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周志刚对阶层和地位的理解
人世间周志刚对阶层和地位的理解
再读梁晓声先生的长篇小说《人世间》,有这样一段描写。周志刚晕倒被送进医院。躺在病床上他絮絮叨叨给自己的小儿子周秉昆说了这样一段话:
“人啊,各有各的命,当老百姓也没什么不好,过惯了,也能过出些滋味儿来。可当光字片的老百姓太懊糟了,要是在这地方还能过得有滋有味,那他就是天生的猪脑子。如果不能脱胎换骨,光字片人家的下一代也过不上啥好日子。要想脱胎换骨有啥办法呢?其实老百姓家的孩子,除了上大学还真没别的出路。……所以咱们周家的下几代,可都要尽力考上大学”
老话儿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对即将迎来人生谢幕的周志刚来说,这些话道出了他对一生的一点遗憾,透露出普通人在人世间的生存状态:安于平凡,渴望过的好一些,期盼着下一代能走一条向上的路。更为重要的是他的遗言为普通人实现阶层跨越指明了一条出路!
01.
各人各命,既然选择了平凡,就安于平凡
这是周志刚对小儿子所面对的人生的发出的感慨!其实大部分普通人在把自己和别人的人生做完比较之后也常常会发出这样的喟叹。
人和人的活法不一样,每个人的人生也不尽相同。
周志刚出身于一个以“耕读”传家的农民家庭。当时的“大三线”工程让他幸运地成了一名建筑工人,在时代的洪流中让自己的孩子们拥有了城市户口。
虽然他的家境在城市里算是最底层的,但这毕竟是实现了从农民到工人的跨越。
周志刚住在北方城市的贫民窟“光子片”街道第一家,而且一住就是几十年,直到他去世都没能搬出去。这也是他离世时的遗憾!
周家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周秉义英俊,二女儿周蓉漂亮,唯独小儿子周秉昆淘气不省心。
作为一个建筑工人,周志刚常年在外工作,受尽了苦累,他打心底里不希望孩子们的将来像他一样,所以对家中孩子们读书的事很重视。
他的妻子虽然不识字,但却对书本怀着敬畏之心,她支持孩子们看书,是一个贤妻慈母。
她性情活泛,在邻里中拥有很好的人缘。
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人们在历史洪流的裹挟下经历了知青上山下乡、返城、出国潮、大批工人下岗等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变故。而所有这些事周家都无一例外的经历了。
受益于父母的重视和支持,周秉义和周蓉兄妹俩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他们成绩优秀,一路升入市里的重点高中,最终又双双考入北京大学。
大学毕业后,周秉义娶了副省长的女儿郝冬梅,在官场上也一路顺风,做到了正厅级。
周蓉在省里一所重点大学教书,是所在学校里最年轻的副教授。
可惜的是小儿子周秉昆在学习上提不起兴趣。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成绩平平,也没能考上大学,最后只能进工厂当了一名工人。
没有学历的周秉昆只能在厂里当普通工人。也只能干厂里最脏最累的活,不仅是收入低,就连分房都轮不上他,最后只好在“光字片”这个破破烂烂的贫民区和父母挤着住。
在街坊邻居们看来,周家的大儿子和女儿是“光字片”最有出息的人,好比是“鸡窝里飞出的
金凤凰”。大家常常对这俩孩子交口称赞,但对他家的小儿子周秉昆就都瞧不上眼了。不但小瞧他,大家在暗中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最没出息的老疙瘩”。
周家儿女的不同境遇,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是啊,都是一个娘肚里生出来的,这命咋这么不一样呢?
02.
过出“滋味”的一代代老百姓
周志刚说也能过出“滋味”其实就是对小儿子周秉昆的“没出息”耿耿于怀,同时也是对小儿子所面临的生活境况的无奈和认命。
周秉昆没考上大学,不得不当工人的现状,让周志刚心里感觉有些许遗憾。
人世间周秉昆的结局过年的时候去周围邻居家拜年,他一直满脸自豪地给大家介绍着他考上大学的大儿子周秉义和女儿周蓉,却故意对小儿子周秉昆选择无视,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可是作为父亲,他回过头想想,也就接受了现实,唉,这也没啥,就让小儿子做普通人吧,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不可能自家三个孩子个个都像大儿子和女儿一样出息。
只要小儿子能像其它人一样娶一个和他家门当户对的工人妻子,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再为周家传宗接代生个孩子,作为父亲的周志刚也能安心接纳儿子的平凡。
但没有想到的是周秉昆却是个爱情至上的人。他娶了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盲人弟弟的“小寡妇”郑娟。这对于周家来说简直是耻辱!周志刚从内心难以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以至于听到儿子的决定时他一怒之下把儿子一脚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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