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人生最好的状态,就是还原本性而顺乎自然
一、
人生最好的状态,就是顺应本性而做出自然反应。
一切仿佛都是出自于自然,而不随意增加人为的主导,更不会让自己身上出现一些特立独行的夸张举止,因为那样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往往会因为背离本真而弄巧成拙。
《庄子》之中有一个关于“影子”的故事:
影外的暗影问影子说:“过去的时候,我见你俯身,而现在又仰头;过去你梳头而现在又披起头发;过去你坐着现在又站着;过去你走路现在又立着不走,这一切都是什么原因呢?”
影子就对他说:“这是自然而然罢了,何必多问呢。我有那些举止,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就像蝉壳、蛇皮,有点像却又不是。有光亮出现的时候我就显现,阴天和夜晚到来我就被取代而消亡,那有形的东西真是我所依赖的吗?何况它们自己都没有什么可依赖,他来我就随之而来,他去我就随之而去,他活动我就随着活动,我不过是活动的影子,又有什么好问的呢?”
什么然而生影外的“暗影”就是影子的影子,他看到影子随本体而运动的时候,暗影就追问影子:你为什么会做这些动作?
而影子就说:我做的这些不过都是自然而然的运动罢了,何必多问。
庄子举这个例子,就是说明顺应本性的智慧法则,人不应该人云亦云,否则变成了愚昧众生中的一员,但是对于自我意识以及行为之间的平衡把控,倒不如顺其自然而为之,不要给自己的人生添加太多的主观妄为。
因为自己的意识就是扰乱客观规则的根源,顺其自然而为之,反而会有另一种收获,不管治世还是面对人生,都是如此。
就像萧规曹随的道理一样,汉朝刚建立的时候,人们刚经历了战乱之苦,当时迫切需要一个休养生息的环境,以便于发展经济。
于是曹参当丞相之后,就采取无为而治的策略,后来便有了萧归曹随这一段佳话。
后来汉惠帝问曹参为何没有积极治理政事?曹参就对他说:“陛下感觉自己和高皇帝哪一个圣明呢?”
惠帝就说:“我怎么敢和先帝比。”
曹参又说:“那你觉得我和萧何比哪一个更强?”
惠帝又说:“你好像赶不上萧何。”
于是曹参就说:“陛下说得正确,那既然高皇帝和萧何已经平定天下,法令也已经明确,现在我们这一代人恪守职责,遵循前代之法不丢失不就可以了吗?”
惠帝此时才明白曹参的用心良苦。
曹参遵循萧何制定的规章制度,从而使那个刚从战乱时代走出来的环境得以休养生息,这并不是一种消极的治世错误,反而是一种积极的智慧法则。
任何一种人生、一件事情,并不是一定要凡事积极进取就一定是对的,有的时候退一步反而前进,柔弱一些反而是另一种刚强,因为不管在什么样的问题和场合下,只有顺应本质规则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积极,而不在于表象是激进或是退让。
二、
在《菜根谭》中有这样一句话叫: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只是恰好;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
意思就是说:文章写得高妙,没什么奇特,只是恰到好处罢了;人品达到最高,也不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行为,只是尽了本性就好。
真正好的状态,都是顺应本性规则而生的事物,而不是刻意凭着主观特立独行的意识产生的结果,所以文章不需要多么奇特的表现方式,人品也不需要看似多么高超的特殊状态,只要尽了本性,顺应了规律,便能塑造最好的结果。
比如在生活中,很多人习惯性地在有意无意之间,用自以为是、趾高气扬的态度,衬托自己的与众不同,但从事物本质影响上来说,他的人生并不会因为这样的特殊状态,产生任何益处。
阳子居往南到沛地的时候,正好碰到老子闲游,两人在郊外遇上老子,到了城内才见面。
老子在半路上仰天长叹地说:“当初我把你看作可以教诲的人,如今看来,你也是不可受教的。”
阳子居没有说话,到了客栈的时候,才把鞋子脱在门外,双腿跪着上前说:“刚才弟子正想请教先生,正赶上先生途中没有空闲,所以不敢贸然启齿,如今先生闲下来了,希望能指正我的过错。”
老子说:“你仰头张目、傲慢跋扈,谁还能跟你相处呢?非常清白的人好像有污垢,盛德的人也好像有不足之处。”
阳子居听了之后才恍然大悟,一改往日常态。
阳子居刚来住店的时候,由于他张扬跋扈、过度傲慢的性格,店里的老板与女主人都对他畏惧三分,其他的客人更是见了他躲得远远的,而在他一改往日常态,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店里的客人已经能够跟他无拘无束的同席而坐了。
就像老子说的那句话一样:大白若辱,盛德若不足。
真正清白的人好像有污垢,盛德的人好像有不足之处,更不是故意用特立独行自命清高的方式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这样便做到了“人品极处,无有他奇”的本然境界。
而人生的一切修行,都是在生活中顺其自然,逐渐到事物本源的道理。
作者|国学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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