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化-异化”大讨论:演变与反思
徐德荣;姜珊
【摘 要】T hrough the analysis of more than eighty related papers and books ,this paper aims to study the development trends of domestication‐foreignization discussions in China from terminology and attitudes in the discussion and research levels .It attempts to offer tentative suggestions for addressing the core is‐sues of translation studies in China by reflecting on domestication‐foreignization discussions ,promoting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ranslatology in China .%本文基于对八十余篇相关文献的分析,从术语的辨析、讨论中所持态度和研究所处层面三个角度对近二十余年归化和异化在我国的大讨论进行发展脉络的梳理和阶段划分,以期通过对归化和异化大讨论的反思,就我国翻译学科建设的核心问题提出尝试性建议,力图促进国内译学的健康发展。
【期刊名称】《中国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6(000)001
【总页数】6页(P111-116)
【关键词】归化;异化;翻译学
【作 者】徐德荣;姜珊
【作者单位】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青岛266100;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青岛266100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H059
dnf阿修罗怎么加点归化与异化两种翻译倾向的争论,古已有之,佛经翻译中的“文质”之争可视为端倪。近二十余年间,国内对于归化与异化的讨论热度高涨不下,许多专家学者都从不同角度发表了富有建设性的意见,然而究其根本,其讨论主要集中在术语、讨论中所持态度以及研究所处层面三个方面。而正是在这三个方面,我国译界的诸多争论存在一些共同问题:对于术语本身没有追本溯源,本土与外来术语混淆而引发术语的界定不清;对于西方翻译思想一味
追捧,对于我国翻译理念过度贬低而致使讨论态度上的“扬外抑内”;过分拘泥于翻译的语言文字层次,缺少向文化、哲学、伦理等方面的延伸拓展而导致研究层面不够深化。上述问题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国内译学界的讨论表面上热闹非凡,实则各说各话的现象。
基于此,笔者拟从术语、态度和研究层面三大方面对于近二十余年归化和异化的讨论进行阶段性的发展脉络梳理,并以儿童文学翻译研究为例,提出一些具体措施和解决方法,以期为日后中国译学核心问题的类似讨论提供一定的借鉴,从而促进我国译学的健康发展。
近二十余年在我国开展的归化与异化讨论起始于1987年刘英凯发表在《现代汉语》第二期上的文章《归化——翻译的歧路》,由此往后的90年代,归化与异化之争日益激烈。
(一)术语
1、归化
刘英凯在《归化——翻译的歧路》一文的开篇将翻译中的“归化”喻指为“翻译过程中,把客‘籍’的出发语言极力纳入归宿语言之‘籍’”。[1]自此往后的归化与异化讨论文章在引入归化时,作者或开篇即提“归化”二字,不另作术语阐释,[2-4]或在文中仅做简略介绍。[5-6]由此
可见,这一阶段,对于归化这一术语的内涵并未存在过多争议。
2、异化
归化和入籍的区别与归化的定义鲜有争议不同,异化术语的确立则经历了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值得注意的是,此处提到的异化是中国翻译史中的术语,与西方韦努蒂所提的异化存在一定区别(见后文)。在鲁迅提出“洋气”之后,[7](P246)又有“移植法”、“欧化”等与归化针锋相对的方法提出。而真正将异化这一哲学概念与我国翻译接轨的学者是郭建中,在《翻译中的文化因素:异化与归化》一文中,郭建中使用“异化”二字作为一种有别于归化的“翻译策略”,并首次将异化派的代表人物韦努蒂介绍至国内。[5]至此,“异化”替代了“洋气”、“欧化”等提法,成为当时诸多翻译学者用来与“归化”进行讨论的固定术语。
数学建模论文模板郭建中对于国内翻译界确定“异化”二字作为翻译术语使用可谓居功至伟,可是笔者发现,其对术语的定义似乎存在混淆中西方“异化”概念之嫌。在文中,郭建中使用的“异化”是西方翻译理论体系中的产物,与我国自古至今与“归化”相对的概念不能完全等同(见后文),而郭建中似乎将国内国外的不同概念画上等号。另外,郭建中于1998年在提到归化、异化概念时使用的对应英文名称为“alienation”和“adaptation”,[5]而到了2000年,他则将归化、异化与
韦氏的“domesticating”和“foreignizing”相对应。[8]从1998年起直至第二阶段初期,我国翻译界鲜有学者对此中西“异化”术语混淆的情况进行辨析,只是一味地采用源自西方的“异化”方法之名在我国译界与“归化”派展开争论。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历史的遗憾。
(二)讨论中所持态度初一上册数学期中试卷
在我国1987-1999年间的归化与异化讨论中,大部分学者都表现出扬“异”、贬“归”的倾向。自刘英凯将归化翻译视为“歧路”后,[1]王峻岩提出要在译文中“最大限度地保存其‘洋味’或‘异国情调’”。[2](P125)后又有刘重德提出坚决反对归化现象、[3](P50)陈丽莉视异化翻译为必然趋势等呼声出现。[6](P45)这些学者侧重异化的程度略有不同,但即使是最倾向于异化的刘英凯也强调不应把带“异国情调”的一切表达方式都“移植”过来。[1](P57)
(三)研究层面
这一阶段的归化、异化的研究多停留在语言文字层面,主要原因有:1)当时国内译界仍倾向将翻译看作不同语言的转换,并将译文的传达是否“忠实”作为翻译语言的标准;2)受奈达
读者反应论余热的影响,伴随将读者纳入翻译体系的观点的传播,国内翻译学者更加看重读者阅读译文语言的真实需求和对译文文本的接受能力。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一阶段的末期,西方有关归化与异化的观点逐渐传入国内,归化和异化在我国的争论开始有从语言层面过渡到文化层面的态势。
(四)阶段小结
在第一阶段,归化与异化的讨论在术语上表现为归化、异化术语的逐步确立;在讨论中所持的对于归化、异化的态度方面,该阶段国内译界多数学者秉持扬“异化”贬“归化”的观点;在研究层面上,前、中期主要在语言层面展开,在阶段末期有向文化层面发展的趋势。茅台系列
2000年,郭建中发表了《韦努蒂及其解构主义的翻译策略》一文,将韦努蒂及其提倡异化的翻译思想比较完备地介绍至国内,这场讨论由此迈入了新阶段。
(一)术语
1、归化、异化与直译、意译
海南风景图片随着译界对于归化和异化思考和研究的不断深入,将其与直译、意译进行比较的讨论日益增多。综合来看,这一阶段,学者们对于两对术语主要持以下两种态度:1)基本等同派:异化就是直译,归化就是意译;2)延伸有别派:异化和归化是直译和意译的延伸,但两对术语存在于翻译的不同层面,需进行区分。
基本等同派的观点其实在第一阶段初期刘英凯就已提到,[1](P59)但并未引起大规模的讨论,直至本世纪初期的前几年才重新进入人们视野:郑海凌强调“译语的异化实际上是对原作语文习惯的同化,即传统翻译理论所谓的‘直译’”;[9]孙致礼界定“异化大致相当于直译,归化大致相当于意译”;[10]张经浩认为“…实在难以看出‘归化’‘异化’与‘直译’‘意译’有什么实质性不同”。[11]
延伸有别派在这一阶段的主要代表王东风提出“归化与异化可看作直译和意译的概念延伸,但并不完全等同于直译和意译”。[12]此后,译界学者强调“有别”的声音渐渐增多。刘艳丽、杨自俭针对两对术语混用的现象将归化、异化和直译、意译的不同总结如下:1)选用归化还是异化对译文会有很大的影响,“甚至会出现某些意思丧失的情况”,但无论选用直译、意译中的哪一种,“原文的内容都会得到忠实的表达”;2)“直译、意译是翻译方法,而归化、异化是翻译策略”。[13]
2、中、西方的归化与异化
在第一阶段,笔者已提及我国的归化和异化的含义,而提到西方的归化和异化,就不得不提将二者争论推向高潮的韦努蒂。韦努蒂批判地继承了施莱尔马赫的思想,将归化解释为“遵守目标语言文化当前的主流价值观,公然对原文采用保守的同化手段,使其迎合本土的典律出版潮流和政治需求”,而对于异化,他定义为“偏离本土主流价值观,保留原文的语言和文化差异”。[14](P240)
随着21世纪国内译界对西方翻译思想理念的认识日益加深,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注意区分分别源自于中、西方的归化和异化,并对术语混淆现象进行批判。
在本阶段初期,葛校琴就提出西方的归化、异化和国内的归化、异化分别处于后殖民和语言学视阈下。[15]在此之后,尹衍桐、曹明伦从语境的不同,[16-17]蒋骁华和张景华立足对韦努蒂理念深入解读的角度对这两对术语都进行了区分。[18]
(二)讨论中所持态度
1、对韦努蒂异化思想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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