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不是读得越多越好 读书过多的三大害处 世事杂谈
书不是读得越多越好读书过多的三大害处世事杂谈
    《资治通鉴》记载,南朝梁元帝萧绎自幼喜好读书,常令左右之人一起伴读,为此昼夜不绝、少有停歇。他曾说:我韬于文士,愧于武夫,以博览书为荣、练兵讲武为耻。萧绎对于读书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即使是吃饭睡觉的时候,也仍手不释卷。正因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所以他写起文章来真是笔走龙蛇、一挥即就。在与幕僚谈天时,萧绎也常旁征引博,四处用典,赢得满堂喝彩。
    在平定侯景之乱并登基为帝后,萧绎下令修筑文德殿,广泛收集全天下的图书典籍,以供日常阅览。《梁书》中记载萧绎著有《孝德传》、《注汉书》、《荆南志》、《老子讲疏》、《金缕子》和《筮经》等数百卷图书,虽然大多已失传,但单从书名来看,可以知道里面涉及了历史、地理、哲学和术数等多种领域的学问,真是学术史上的旷世奇才。
    然而,萧绎仅当了两年皇帝,就于公元554年兵败于西魏,国灭而身亡。在魏兵攻入江陵前夜,他命舍人高善宝尽焚古今图书十四万卷,哀叹道:文武之道,今夜尽矣!被俘虏之后,有人问萧绎说:何意焚书?他回答道:读书万卷,犹有今日,故焚之!这便是著名的读书误国论。
    读书人的烦恼:书是否读得越多越好?
    什么是读书误国论?
    书生误国论已经为人们所接受,然而读书误国论却鲜为人知。梁元帝萧绎将自己治国的过失归咎于读书过多,认为读书无益于治国理政,而且读得越多,反而让自己变得越蠢。对此,人们都不同意,认为梁元帝不仅没有悔悟自己的无能,反而去怪人类进步的阶梯书籍。于是人们纷纷反驳说:书何负于帝哉?也就是说没用的是你,而不是书。
    对于这样的论调,明末大儒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率先提出了反驳,他说:此非知读书者之言。认为那些说读书有益而无害的人,其实根本就没读过书,或者至少不懂得读书的道理。梁元帝的烦恼正是读书人的烦恼,这是不学无术者难以理解的。
    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分析说:帝之自取灭亡,非读书之故,而抑未尝非读书之故也。在非此即彼、非黑即白之间,他提出了一个辩证的观点,认为梁元帝之灭亡,不能简单地归咎于读书,也不能简单地说与读书无关。书籍是一种工具,而任何工具都会有利与弊之两面。就如语言是用来交流的工具,但谩骂也会造成隔阂;电灯是用来照明的工具,但灯光有
时也会使人炫目。如果我们硬说工具何负于人,然后把所有问题全推到使用者的头上,而忽略对工具的改进,那么这便不是聪明人的想法了。
    对于真正的读书人来说,书籍并非全都是有益而无害的,也不是读得越多越好。梁元帝用了一生的时间才悟出了这个道理,许多人却反而嘲笑他糊涂,真是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读书多的第一大害:
     使人玩物丧志
    梁元帝早年深信书籍是益人神智之物,故而讲究多多益善。在他所写的著作中,我们也能看出其文字功底之深厚,非博览书者断不能写出如此佳作。但他的文章也有刻意显摆、追求骈丽的毛病,明明能简明扼要说清楚的话,非得要凑出个四六长短句的格式,过分地讲究押韵与工整,这种又臭又长的文体,不仅消耗了作者的精力,而且还使读者失去耐心。这对于无所事事的文人墨客,或者卖字为生的落魄秀才来说是无可厚非的。但如果日理万机的当朝皇帝也要这么夸示才学的话,将会导致行政效率低下。
    在当时,梁朝遭遇侯景之乱,宗庙社稷岌岌可危,救亡图存之士日夜奔走,瞬息不能迟延。
而萧绎却仍晨览夕披,手不释卷,聚客赋诗,讲论文法。置现实的安危于不顾,反而潜心于文墨之间,岂不谬哉?更为荒诞的是,魏兵东向之际,梁元帝居然还在龙光殿里聚众讲《老子》。武宁太守宗均飞书传报说魏兵将至时,他尚且不信,认为两国彼此通好,未有嫌隙,恐怕是误报。于是又继续讲论经法,并令百官身着戎装来听讲,以备随时作战。
    《庄子》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人生是有限的,知识是无限,梁元帝聚书十四万卷于文德殿,想要在有生之年将其全部读尽。但是他忘记了,自己并非书斋里的学者,而是总领朝政的皇帝。历史上,许多皇帝都有着独特的嗜好,例如桀纣喜欢酒、唐敬宗爱好马球、宋徽宗沉迷于书画、明熹宗醉心于木工,而梁元帝跟他们一样,只是他沉迷的事物是书籍而已。当读书成为一种嗜好后,书籍也就容易让人玩物而丧志。人们在疯狂地阅读中,将书本认作了目标,只想把它读完、并且认为读得越多越快就越好,却没有意识到书籍只是达到现实目标的一种工具而已。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弄清楚自己在生活中所遇到的问题,而不是单纯地为了刷新阅读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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