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贸易与企业创新能力分析——基于我国上市企业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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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分析
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创新驱动经济增长成为新的发展范式，世界各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竞争日益聚焦在技术创新的创造、扩散和应用上。根据全球创新指数报告，发达经济体一直占据主导地位。中国在2016年首次进入全球创新指数前25名，2018年，中国首次跻身20强，排名第17。在研究人员、专利和科技出版物数量方面，中国位居第1；在各经济体将教育投资和研发支出转化为高质量创新成果的能力方面，中国位列前三。此外，我国R&D经费总额已居世界第2位，R&D人员总量长期居世界第1位。在创新对经济发展贡献日益显著的同时，我国对外贸易
也取得了卓越成就，中国成为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2018年，我国进出口贸易总额首次突破30万亿元，占GDP 比重的33.88%，对外贸易已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在当前中国制造2025的背景下，企业的出口贸易和创新能力间的关系研究愈发受到关注。基于此背景，本文主要探讨出口贸易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
一、理论分析与待检验假设
大量理论和实证研究认为，通过对外贸易与其他国家开展经济技术交流，可以获得技术扩散和知识溢出，这是促进本国技术进步和创新能力提升的重要途径。“出口促进论”假说认为出口具有正向的外部性，出口是国内技术进步的重要来源和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可以有效加速国外技术向国内企业的扩散与传递，促进了国内创新活动的开展。另外，当一国采取对外贸易时，由于全球市场上面临的竞争对手更多，市场竞争更为激烈，企业往往会主动选择加大创新投入、提高创新产出效率，从而在全球化市场中提升竞争优势并占据一席之地。据此提出以下假设：
（一）假设1：出口贸易促进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
Rescorla认为，出口对企业创新能力的促进作用还与企业自身的学习吸收能力有关，企业在创新的过程中，学习吸收能力会不断收敛，直到达到这一领域的前沿水平。改革开放以来，东部地区的对外贸易一直走在前沿，企业的创新技术与世界前沿技术的差距相对较小，其上升空间相较中西部地区较小。
中西部地区出口贸易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学习速度较快，技术创新上升空间较大，因此相同规模的出口使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幅度更大。为此，提出以下假设：
（二）假设2：相较于东部地区企业而言，出口对促进中
西部地区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幅度更大
从出口贸易与自主创新的视角，运用我国本土制造业企业数据，采用Tobit模型检验了出口行为对自主创新的学习效应。研究发现，规模越大的企业其出口对自主创新具有积极的作用，规模小的企业出口反而会对自主创新产生抑制作用。规模大的企业在出口之后形成规模效应，降低生产成本，有更多的资金用来投入研发。据此提出假设：
（三）假设3：出口促进国有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幅度比
非国有企业大二、数据来源与方法（一）样本数据
本文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本文选取2009—2014年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资料进行分析，剔除相关变量为负数、缺失或者存在异常的观测值，最终的样本数据包括407家企业。
（二）模型设定
衡量经济主体创新能力通常包括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大方面。因此，本文构建如下计量模型：
R&D 1it =α0+α1Exp it +α2Z +Industry +εit
（1）R&D 2it =α0+α1Exp it +α2Z +Industry +εit
（2）
在模型（1）中，被解释变量R&D 1it 衡量企业创新投入，模型（2）中，被解释变量R&D 2it 表示企业的创新支出。核心解释变量Exp it 反映企业的出口选择。Industry表示行业虚拟变量，以控制行业的非观测效应；εit 为随机扰动项。i、t分别指示企业和年份。Z 为控制变量，其基本形式可设定为：
Z =β1Size it +β1Age it +β3Area it +β4Owner it +β5Gov it +β6Fin it        （3）
其中，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Size）、企业年龄（Age）、地区（Area）、所有制形式（Owner）、政府补贴（Gov）、融资约束（Fin）。
（三）变量测度
1.企业创新能力变量（R&D it ）
Balidwin和Gu选取加拿大企业为研究对象，用R&D支出和人员培训支出来衡量创新投入，用新产品和生产流程创新来衡量创新产出。本文用企业研发投入/营业收入的比值衡量创新投入（R&D 1），用企业专利数量衡量创新产出（R&D 2）。
作者简介：何映（1996—　），
女，汉族，湖南永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技术经济及管理。摘　要：本文从出口贸易与创新能力的视角，借助于2009—2014年符合研究目的的上市公司微观数据，对出口是否促进了我国上市企业的创新能力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显示，出口贸易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有显著影响，且相较于创新投入而言，出口贸易对创新产出的提升作用影响更大；与东部地区相比，出口贸易使中西部地区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幅度更大；研究还表明，出口贸易对国有企业的创新投入与创新产出均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但仅对非国有企业的创新支出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关键词：出口贸易；创新能力；上市企业
出口贸易与企业创新能力分析
——基于我国上市企业数据
何　映
全国一卷有哪些省
（东南大学，江苏　南京　211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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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企业出口变量（Exp it）
本文用出口额反映企业的出口选择，如果企业出口额＞0，则Exp it=1，否则Exp it=0。
3.地区（Area it）
企业的发展往往受其所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技术水平的影响。本文引入地区哑变量，若企业位于东部地区，则值为1，否则为0。
4.所有制形式（Owner it）
创新研发活动是企业重要的人力和物质资本投资行为，理论上应当会受产权结构的影响，因此本文引入所有制形式作为控制变量，国有企业为1，否则为0。
5.企业规模（Size it）
根据Scherer认为销售收入受生产要素禀赋影响较小且能更好地反映短期内市场需求的变动和企业的经
营状况。因此，本文选取销售收入的自然对数来衡量企业规模。此外，有研究表明企业规模与创新能力之间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为此加入企业规模的平方项来进一步检验。
6.政府补贴（Gov it）
政府补贴在一定程度上为企业的研发创新活动提供了资金支持。接受政府补贴的企业，投入研发资金的可能性更大，并且政府补贴越多，企业为研发创新投入的资金也越多，进而促进了研发产出。本文用政府补贴/营业收入的比值来衡量该指标。
7.融资约束（Fin it）
研发创新活动是一个长期过程，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企业自有资金不足以支撑研发活动时，需要依靠融资渠道获取外部资金支持，而融资约束的存在则抑制了企业的创新发展。本文引入融资约束变量，该数值越高，说明企业融资能力越强。（详见表1）
三、实证分析
（一）出口与企业创新能力
出口贸易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详见表2）
1.出口贸易显著提升了企业的创新能力
在被解释变量为创新投入的回归模型中，Exp系数在5%的水平上显著。此外，在被解释变量为创新产出的回归结果中，Exp 系数显著性水平为1%。可以认为，出口贸易不仅提升了我国企业的创新投入，其对于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更为显著。
2.企业规模与创新能力存在稳健的U型关系，规模较大和规模较小企业的创新能力更强
企业规模一次项与创新能力在1%的显著水平上负相关，而企业规模的二次项与创新能力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说明两者间是非线性的U型关系。原因可能是，许多企业的起步通过自身的创新研发活动而开始，规模较小的企业注重增加创新投入与产出。大企业拥有充足的资金实力和高技术人才，具备开展创新研发活动的基础条件，因而创新倾向较高。而中等规模的企业不具备大企业开展研发创新活动的优良条件，也不需要像小企业一样通过技术创新追求竞争力快速提升，因此企业创新能力较弱。
3.政府补贴对企业创新产出提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对企业创新投入的正向影响不显著
这一现象的出现可能与政府补助机制有关，对政府而言，可能更倾向于补贴具有确定产出且产品评估具有良好发展前景的创新研发项目，对于不确定产出的创新研发项目，政府的资助意向较弱。就企业自身来说，其创新投入的情况并不主要取决于政府补贴与否或者金额的大小，其判断标准在于项目本身是否贴合市场需求，能否带来预期的收益。
4.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的影响具有显著差异
一方面，融资约束程度越大，则企业创新投入越少；而融资
表1  变量的解释说明
变量变量名解释说明
被解释变量企业创新投入R&D1企业研发投入/营业收入企业创新支出R&D2企业专利数量的自然对数
解释变量企业出口选择Exp出口额>0为1，否则0
控制变量
企业规模Size销售收入的自然对数地区Area东部地区为1，否则0所有制形式Owner国有企业为0，否则0政府补贴Gov政府补贴/营业收入融资约束Fin总资产/总负债
表2  出口对企业创新投入与创新产出的影响
变量R&D1R&D2
Exp0.0006**0.0408***
第二胎准生证
Size-0.0139***-0.0174***
Size20.0007***0.0028***
Area0.0005-0.0007**
Owner0.0000-0.0125***
Gov0.00180.0294***
Fin-0.0102***0.0163***注：“*”“**”与“***”分别表示10%、5%与1%的显著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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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束越大，企业创新产出越多。融资约束程度低有利于企业融入更多资金，其创新投入的资金比例也
会相应提高，而融资约束程度高则会导致企业的创新投入减少。另一方面，当企业面临较高的融资约束时，在选择研发创新项目进行资金投入时更为谨慎，往往倾向于选取风险低的投资项目，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这一决策可能促使企业的研发效率提高，进而增大创新产出。
（二）出口对不同地区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深海泰坦出装
本文将企业按归属地所在地理位置划分为东部地区企业和中西部地区两种类型，从而检验出口对不同地区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按照地区划分后的回归结果。（详见表3）出口贸易对提升中西部地区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显著，其中，对于创新产出的促进作用高于对创新投入的促进作用。对东部地区的企业而言，出口贸易显著提升了创新产出效率，对创新投入的影响不显著。
（三）出口对不同所有制形式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
为检验出口贸易对于不同类型所有制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本文按照企业登记注册的所有制形式划分为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两大类。表3显示了划分不同所有制企业后的回归结果。
国有企业的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的系数均为正，且显著水平达到1%，说明出口贸易对国有企业的创新能力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此外，出口贸易对创新产出的促进作用均强于创新投入。对非国有企业而言，出口贸易显著提升了创新产出效率，但对于创新投入的影响并不显著。
四、结语
本文采用2009—2014年中国上市企业的微观数据，实证检验了出口贸易对我国企业创新能力是否具有促进作用，从而为出口导向发展战略对我国经济可持续增长的作用效应提供了微观视角的经验证据。主要结论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1）出口贸易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不仅提高了企业创新投入水平，对企业创新产出效率也存在显著影响。其中，出口贸易对企业创新产出的正向促进作用高于对创新投入的影响。
（2）区分不同地理位置时，出口贸易显著提高了东部地区企业的创新产出，但对创新投入的影响不显著；出口贸易对中西部地区企业的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均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说明相对东部地区来说，出口贸易更有助于促进中西部地区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
（3）企业所有制形式不同时，出口贸易对创新能力的影响程度也存在差异，其显著提升了国有企业的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但出口并未对非国有企业的创新投入产生显著影响，只在一定程度上正向促进了非国有企业的创新产出。
出口贸易和创新能力是推动中国经济快速健康发展的关键驱动力，创新能力对于提升我国在全球价值
节约粮食的诗句链中的位势和分量具有重要作用，而出口贸易通过企业的创新投入与创新支出促进了我国经济的长期稳健发展。为进一步提高出口贸易对企业创新能力的促进作用，要优化贸易结构，保障对外贸易的政策支持，鼓励企业的出口业务。支持企业进行自主创新，尤其对于中西部地区的创新型企业，提供充足资金并给予政策优惠，以降低参与市场竞争的学习成本，更好地发挥企业的学习和创造能力。要加大保护知识产权力度，健全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为企业创新营造良好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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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a0.0006*-0.0098**0.00000.0071***
芬的拼音
Owner0.0013-0.0138*0.0010-0.0015* Gov0.00090.0918**0.0039**0.01120.00270.00060.0009*0.0450*** Fin-0.0123**0.0187***0.0051***0.0302***0.0023**0.0098**-0.0084**0.0256*注：“*”“**”与“***”分别表示10%、5%与1%的显著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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