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自由说之我见
中国古代自由说之我见
【摘要】中国古代是一个人性压抑的时代,而作为三教九流中下九流的更是受到了多重的桎梏,她们一生就是一部血泪交织的历史,身心交织的痛苦,让她们欲罢不能,微弱的反抗在时代特别是礼教的压迫下无力回天,自由对他们不过是奢侈的梦想,即使部分高级具有很深的文化修养和丰富的阅历,她们在自己的精神领域又有着较多的选择,仍然摆脱不了被人玩弄践踏的命运。本文着重探讨中国古代的不自由。
【关键词】不自由礼教压抑
行政介绍信在中国很早就有,一直存在,并且发挥着它的影响。“中国娼妓制度,肇始于殷,立于汉而盛于唐,经宋元明清以至民国,始终维系不替。”[1]在男权至上的社会中,男尊女卑,女人地位低下,男女地位天然的具有不平等,其中一部分女人完全成为男人的玩物,这就是。她们是那个社会最底层,最低贱的存在,历代都不把她们作为正常的人看待,死后不能入家谱,不能进史书。无论她们怎样努力,都永远被社会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被人或明或暗的挖苦讽刺。身不由己的她们在那个时代合法的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和艺为生,也算自食其力,但却具有很低的社会地位和道德地位。然而,的道德地位并不是一直就低下,而是随着礼教的不断发展而日趋下降,直至沦为下九流的末流。礼教是使他们大多遭受心理折磨的元凶。她们的切身遭遇使其长期遭到带有礼教眼光的人们的唾弃,在道学家眼中甚至恨
不得把她们从地球上抹去,但是私下里他们狎妓成风。虽然在客观上她们对平衡极端不平等的封建等级社会有益,为我国古典文艺的传播发展有很大贡献,但在男权社会中,一切道德归根结底是为男人服务的。女人的自由受到压抑,的自由更是极端的压抑,本文就主要探讨的自由问题。
一、长恨此身非我有——身体的不自由
妓院是的囚笼,无论如何,的生活绝对的以妓院为中心,所谓囚笼,首先的是人身的不自由,一般不能随便离开妓院(老鸨怕其跑掉)。其次,
是出卖自己的身体的,一旦成为就不能自由的支配自己的身体,要根据客人的需要来曲意逢迎。古代有几个主要来源:一是家境贫寒,被卖入欢场;一是家人犯罪,被籍没入妓院;一是误堕风尘,被骗失身,以及被人劫掠,卖入青楼。总之,恐怕没人自愿当的,绝大多数是身不由己。她们当中,经过选拔,姿好的,资质优秀的,经过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舞蹈声容等诸多培训,成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玩物;而那些资质平平的就沦为纯粹出卖肉体的低级,过上更加悲惨的生活。除去极少量的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外,她们艺虽有高下之分,都是要出卖自己的肉体的,都是男人排遣心绪、发泄欲望的工具。只不过低级是所有人都不能拒绝,而高级是不能拒绝高级客人罢了。她们都不能拒绝出得起她们各自价钱的人。在这里,她们仿佛就是一件商品,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格尊严受到了极端的践踏。历代名妓即使如苏小小,霍小玉,李师师,陈圆圆,虽受王
公贵胄青睐,仍然不过他们玩乐的工具,身份的陪衬,之所以为后人所津津乐道,只不过是一种隐晦的嫉妒心理在作怪,有几人真正是同情她们命运的悲惨呢?唐代敦煌曲子词《望江南》十分深刻地道出了内心的苦楚:“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迎来送往,露水情意,可叹。社会礼教的束缚更是限制了她们的人身自由,因为良家女子是耻于与她们为伍的,在妓院以外与男人勾搭,更有莫大的罪名。她们几乎处处受人唾弃。她们更不可能主动介入正常妇人的生活。毕竟人言可畏,没人愿意主动争取羞辱的,因此只得呆在青楼勾栏,或许她们可以在交易中获得一定的性欲满足和金钱收获,但代价却是彻底的侮辱——没有人在乎你的意愿,没有人在乎你的身体,甚至没有人在乎你的死活。一切都是一个利益设计,老鸨等人为了利益最大化,榨干的青春和身体。毫无自由可言。在客人眼里,是他们的玩物、消遣泄欲的对象,是他们的附属品。在这个时刻,的身体行使的完全是别人的意愿,只要客人有要求,她们几乎有求必应。身体不自主,是最大的不自由。
二、梦里花落知多少——精神的不自由酸奶机自制酸奶
有人说,身体不自由,但在精神上是自由的,因为她们不用遵守封建礼教的道德束缚,像什么三从四德呀,三纲五常啊,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呀,她们
处于道德的真空状态。这种观点是有失偏颇的,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看待的内心的。这种说法
是对道德感和其主体意识的一种剥离。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作为从封建社会成长起来的女子,她必然的具有封建道德的认同感,或多或少的都有,特别是这种道德感可以指向一个人的幸福的时候。无论什么,她们人生前十几年的时间是不做的,这是由人的生理特点决定的。在这十几年中,大多数人是会看到那个时代的一个正常的女人的幸福是由哪些要素构成的,而要构成幸福,这些要素必然带有社会的道德认同感在里面。因此,每一个人,都会有她内心的道德标准,并且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不会另外。更要紧的是,她们做不了一辈子,这是由人的生理特点和的职业特点共同决定的。他们还要一个妓院以外的归属。往后,她们还是要与社会发生交集,社会认同的道德就必然的进入她的内心,无论自愿与否。这样看来,并非不受封建礼教的束缚,而是从表面进入了深层次,她们面临的压力更急迫,良家妇女是得到自由幸福再去遵守道德,而却是未得到自由幸福而必须去遵守道德,不遵守,她们将来连融入社会的条件都不具备了。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又是对她们的一种束缚。所以,礼教以它无穷的威力,大大禁锢了的精神自由,让她们陷入一种表面上麻木的所谓道德真空状态。
熟视无睹造句又有人说,高级在教育上有自由,有些还有选择客人的自由,她们甚至还能得遇若干知己,获得不错的才名。正如上面所说,这些都要从深层次上去看。大多数由于才能的限制,不可能有机会名扬一时。所以她们似乎任劳任怨,麻木的追求金钱,了无声息。但高级受到教育,才能较高,成为反映生活的代表。她们能够受教育,不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内容也不能选择,实质上与资质
较低的不能受教育同样的不自由,因为评判标准在老鸨之类的人手里。能否受教操于人手。再说她们可以选择客人这点,诚然,像花魁娘子莘瑶琴,杜十娘,薛涛,鱼玄机,李师师这样的名妓固然能够选择客人。但选择的这些客人有的是她们不敢得罪,必须要选的;有的是带有内心的某些憧憬而选的。她们是不能选择自己的理想伴侣的,只能选择较理想的客人。有选择客人的自由,却有追求心中理想伴侣的不自由,她一追求就会遇到激烈的正统社会的批判。因为这样她们就是企图把自己纳入“夫妇之道”以内,“不良的名声与不贞的身体便使他们必然要与封建礼教发生不可调和的尖锐冲突。”[2]由此打破“在整个古代,婚姻的缔结,都是由父母包办,当事人则安心顺从。”[3]的
状态,严重的威胁宗法制社会的稳定性,礼教的势力就必然的出来活动,酿成的悲剧结局。李甲抛弃杜十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孙富道:“……难保无逾墙钻穴之事。若挈之同归,愈增尊大人之怒。为兄之计,未有善策。况父子天伦,必不可绝。若为妾而触父,因妓而弃家,海内必以兄为浮浪不经之人。异日妻不以为夫,弟不以为兄,同袍不以为友,兄何以立于天地之间?兄今日不可不熟思也!”(《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李甲的犹豫,孙富的得手,十娘的投水,不得不说是礼教的功劳。的内心就无形的被礼教织了一张网,挣脱不得,欲罢不能。至于获得知己,像薛涛遇到元稹,朝云遇到东坡,无非也是一时的运气,太多的是遇人不淑,惨遭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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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精神上,很大程度上无形的受着礼教的压迫。
三、众里寻他千百度——归宿的不自由
正是由于身心的双重不自由,她们很多都渴望从良,就像唐代名妓徐月英的《叙怀》说的:“为失三从泣泪频,此身何用处人伦。虽然日逐笙歌乐,长羡荆钗与布裙。”宁可粗茶淡饭地做一个普通家庭妇女,也不愿在妓院中锦衣玉食,日逐笙歌,强烈表达了许多立志从良的们的心声。但在礼教森严的封建男权社会,想要从良求得人身自由的道路注定曲折多舛,不会一帆风顺。她们的从良是极其不自由的。谈到从良的归宿,文人不得不提。对于中国古代的文人像美酒一般不可或缺。因为在那个时代,裙带关系和任人唯亲,造成了大量怀才不遇的文人,这些怀才不遇的文人在心理上和具有相近之处,同时文人在包办的婚姻下,大都不易到自己的真爱,于是才华出众的就成了他们的情感寄托,文人愿,也愿有风情的文人。再加上当时很多男人占有多个女人,造成了女人资源的稀缺,而在宗法制社会下必须确保血统的绝对传递,绝不允许婚后女人的出轨,强调男女之大防。文人基本也只能到妓院接触女性。于是文人就似乎成为一个比较好的归宿,但是文人的担当却经不起几番考验,叫他和谈谈恋爱,玩玩文学还可以,一旦生了婚嫁之心,文人立马不愿承担责任,害怕礼教的打击,到别处风流去了。正如薛涛《春望词》所云:“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她们本以为已得有情郎,哪知情郎心如草,随风跑。在心里也有幸福的憧憬,就是到自己的知己和归属的心态,她们由于接触的文化知识较多,阅历也不少,有较丰富的精神生活,且由于得不到社会道德的认同,她们更加看重自己的归属对自己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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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也渴望正常的爱情生活。苏小小《西陵歌》:“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表现了这种期盼。但是,多少始乱终弃的例子见证了的悲歌。杜十娘的例子比比皆是。古人讲“士为知己者死”,反观历代却没有见到哪个文人为了一个被自己引为知己的而死,甚至无人为此不怕放弃自己的地位反抗一下礼教。可见他们心里还是把那些所谓的知己——艺双绝的名妓作为一种玩物看待的,不过一中高级的愉悦精神的玩物罢了。被文人抛弃的是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她们无法自由的追逐文人,连自由表达自己的不满也不行。一些嫁了社会地位比较低的商人,无奈商人没什么定性,经常走南闯北,聚太少离太多,《琵琶行》所谓的“商人重利轻别离”独守空闺的她们依旧孤独,晚景确实有点凄惶。还有一些,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以后的生活不知怎样,但却是生涯让她们失去人世生活的希望。无论因何从良,但她们不能自由的选择对象,不能获得社会主流价值的认同。精神上依然要受到回归社会后道德的践踏。无论在她们从良前,从良时,从良后礼教都极大地限制了她们的自由。可以说,她们的一生——从未有幸。
火坑煎熬,多年禁锢,让很多具有了无畏的反抗精神,其中带有些许的自由意识,当然这种自由不是我们今天涵义很广的自由。而是带有不畏惧,不妥协,孑然独立的气质。这正如宋妓严蕊的《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 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 莫问奴归处!”但是,由于古代身上所体现的反抗性的独立精神不是对于整个封建社会礼教的一种颠覆和改造,而是一种游离于礼教之外的弱势的女权思想的萌芽,它是极其稚嫩和无力的,
因此,不可能从理论上获得对男权礼教的心理优势。在男权社会下,她们注定是一悲剧的存在,无论苏小小,薛涛,鱼玄机还是柳如是等人皆然。那个时代的女性,稍微好过一点的,还是那些做着“女子生而愿有其家”《孟子*滕文公下》的良家女子。而了无依靠的们大多备受凌辱,惨遭奴役,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自由对她们不过天边的云霞,美丽却可望不可即。
【注释】三月三走娘家真的会死丈夫吗
[1] 陈锋、刘经华《中国病态社会史论》[M]河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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