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住培工作的几点体会与思考
20211911对住培工作的几点体会与思考
张雁灵
作者单位：中国医师协会，北京，100073作者简介：张雁灵，教授，原总后卫生部部长
1住培制度进入重要历史阶段
1.1住培工作的重大意义
我国的住培制度现在进入了重要的历史阶段，我们必须把握机遇，乘势发展。住培这项工作在我国推进和实施已经几十年，但是把它作为国家制度只有短短的7年时间。7年如果做一个工程，时间不算短，但是作为一项国家制度的落实却很年轻。这7年当中，有几件重要的事让人记忆犹新。
第一件事，2013年12月31日，国家七部委联合下发了《关于建立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制度的指导意见》。这个文件标志着我国把住院医师培训作为国家制度正式的建立和推行。开饰品店
第二件事，2016年1月11日，八部委联合下发《关于开展专科医师规范化培训制度试点的指导意见》，它标志着在我国要系统化推开毕业后医学教育。如果单纯推进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不开展专科培训，这是半拉子工程，不是一个系统工程。八部委的文件，对住院医师培训工作的系统化和深化进行了明确的指导。
第三件事，2019年12月28日，我国的第一部卫生大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基本医疗卫生与健康促进法》，里面写进了住院医师和专科医师培训的具体内容，它标志着住培和专培将以国家法律的方式赋予我们任务，赋予我们地位，以法律的方式予以保障。
第四件事，2020年国务院下发34号文件，这个文件里把住培生的“两个同等对待”等许多问题予以了明确和强调，这是非常重要的。
还有很多的事，如正在全国人大修改的执业医师法，第37条中专门把住院医师和专科医师培训的问题写进了法律。其中包括住院医师在住院医师培训三年期间，实习医生一年期间，他们的身份地位如何确认，在法律中进行了较好的表述。
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了住培工作是多么的重要，国家又是多么的重视。几年前，巴德年院士说住培是医生教育培训的一场革命，有的专家说住培是中国医生的一次基因改造工程，不管哪一种说法，它都强调的是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必要性、迫切性。这项工作推进了7年，取得了一些初步成果，它不仅是对学生的培训，让一个学生胜任岗位，而且对我国的卫生健康事业有着重大的意义。
1.1.1住培是我国深化医改的重要内容，也是医改
的重要成果。如果说我国从2009年深化医改以来，取得了哪些成果，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绝对是最重
要的成果之一。因为只有培养出合格的医生，才能解决中国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才能解决基层有医生的问题，才能解决分级诊疗等一系列问题。
1.1.2住培是我们培养的，推进我国“健康中国”
战略的一支重要力量。因为只有医生素质的提升，才能够全方位、全周期、全过程解决全民的健康问题。我从武汉回来以后，经常和武汉的院长们、专家们保持联系，和他们交换意见。他们对经过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的医生在武汉的表现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认为经过住培培训的医生，比专科医生知识点更全面些。
1.1.3这项工作让中国医生、让中国卫生健康事业
走向世界。我记得刘延东副总理、孙春兰副总理都说过我们的住培工作就是要“三化一接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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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生如果想让世界认可，除了我们的水平达标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培训制度是不是规范化、标准化，是不是与世界接轨，这要得到国际认可。所以我们做的这件事实际上是让中国的卫生健康事业、让中国的医生走向世界。
1.2如何抓住历史机遇
住培制度发展到今天，到了重要的历史阶段，我们恰逢大好机遇，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珍惜，要抓住机遇，要加快推动发展。
1.2.1要认识到位。认识到统一，这是一个国家制度，不是哪一个部门的事，国家制度应该有国家的意识。现在仍然有个别单位重视不够，认识不到位，也暴露了我们宣传工作做的还不够。我记得曾到一个省里去，一个分管的领导竟然不知住培是怎么回事，说明宣传工作还需要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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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培工作一定要叫响一个口号，一定要以学生为中心。培训基地必须以临床教学为中心，临床教学必须以学生为中心，培训的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中心。这三个中心目前坚持的不好。有的医院和基地不太重视临床教学工作，有的院长也不太过问，很多政策不能很好的落实；有的单位把学员当成了员工使用；有的带教老师把带教学生当成额外的负担，好像不是他的本职工作；也有的学员很不珍惜这段宝贵的时光，学习不刻苦，积极性不高，在那里走过场。这些问题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1.2.2要做好协同工作。协同非常重要，亟待理顺和加强。住培是一个系统工程，它不是卫生部门一家的事，协会也包揽不了全部的事情，协会只是协助政府做工作。这项工作涉及到教育部门、财政部门、人事部门、发改部门等等很多部门。就住培的工作内容上讲，它涉及到教育训练问题，涉及到后勤经费保障问题，涉及到学位衔接问题，更涉及到使用和培养问题。现在是多部门联合发文了，这是一件好事，证明很重视，但是落实起来就困难重重。前几年国家卫健委与教育部建立了医教协同基地，非常好，这项工作要更多加以协调。2落实好住培制度
落实好住培制度，，关键在于抓好教育培训的质量
人大修改医师法的时候，一位院士在会上讨论到住培工作。他说住培工作现在有三个情况，第一住培基地的数量少，难以保障完成任务；第二住培的质量难以保障，有的住培工作流于过场；第三住培政策落实不到位，积极性调动不起来。他说的很有道理，住培的核心问题就是培训质量如何提升。
巴德年院士把住培工作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他说医学生的成长过程，在校学生就是培养一个半成品，住培是把半成品培养成成品，专培是把成品再培养成精品。这个比喻很形象。什么是成品？把半成品经过加工、培训和锻炼，使他符合标准，可以向社会提供这样合格的产品，那就是成品。如果把不合格的产品提供给社会，提供给单位，那就不是成品了，叫次品，或者是不合格的产品。
我们不能让不合格的产品生产出去，也不能让使用单位再去加工。所以基地非常重要。我们就应该有
这种逻辑思维：把基地比喻成企业，负责加工，成也质量，败也质量。倒过来讲只有一流的质量，才能打造一流的产品，才有一流不败的企业。如果基地不注重质量，你的基地就会出问题。所以有的基地做的很好，有的基地就被亮牌子甚至摘牌子，有的基地争牌子的时候特别努力和积极，但是培训的时候却不那么重视。从结果看，有的培训基地理论考核通过率比较低，有的业务水平的测试成绩也不好，有的接受了国家评估，被亮牌警告，个别被红牌罚下，有的带教不认真，老师自身也存在很多问题。
质量问题靠大家共同努力，靠标准、制度规范，靠各级质量意识的提升，靠制度政策有利的保障。我说住培工作进入重要的历史阶段，其实是一个攻坚阶段。攻坚阶段的核心任务是什么？就是培训质量。我们不能满足于眼前的成绩。就世界范围讲，中国的住培制度刚刚起步，我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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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发达国家相距甚远，就国家内部来讲，我国的住培制度建设也是刚刚成型，培训的模式还不够完善，专培制度试点只有少数专科开展，住培与专培一体化管理还没有落实，培训的质量提升任重道远。
3要落实好住培政策制度要求
要落实好住培政策制度要求，，需要建立创新的机制
住培制度得到了国家和政府的高度重视，给予了法规政策和大力的保障与支持，住培工作遇到了大好的机遇。怎么样让制度、政策真正的落实？个人认为应该建立一个能落实好这些政策、制度的创新机制。用一般的办法不行，我们也不能等，也不能靠，要积极的去争取，要积极的去创新。
3.1要创新政策研究机制
三年级作文放风筝我们要积极与政府部门、社会各界、教育机构包括专委会、工作委员会一起认真把文件政策研究好，把问题一个一个去研究，如何贯彻好落实好。有的是落实问题，有的是研究问题，有的是协调问题，有的是探讨问题。我们要向政府提出建议，也要向政府去要落实的机制，还应该建立必要的创新落实的组织体系。
总之，好政策得用起来，如果好政策不用，就是一堆废纸。“两个同等对待”怎么能落实？这就是一个大事。怎么样把基地建好？这也要创新。怎么样实施动态的管理？怎样把住专一体化衔接起来？怎样科学的设置专业和专科目录？如何进行专业论证等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创新的机制来做。3.2要创新督导评估机制
有人说很多事不好办，要好办事，第一是管帽子的人好办，第二是管票子的人好办，第三是管不了帽
子，管不了票子，但是得有人怕的审计纪检好办。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是要创新机制。其实督导评估是医师培训学院和各级领导、各级机关的重要抓手，也是保证培训质量的重要手段，应进一步发挥督导评估工作的作用。所以我们要完善督导评估的内容，也要改进督导评估的方式和方法。
奕督导评估不是单纯的为了督导和评估，它是为了教学服务，所以督导评估要把服务放在第一位，我们是为教学服务，是为管理服务，是为学生服务，所以督导评估要严格，但不要给基地添麻烦。不能走形式主义的老套，要进行常态化，减少随意性的评估，要加强综合评估，把基地的自评、平台数据监测、年度的测试、结业的考核结合起来分析，要用量化的指标，减少人为的因素。
3.3要创新住培工作的运行机制
工作机制能建立惯性运行状态、建立长效的保证措施是最好的。所以我们倡导要进行周期化的基地认证制度，实施基地的动态调整管理；要稳妥推进专科医师的认证；要认真研究，加大力度去研究“两个同等对待”这样一系列问题的解决和落实。我们应该创新带教质量认证体系，实现教学质量可量化的考核，要把考核结果与师资相关的待遇结合起来，这样能促进带教和学习的两个积极性。
最后说医师培训学院，成立医师培训学院的目的就是要配合政府，协助政府，统筹负责做好培训工作。我们要使学院更加专业化、常态化、规范化，按照整体规划推进。学院也有一个远景目标，准备在雄安新区建设学院，目前这项工作正在推进。专业分院的建设现在刚刚起步，目前正在建设两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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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分院，它的原则是成熟一个建设一个，不凑数量，更不是铺个摊子个位置。
新时代呼唤新的担当，新时代也需要我们有新的作为，我们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社会培养出更好的更多的合格的医生。下一步我们有更好的发展机遇，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工作会越做越好。
（本文根据中国医师协会原会长张雁灵在2020年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高峰论坛上的讲话录音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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