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中贺秀莲的独立自主意识初探
《平凡的世界》中贺秀莲的独立自主意识初探火炬之光2火法师加点
作者:杜雨欣
来源:《语文学刊》 2016年第11期
    《平凡的世界》中贺秀莲的独立自主意识初探
父亲节感恩语高速 超速    ○ 杜雨欣
    (北京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北京 100088)
    [摘  要]  文章通过对路遥作品《平凡的世界》中贺秀莲独立自主意识分析,阐述了当代女性走向独立自主道路需要承担的社会责任和具备的人格魅力。
    [关键词]  平凡的世界;女性;独立自主;  贺秀莲
    [中图分类号]1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10(2016)11-0033-02
    《平凡的世界》塑造了众多女性形象,初读时会被她们血肉丰满的性情所打动,反映了社会百态的生活所吸引。但是想要真正理解路遥眼中女性独立自主意识的内涵,需要直面贺秀莲这个全书最复杂最有家庭担当的女性角,从贺秀莲的言行中探究她对家庭生活的思考,从而力求了解路遥白描出的当代中国社会背景下,女性独立自主意识形成、现实原因、社会价值等。
    一、体贴担当的家庭责任观
    《平凡的世界》关于孙少安放弃田润叶迎娶贺秀莲是孙家重大的转折点,改变了润叶、少安原本的生活轨道。那么为什么少安没有选择从小青梅竹马,与自己情投意合的田润叶?路遥实际借贺秀莲的性情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
冉怎么读    1.贺秀连最初嫁给少安,是作为一个“不要财礼”的漂亮山西新娘的形象出现。“不要财礼”的行为比她“黑眉花眼”的动人容貌更吸引人,立刻受到双水村舆论的关注和议论,“最重要的是听说她娘家连一个财礼钱都不要!孙少安真是交了好运气!”可以看出,人们都对少安“空手套白狼”的婚事羡慕不已。毕竟对于乡村人而言,一场结婚仪式是人一生最有排场的时刻,甚至父辈要为晚辈的婚事费心到“不把婚事办称心些,睡在黄土里也合不上眼。”而不但能寻到如意的妻子,还省去了不少钱财的麻烦,实在是罕见的好事。古时结婚讲求五雁六礼,少安则要愁苦财礼钱,扯衣服,备酒席等重重考验。不成想,自己的妻子却将心比心,非但不要财礼等话费,还第一时间带领着家人一齐表态“不怕穷!将来贺家帮扶孙家过光景!”随即便和少安一同回双水村,“果真不嫌他家穷,而且对老老少少非常亲热。”
退房协议    2.贺秀莲果敢担当的行为和体贴的性情,不仅仅替少安清除了结婚障碍,减轻了生活的烦恼,更是向孙家证明了她能担当生活责任,撑起家庭的脊梁骨,融入这个拮据贫穷的大家庭中去。后者对于肩上满负着家庭重任的孙家长子少安而言,极其地重要。可以说,正是贺秀莲的体贴,对生活现实有担当的自主意识,使他们达成了“求实”的共同认识,从而促进了心灵上的理解和沟通,在精神上成为共渡难关的伴侣。
    3.当贺秀莲追求体贴和担当并存的家庭责任观时,润叶身上体现出一种相反的、强调体贴依赖的生活观,从而更加凸显贺秀莲在家庭中独立的人格魅力和自信。在体贴示爱和担当生活责任二者中,润叶将前者置为后者之上,贺秀莲反之。相比关心劳动生活的琐碎,润叶更注重优质生活中精神层面的交流和表达,希望通过情感传递使少安明白自己的一片真心。但是事与愿违,往往反而带给了孙少安自尊上的窘迫。比如,润叶为长途跋涉的少安准备热水和白毛巾来擦洗放松,却让为家中事焦灼的少安不好意思:“这么白的毛巾,我一次就给你洗黑了”;宴请少安,点了丰富的菜肴,却使记挂家人的少安感到束手束脚“只要润叶在,就是他自己掏钱买的,剩下的饭菜也要像城里人一样丢下不要了。”由文中可见,相比体谅少安家庭的苦楚,润叶更易于体贴少安个人的焦灼。当然,这不是说润叶就不能为之分担家庭责任,协助他解决家庭问题,而是意味着她会更看重个人感情,而非家庭责任。在面对少安这份爱恋之情时,田润叶是在寻求一个心灵的港湾。纵然她受过高等教育,是双水村中近乎完美的优秀女孩子,但她仍然怀有一种平凡少女的依赖心理,在精神上仍旧追求浪漫受庇护的情感。
    二、主动应变的独立人格
    孙家一生中四次扬眉吐气的时刻,贺秀莲做出了四分之三的贡献。一是少安不耗费财礼,娶了漂亮贤惠的山西姑娘贺秀莲;二是少安凭借贺秀莲打动父心的请求信,从老丈人手里借钱争得资金,大办烧砖厂;三是在贺秀莲坚持下大兴土木工程,建成了敞亮的新窑洞,少安自此与父母分家而居;四是听从了弟弟少平的建议,在少安主持下建成双水村小学,完善了村庄的教育设施。许多重大的“有排场”的机会,都少不了秀连的推动和参与。虽然秀连的作用只限制于家庭中,她所做的事情只有家人才能够受益,但是可以看出贺秀莲身上让步又不服现实的自主独立意识。
    I.贺秀莲对家庭无条件地牺牲,实则是对生活有条件的取舍。她主动承担家庭,她在家庭中的价值是否全等于任劳任怨埋头出力呢?起初贺秀莲让少安一眼相中,是由于“人样不错,门里门外的活都能干”,似乎贺秀莲的作用取决于她为家庭生存能牺牲的最大值,是这样的吗?这里,贺秀莲的原话是“那些年,亲爱的男人受死受活地支撑着这个又大又穷的家。她心疼她,绝不给他增添麻烦”。
    2.贺秀莲上供养老人下照顾弟妹,是建立在对于丈夫的爱,体谅孙家贫苦的基础之上,爱意使贺秀莲面对现实,贫苦使她顺应现实。但是一旦这个贫苦的条件改善了,消失了,贺秀莲便要“不时地发出她自己的声音。”因此孙少安的烧砖厂在运行前,贺秀莲就要求少安,第一笔钱挣入后立刻扎新窑,以达到她和老人们分家的目的。当烧砖厂红火起来,少安对于先前承诺踌躇时,贺秀莲不但坚定不移
还进一步提出了分家,导致和丈夫发生了婚后第一次严重的冲突,“孙少安没想到,他的妻子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竟然敢和他顶嘴……”。
    3.贺秀莲的转变并非突然,分家的念头在她心中萌芽已久,“过去她虽这样想,但一样望去不可能。然而现在新政策实行……”可见这是“权变”一一应时而变,本质上而言,是对生活的取舍权,选择权。小学教育程度虽然会决定贺秀莲简单朴实的头脑、认识,使她可能一辈子走不出双水村,看不到外界世界,但是人身的限制不会阻碍独立人格的形成。她始终可以主动应时而变,对自己的家庭,生活保有取舍的权利。
    三、现实和传统迸发促进人物独立自强
    《平凡的世界》那种让步现实又拼搏当下的实用主义,贯穿在贺秀莲的婚姻、家庭中。jE是他们直面现实的态度,促进作品中的人物独立自强。
    1.现实促使了贺秀莲和孙少安的结合。表面看,贺秀莲似乎是靠着粗糙的农民女儿的“身份优势”和少安结合;对少安情真意切的润叶却是因为干部女儿的“身份劣势”被他疏远,隔阂。孙少安对婚姻的抉择,似乎取决于能够打消他自卑心理的“门当户对”的标准。其实不然,在少安及其一家人眼里,娶得贺秀莲确实令人得意满足,“人样不错,门里门外的活都能干。尤其是那丰满的身体很可少安的心。”再看贺秀莲初见少安“一见倾心”,是因为少安高大结实,“与他相比,同村的后生都成了猴球小子。
”此外,贺秀莲的亲朋们称赞“贺秀莲了个好女婿”,是因为“他营务庄稼的本领使人赞叹不已”。由此观之,二者能够相互吸引,是因为女方有丰满身材,能持家生孩子;男方展扬阳刚,能下地种田。二人对婚姻对象的择取,皆出于实际的谋生需求,而非简单的生理需求。身处于落后的小农经济中,力量便是生存的法宝,良好的身体状态如同锋利的思想,是一个人同生活唇舌剑的武器。因此,面对“结婚”——组建家庭的重大选择时,少安必须选择实际的对象。
    2.传统的中庸之道促使贺秀莲人格发展。《平凡的世界》中,路遥在花了大篇笔墨云勾勒贺秀莲时,同时还描述了润叶这些可爱可怜的女性,对谁也没有过多的偏袒:家境良好的润叶却会在曼妙青春时光历经孤独备受心魔折磨;贫困,艰辛的贺秀莲却能够经营好家庭,感到无限幸福。这样的白描写法,给人们展现出家庭,社会生活真实的一面。它描述出了几千年来中国的小农经济下,“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家庭中让步现实的实用主义。反映出直到今天,乡土中农耕方式给人们带来的,奋斗就可以改善命运的信念的独立精神。
    3.实用带来生活上的改善,也凸显狭隘的一面。相比贺秀莲,润叶的劣势不仅在于她忽略实际的情感追求,更在于她被动,逆来顺受的精神状态。润叶身上不服现实的独立性几乎无处可寻,她似乎总是在被生活强拽着前进。在精神状态上,润叶总是不知所措,她越是选择独自生活,远离父母,朋友的目光,减少社交活动,越说明她畏惧去承担个人,家庭责任。润叶越偏爱和孩子们交往,停留在幼师的岗位上,越反映出她被动,心理上的脆弱和敏感。倘若润叶出生在一个拮据的普通农民家庭,
安润的感情是不是就会有结果呢?答案应该是否定的。朱光潜说“各人所见到的古松(事物)的形象都是个人自己的性格和情趣的返照”,环境对于人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但是进一步深究,个体的性情在家庭,社会中同样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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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如《探美》中提到的,“人们的实用活动全是有所为而为,是受环境限制的,”那种求实只能在小家庭中产生价值。如今温饱不再困扰多数人生活,倘若仍旧过于追求这种实用的生活态度,只会导致精致利己主义的滋生。如今,我们不缺能办好鱼厂的田海民,却缺少能向全村人提供就业岗位的孙少安;不缺持家勤俭的贺秀莲、郝红梅,而希望农村中有头脑或能力的女性能够带动村庄教育发展,甚至到社会上发挥价值。因此,需要从白描的文学中汲取对今日发展有利的营养,将实用主义的内涵放大,扩展到利性,使人们能学会更大范围的发挥自己的才能,让乡村中那些“冒尖户”在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创造新的动力和能量。
    【参考文献】
    [1]路遥.平凡的世界[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 011.
    [2]关山月.从女性主义视角浅析简·爱的成长[J].科技信  息,2 011( 12).
    [3]杨丽娟.论女性反抗意识及对独立自主的追求[EB/OL].  http: //www.ilf/Thl_0/3366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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