时代的“媒介效果”。
在媒介化社会,受众应当进一步增强对自身的认知和把握,在看似浮躁、信息爆炸的时代冷静、从容
地思考,用心和他人交流。社交媒体仍应站在促进社会人际交往良性发展、深化社交价值的基点之上,作为维护社会和谐、促进经济发展进程重要一环,发挥积极正面的媒介价,实现新媒体时代带给我们的“红利”最大化。[1]毛燕华.从朋友圈看社交媒体对人际交往的负面效应[J].新闻研究导
刊,2017(18):105+149.
[2]深圳大学周裕琼教授团队&腾讯研究院调查报告[R]:《吾老之域:老年人的生活与家庭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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