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向左,孤独往右
爱情向左,孤独往右
01
爱情,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情感,私密到旁⼈⽆法理解。它牵制你周⾝的所有感官,耗尽全⾝的⼒⽓,还时常让你回味那股温存。
爱情的远去,更让恋爱中的痛、喜格外分明,⼀段不堪回⾸的爱情总能伴随着⾃⼰成长。
02
“她发现孤独的⼈,准备动⾝,于是就祷告着黄昏,直到夜⾥”
每次唱完这⾸歌之后总会有⼥孩留下联系⽅式,我想可能和这⾸歌,歌词⼤意能激发孤独⼥⼼声的东西有关吧。
所以认识⼀个⼥孩于我来说易如反掌,可也正如开场⽩那句“认识⼀下也没什么嘛”⼀样,所有的⼥孩和我也⼀直都仅限于初识的关系。
每当朋友惊讶于‘你怎么会没有⼥票’时,我内⼼便反应道‘这么看来确实是⾃⼰的问题呀,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只要你主动我们之间就会有故事。’
其实,我想我⼼底更迷信于,缘分只有天注定,两个⽓味相像的两⼈是能在⼈海茫茫中嗅到彼此的。
果然那个和我互有引⼒的⼥孩出现了,我们的相识并没有多么波澜壮阔,相反还显得有些荒唐。
她更是个从不主动的⼥⽣,甚⾄到冷漠的态度。就因为她加⼥朋友时,⽆意中加错了。从⽽才有幸能在我们有⽣之年,都不会交错的平⾏线上意外的打上了⼀条连接线。
成为好友后,⼀年内我们只有简单的⼏句对话,现在回想起来都着实想不出第三句之外的对话了。只是如此看来我们的相识还真应对了⾃⼰幻想中期待的爱情了。
⼀年后,我们才第⼀次见⾯。
03
当时我在⼀家咖啡厅⾥等她,她进门后打电话问我具体位置,我望向门⼝,看到门⼝站着⼀个⽓质与众不同的⼥孩,于是我起⾝朝她挥⼿,⾯带笑意。
当她像只麋⿅般⾼傲的朝我⾛来的同时,我也瞬间意识到她⾝上多年积累的孤独⽓息多么惊天动地。她⽐照⽚上要更加好看,举⽌端庄⽽优雅,如同悬崖边⼀枝独⾃盛开的花朵。
见到她的第⼀眼,我强烈的意识到,我没救了。
某种不可预知的⼒量让我们有幸能够相识,可如果所有爱情故事的⼀开始都是我爱你恰好你也爱我的话,似乎会叫⼈的觉得还是少了那么⼀点撕扯,爱情或许便少了⼀味,也不会让那么多⼈沉迷。
第⼀次约会,两个被动的⼈都很拘谨,聊天内容更是冰到极点,不过好在我俩都喜欢这种温度。⾄少我在享受这份静溢中惊喜的获知了她的名,艾宜涵。
我爱上了艾宜涵,她并不爱我。
04
我第⼀次借机向她表⽩就⼀败涂地。当时我们⾛在昏黄的⼤街上,她突然问我:“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猝不及防,⼼头⼀阵慌乱,她坏坏地笑着,也不知道这句话背后到底有⼏个意思。忽然灵机⼀动,我索性顺⽔推⾈:“是啊,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个⼈需要理由吗?”我不加思索,但是看她那么认真的望着我,显然这个回答太过草率,于是我补充道:“你不仅漂亮,⽽且你像只猫般优雅⾼贵,如果说这些理由都太俗的话,我想是因为某种习惯和时间累积导致的吧。”回答完美吧,我都在⼼⾥开始暗⾃钦佩⾃⼰了。
还没等我把这个命题展开来做进⼀步的表述,她就扭过头看着我,认真地对我说:“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不要喜欢我。”
我满是期望的的⼩⽕苗被她的⼀盆⽔直接浇灭,于是我接茬:“千万要搞清楚,我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于你喜不喜欢我,那也是你的事。”
艾宜涵冷笑了⼀声说:“你很好,会有好姑娘喜欢你的,但不是我,因为我不需要爱情。”
我也笑了,笑出了声。
她也知道我是笑她⾃⼰的话似乎有些问题,或者说常⼈难以理解,于是她补充道:“如果爱情在左,孤独在右,我选择右。这只是⼀种个⼈的选择罢了。”
她说的⼀定不是真⼼话,怎么会有⼈不需要爱情呢?我们都需要爱情,就像我们都需要空⽓和⽔。所以她让我不要喜欢她⼀定是有其他原因,可能她是个悲观主义者吧,总之,她的话不⾜以浇灭我真⼼喜欢⼀个⼈的决⼼。
每次见⾯之后和她在上聊天时,都会让我问⾃⼰,那头是不是她本⼈?这样便使得我,并没有花太长时间理会她当时关于爱情奇怪的阐述。不久,我便开始相信:她或许真的不需要爱情。
05
⼤概是我没有体会过⽣活的贫瘠,使得爱情对我⽽⾔⾄⾼⽆上,在⾯对爱情与⾯包的选择时,很多⼈都选择了⾯包,这其实⽆可厚⾮。。
有时我会问⾃⼰为什么有⼀种让⾃⼰沉溺其中的浪漫情怀,愿意为了爱情⽽牺牲⾃⼰的所有。
不知不觉中脑海中已经将其列出了个⼀⼆三来,只是因为我所拥有的这⼀切来得太轻易?或者是这个时代赋予我堂堂⼤男⼈的⼀些⼉⼥情长的东西?⼜或者是艾宜涵?
她家境富裕,只是⽗母早年离异,⽽她从⼩便和她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对她的影响颇深。
艾宜涵说她打记事起,就知道妈妈认识很多有钱⼈,经常有豪车、跑车接她妈妈出去吃饭,艾宜涵也在成长中明⽩了,他们中的⼤多数⼈对能够和她妈上床这件事表⽰出了极⾼的热情,却只有少部分⼈能够流露出认真交往的念头,⽽这⼩部分⼈⾥,她妈还在苛刻地甄选着。
艾宜涵喜欢散步,我们的⾝影从城市的夜⾊⾥穿过。
⼤部分时间⾥我都是⼀个听众,认真的听她讲着⼼底的秘密,看着她⼀颦⼀笑,有时她还会张开臂膀,迎着扑⾯⽽来的风。
我对她说:“你在⽤别⼈犯的错误来惩罚⾃⼰吗?”
她说:“没有呀?我只是现在不想结婚恋爱,以后谁知道呢?”
我说:“爱情其实很美好,所有的事物本来都具有两⾯性嘛?你为什么只看到了悲观的⼀⾯呢?你还是考虑⼀下嫁给我算了,我从不轻易承诺什么,但我知道,爱情婚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
她瞪了我⼀眼,过了⼀会才说:“你就别做梦了,我还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呢。”
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沉默了,我试着去体会眼前这个⼥孩曾经经历过什么?
06
那段时间我和艾宜涵的关系就是如此暧昧不清,彼此虽知根知底,却⼼照不宣,似情侣⼜不是情侣。
但是在我的朋友看来,我很是,这明摆着是备胎与痴汉的⾏为。
好友说:“你缺这样的⼥孩吗?别和我说什么专情钟⼀,你这明显是!第⼆她知道你喜欢她,你也知道她不喜欢你,这时代还容许你这样矫情吗?⽽且说不好听了,你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这样的知⼰呢?你愿意⼀直等她,谁知道这⼀天会不会到来?她让⾃⼰有路可退,你让⾃⼰孤注⼀掷,如果最后有⼈受伤,这个⼈只可能是你。所以说你傻,你还和她纠缠个⽑线,我劝你⼀句趁早了断。”
“你们说的,猜测的或许都对,但我已经陷进去了,你们不懂。”
⼀个⼈时,⼼底还是有⼀种声⾳告诉我,或许朋友是对的,我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对她的感情变成了⼀个牢笼,我被困在⾥⾯,再也看不到外⾯的世界,只要给我⼀点甜头,我就乐意在这呆⼀辈⼦,这已变成⼀种习惯。
有的时候我甚⾄盼望我能再爱上另⼀个⼥孩,然后我才能忘了她,可这真管⽤吗?我问⾃⼰。
我眼⾥已经容不下任何⼥孩了,那不管⽤,我或许在⾃我欺骗。
我变得犹豫。⼥孩,爱情真可以让⼀个男⼈成为疯⼦,或是⼀个⽂艺⼈才。
我想给⾃⼰写下,只要有⼀丝希望,我都会悬着⼀⼝⽓撑到最后。
马云不是说得好,希望总是要有的,万⼀真的实现了呢?
07
那次我在乌鲁⽊齐的⼀个酒吧排练演出完,接到了艾宜涵的电话。
她说:“你在哪⾥?我想见你。”
我说:“我在乌鲁⽊齐呢,出什么事了吗?”
她哦了⼀声,说:“算了,没什么,你好好玩吧。”
挂完电话的我正⼀头雾⽔时,艾宜涵发过来了,她说:突然觉得好害怕,家⾥只有我⼀个⼈。
我脑海中曾想象过此般情景,那⼀刻我知道,我⼀直等待的那⼀天到了。
我回复:我现在往回⾛,⼀切顺利的话明天应该就能到。
“可惜的是,尽管所有的逻辑都是对的,
世间万物永远都不会按照如此简单的路径来运⾏,
⽆论我们把背后的道理分析得如何清晰透彻,
我们依然下不好感情这盘棋,
依然过不好⾃⼰的这⼀⽣。”
我背上了吉他,毅然决然的离去了,丝毫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出酒吧后,我打了辆车想去汽车站,可是师傅告诉我,班车早没有了。于是我才猛然觉察⾃已真是兴奋过头了,不是么?乌鲁⽊齐距伊犁800来公⾥呢。
我问师傅那应该怎么样才能迅速回伊犁?
师傅问:“你这么急着要赶回去,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我说:“有⼀个很重要的⼈在等我。”
师傅说:“是个丫头⼦在等你吧。”
我哈哈⼀笑,说:“对”
师傅也笑着摆摆头说:“年轻真好啊,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疯狂过。”
我说:“你那时候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
师傅说:“那时候我在长沙打⼯,我喜欢的丫头⼦还在这上⼤学,有⼀天在电话⾥她跟我说,她梦见我回新疆她了,于是我第⼆天就请假买了⽕车票,坐了三天三夜的⽕车去见她,直接出现在她⾯前。”
我说:“最后呢,你们在⼀起了吗?”
师傅说:“没有,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他点燃⼀根烟,⿊暗之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悲喜,他还是会怀念吧,我想。
过了⼀会⼉他说:“我送你去吧。只收你1000,其余的算我去伊犁游玩的费⽤了。”
我们出发了。路途中我也有意⽆意的笑着⾃⼰。
按常理来讲,我只不过是⼜⼀次掏⼼掏肺的在作个⼈表演罢了;艾宜涵美丽⼤⽅有才有貌,她随⼿⼀捞便是⼀⼤把她想要结婚的对象,从此过上她期望的⽣活。可是她固执的选择孤独,我为什么也要固执的改变她呢?
08
因为果⼦沟⼤雪封⼭的原因,到伊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
冬⽇,我们也和往常⼀样⾛在了⽆⼈烟的街头,没有想象中的抱头痛哭或深情相拥,她出奇地平静,她的⽣活中⼀定是出现了某些变故,但是她只字未提,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样。我向她讲述着回程路上的师傅,她微笑地听着,慢慢地⾛着,我们⼀直聊到凌晨⼀点,我把她送到楼下。
她突然问我:“你爱我吗?”
我楞了⼀下,说:“我当然爱你,没有⼈⽐我更爱你。”
她说:“是真⼼的吗?⼆⼗年后,我已经年⽼⾊衰了,你还是会爱我吗?”
我说:“会的,因为我们是⼀类⼈。”
她说:“可是我不敢相信你怎么办?我不相信爱情。”
我说:“好像也没办法证明,看来只有交给时间了。”
时间的确能够证明很多东西,证明真⼼或假意,但是如果这个时间⾜够长,会证明⼀切都是虚妄。
09
我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漆漆的房间,放⼤了孤独,扑⾯⽽来的陌⽣感,凄凉的⽓味笼罩着整个房间。
打开灯时,我想起分别前,她特别叮嘱我到家后⼀定记得给她报声平安,于是我传了个简讯给她。
‘我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对了,刚才你上楼后怎么没见你们家亮灯?’
发完简讯后,我窝在沙发⾥,看着这间预备⽤作婚房⽤的新房发起呆来,未知的⼥主⼈会如何设计这剩余的装修呢?
铃声响了,艾宜涵回复“因为我极享受⼀个⼈在⿊暗的房间⾥的感觉”。
“⼀个⼈?你妈不在?”。
我看着此刻通亮的房间,对⽐着刚才⼀进门的压抑,回复她。
“是的”。
她着实在⿊暗中⽣活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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