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篇高考满分作文《忧与爱》,风格迥异
好文丨五篇高考满分作文《忧与爱》,风格迥异

01
忧与爱
你明儿个就回城里了?哦,你过来,做爹的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记住以后回来,见了乡里乡亲的都打个招呼,记不得叫啥没关系,人家都记着你哪!
前儿个你二爷给你递烟,你说说,你不抽就算了,干啥非抽你自己的?就你的烟好?你让他老人家脸往哪搁!
回来那天,邻居二婶问你啥时候回来的,你说“今天早上”,说“今儿个”不就行了?撇啥腔?这才出去几天,舌头就不会打弯儿了?以后说话,先想想村里人咋说!
你舅那天陪你喝酒,你咋不干?谁不知道喝了难受?你没看你舅那天那个高兴劲儿??酒不好?地瓜干酒,你在城里都买不到!
昨儿个你跟你妈去南坡锄草,你锄倒了多少稻子?你看你妈多疼,你还嘻嘻哈哈不当回事儿?
锄完草回来,吃完饭你就往那儿一坐,你不能帮你妈洗洗碗?你看你妈一天哪儿闲过一会儿?你小时候勤快劲儿哪去了?回城里你也这样?
你那西服,到家里就脱了吧!不穿西服就没人知道你是城里人,没人知道你是干部了?穿大裤衩子有啥丢人的,你小时候不还光屁股满村跑了吗?自己得劲儿不就行了?
昨儿个那包点心,你啥给扔了??高考总分多少过期了?庄稼人有啥过期不过期的?那点心是前庄你表给你妈捎的。她日子过得多紧巴你不知道?这么扔了你心里能得劲儿?
那小兔崽子挑食你也不管管?肥肉不吃,青菜不吃,整天吃那个方便面,那玩意儿能比吃个馒头营养?当你媳妇面我不好说,你这是疼孩子?
下次别再偷着给你妈塞钱,我估摸着你媳妇也不知道。我们俩口子身子也还硬朗,吃喝不愁。你俩要为这事儿再闹起来,让咱俩咋活!
回去以后多打电话,让孙子和你妈多讲两句。别用手机打,那玩意儿贵。记住了!
叹啥气?爹跟你讲这话是为你好。爹这是怕你好话听多了,做人浮,忘了根!换了别人,没人跟你讲这话。真有这么说你的,也都是担心你心浮起来,将来会栽!你也该好好听听这些人的话,跟着人家好好干,因为他们才是真正担心你、爱你的人。那些整天说好话的,没安什么好心!
又叹啥气?把烟掐了!
【简评】文中没有一个字提到忧,亦没有一个字提到爱,然而忧与爱已经溢于言表。小说的形式很新颖,很形象地反映了现实生活。
02
忧与爱
生命的蛛网,由担忧与爱这两种紧密缠绕的丝线织成。它将时光的流沙漏去,却不曾沾染上一丝灰尘。
五岁时
天好蓝,云好白,你嘴里含着棉花糖,与爸爸妈妈在草地上奔跑。手中的细线牵制着另一头高高飞翔的风筝,风儿擦着耳朵而过,伴随着的还有爸爸妈妈的“哈哈,慢点儿,脚下……”关切声。
八岁时
过马路时,你悄悄松开了小时候一直渴望的妈妈温柔的大手。不高兴地撅着小嘴。“哎呀,过马路怎么还牵着我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妈,你怎么还叫我的乳名啊,同学都在呢,丢死人了……”
十三岁时
漆黑的夜空,泛白的灯光下,书桌旁,你埋头于一道很难攻克的习题,一只手抓挠着头发,一只手握着笔在草稿纸上涂、画。心里像那看不懂的函数一样,烦、乱。这时,母亲轻轻地推开了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声音虽小,却也让你更烦。怒气冲冲地回头,吼道:“你烦不烦,不见我在写作业么?!”看到母亲手中冒着热气的牛奶,“我不喝!你拿走!真烦!”母亲无视你的怒吼,将那杯牛奶放在你书桌上,又安静地退出。“吱呀”一声……
十八岁时
“妈,我紧张。”你紧锁着眉头。“有什么好紧张的,没出息。像平时一样,放松。你就是考了专科也一定不给你复读!”妈妈将一条巧克力放进你的书包,轻快地说。“自信一些,我在家中备好你爱吃的橙子!”
三十岁时
“你瞧你那样,还像个三十岁的大男人么?怎么,这么点小挫折你就受不了了?不就是被炒了,咋了,再个工作不就完事了?!你瞧瞧你那样儿……”父亲坐在对面的沙发,吐着烟圈,为你干着急。这算什么呢?
四十五岁时
“妈,我在这边儿好着呢,嗯,不用担心。哦,对了,上次给您带去的水果啊,你和爸要想着吃。还有那盒西洋人参,不要舍不得吃,反正是花了钱的东西,不能退。对,不能退,搁的时间长了会坏的……”电话这头你焦虑地叮咛,电话那头母亲安静地听着。
五十五岁时
丁零零……“哎呀,妈,不是让你不要忙着接电话嘛,你和爸都这把年纪了,要是摔着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下次拨两遍,第一遍您慢慢走,第二遍您再接。还有,让我爸不要忘记下星期的高血糖的复查;那药要按时吃,不要心疼钱,您身体不好,儿子我心疼呐!”
爱就像一件破大衣,担忧就是大衣上的补丁。虽然它样式旧了,也褪了,但它却越穿越舒适,越穿越暖和。
【简评】按照时间线索来构思全篇,写的都是生活琐事,却正如作者所说“爱就像一件破大衣,担忧就是大衣上的补丁。虽然它样式旧了,也褪了,但它却越穿越舒适,越穿越暖和。”
03
忧与爱
鸡吃饱了蹲在架子上打盹,猪挺着滚圆的肚子窝在一角直哼哼;太阳还恋在山头,天边一抹酡红,里面幸福满满的。
村口一阵闹腾,驴子唱起了戏,是半瞎卖瓜回来了。
半瞎卸下驴车,喝尽丑儿递过的凉茶,没套驴就拉上板车下地摘瓜了。车刚满,刚才还是试探性的月夜,现在已妥妥帖帖的是夜了。半瞎埋头拉车,心里却一阵担忧:该不该叫儿子明天一起去卖瓜呢?自己又不善言语,儿子会不会生气?丑儿在后面推着车,忧虑着:应不应该陪爹卖瓜?可自己是个学生,爹却又瞎又丑又老又穷,丢不丢人呢?
“明儿个跟爹去城里卖瓜不?”半瞎还是怯怯地问了句。“唉。”丑儿不觉竟应了。可他心里又矛盾了。
第二天凌晨,鞭子撕开夜幕,驴车“吱呀”上路了。半瞎心里兴奋极了,一路上和着驴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哼着小曲;丑儿盯了一路脚趾,像是赴刑。
摆好摊子后,半瞎蹲在旁边用仅剩的左眼温柔地迎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丑儿却躲在驴影里,仿佛驴影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这时的他,简直就似害病的眼怕光,破碎的皮怕汗。
驴子嘶叫了一通,甩走了叮在尾巴上的苍蝇。
这时一个早起买菜的妇人绕过一辆装满瓜的机动三轮车走向驴车。“老乡哪里的瓜啊?”“汴
塘瓜,不甜不要钱!”半瞎起身应道,每个字像下了保证金似的,他身为农人确是从不吹牛。“哟,你儿子帮忙卖瓜啊,看你多幸福啊!”妇人道。丑儿脸像红透的番茄,他的担忧还是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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