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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地理盛衰:盛衰之问,非其位则邪,当其位则正,邪则变甚,正则微
黄帝问天道时,岐伯答之以“因天之序,盛衰之时”,故本篇大论先论天道六气之节序,后论六气至与不至之盛衰。
黄帝问“地理之应六节气位”时,岐伯依然先答之以地理六气之节序,后论地理六气之盛衰,当然,地理六气之盛衰乃是引申而出。
先附录原文如下:
帝曰:盛衰何如?
岐伯曰:非其位则邪,当其位则正,邪则变甚,正则微。
一、盛衰何如?
岐伯前文讲:“亢则害,承乃制。制则生化,外列盛衰;害则败乱,生化大病。”黄帝抓住“外列盛衰”这个话头,遂追问:地理六气之盛衰的情状之怎样的呢?
或问:君火、相火、土气、金气、水气、风(木)气等地理六气节次生化于内,生、荣、长、化、收、藏等气化之常盛衰于外,何以如此呢?
天道有本标,地理有内外,本、内讲节序,标、外讲盛衰,此为本篇大论的行文逻辑之一,如下对照表所示:
二、岐伯曰:非其位则邪,当其位则正,邪则变甚,正则微。
从岐伯后文对黄帝“何谓当位”之问的回答来看,岐伯是将地理六气气化之常的“盛衰”问题联系“五运”问题来进行应答的。《素问·天元纪大论》鬼臾区讲:“天以六为节,地以五为制。周天气者,六期为一备;终地纪者,五岁为一周。”
如此看来,岐伯已经偷换了“盛衰”概念,由地理六气气化之常“生、荣、长、化、收、藏”的盛衰,转换成了“五运”的盛衰。
或者,岐伯要以地纪五运之盛衰去解释地理六气之盛衰。
也或者,黄帝本来要问的就是“五运”之盛衰。
正由于岐伯所谓“外列盛衰”之义不明,才导致历代注解不一。从逻辑上看,“外列盛衰”乃地理六气展列于外“生、荣、长、化、收、藏”之盛衰。但从黄帝“盛衰何如”之问,岐伯当位以及五运之应答来看,“外列盛衰”又可以解读为“五运”之盛衰,成了地理六气在内,五运之气在外这种情况。这就造成了极大的逻辑混乱。
倘若强解的话,我们只能从岐伯要以“地纪五运之盛衰”去解释“地理六气之盛衰”的角度来展开论述,以和上篇推文保持逻辑上的一致性。
1.非其位……,当其位……
从岐伯下为对“当位”、“非位”的解释来看,此“位”为天干地支纪年法中的“地支”之位,“其”代指甲己土、乙庚金、丙辛水、丁壬木、戊癸火等五运。
“非其位”。值年五运之气和值年十二地支在五行属性上不一致。
“当其位”。值年五运之气和值年十二地支在五行属性上相一致。
五运之五行属性自不待言,为便于理解,作十天干、十二地支、五行属性相配图如下:
2.……则邪,……则正
“邪”是对“非其位”的界定,“正”是对“当其位”的界定。
3.非其位则邪……邪则变甚
倘若值年五运之大运属性与值年年支之地支属性在五行属性上不一致,则为邪,邪则为害,害则败乱,生、荣、长、化、收、藏等气化之常盛衰失序,易滋生时疫,甚至比通常的“生化大病”还要严重,病近而害速。
4.当其位则正……什么地问正则微
倘若值年五运之大运属性与值年年支之地支属性在五行属性上相一致,则为正,正则为和,和则生化,生、荣、长、化、收、藏等气化之常盛衰有序,虽偶有时疫,但也比通常的“生化大病”要轻微的多,病远而害微。
5.甚、微
“甚”和“微”,应扣紧上文“生化大病”之“时疫”来参详。这也与本篇大论后文病之远近、害之速
微的论述在行文逻辑上保持着一致性。
由于“非其位”和“当其位”这两个术语的存在,此段对话显得比较难以理解。生而神灵的黄帝也不解其意,更何况芸芸众生呢。不懂就问,是黄帝的优良品格。
明日继续追寻黄帝之问,参详当位、非位之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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