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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几天,我多次在线观赏了文化和旅游部艺术司主办,四川省文化和旅游厅、中共德阳市委、
德阳市人民政府、中共中江县委为出品单位,四川交响乐团、德阳市文化广播电视和旅游局承办,四川交响乐团、四川人民艺术剧院、四川省歌舞剧院演出的旧剧新推歌剧《同心结》,倍觉温馨,亦颇为激动。
黄继光用血肉之躯,堵住吐子弹、喷火苗的眼;用长眠置换惊风雨、泣鬼神的傲然。对于这样一个战斗英雄,创作团队用音乐、戏剧,借简单但制作精良的舞台,将黄继光这个平凡又伟大的战士,铸造成舞台的灵魂。在抗美援朝的时光隧道里,音乐把黄继光的故事或激越或悲痛地展开,演员们将中朝友谊的精神世界或深情或欢快地演绎。在这部
OUTLINE / In comparing the original and new versions of Knot of Togetherness , we witness the leaps and bounds made not only on the technical level but also how a deeper narrative has been crafted. Together they engendered dramatic tension, letting the national spirit shine.
用音乐戏剧歌颂英烈黄继光
——观复排歌剧《同心结》
On the Sichuan People’s Art Theater’s Knot of Togetherness
文:
歌颂妈妈的歌曲文 硕
歌剧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黄继光,更看到了一个崭新的黄继光。这是对“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最高礼赞,也是民族歌剧精神的凯旋。
这部民族歌剧,以灵动的音乐和激荡的情怀,带着强烈的国际主义自豪感,表现了中国文化的源远流长和博大精深。这里说的“灵动的音乐”,是指音乐戏剧中饱蘸的真性情、战争与和平的哲思和区域审美元素;而“激荡的情怀”,则是指音乐关注志愿军战士苦乐、心怀保家卫国之志、讴歌中朝友谊。同时,新版《同心结》饱蘸了以艺术顾问乔佩娟、总导演宫晓东、音乐总监王祖皆为核心的创作团队集大成的学识,注重戏剧风格的多元化、音乐风格的多样化,将故事推进、角刻画和舞美灯光等元素充分调动起来,从而全方位地触碰了黄继光在家乡和朝鲜所有的兴奋穴位,激活了民族歌剧所有的精神细胞。这部民族歌剧恢宏大成,显然受益于反复斟酌、润、修改以及无法割舍的民族歌剧情怀与睿智。所以,今天我们品赏时,依然多有反复吟唱、不禁击掌的美妙!
整台歌剧的创意,是用音乐戏剧之美去表现黄继光的英雄之美。在导演灵活的调度手法之下,无论是民
歌与方言、黄牛与田地、五圣山、金达莱,还是一瞬的意念、刹那的无畏,或即兴的朝鲜舞蹈,无不奏响生命的律动,终使无数小情调汇成了大情怀。如果说朴妈妈是首诗,这诗可写成一座金刚山,黄妈妈是支歌,这歌可唱出一条长江黄河,那么,朴顺姬就是一支舞,这舞可跳出朝鲜人民的爱与恨,而黄继光则用英雄的生命开出的鲜花,结出五彩同心。全剧中,黄继光与朴顺姬和朴妈妈的跨国深厚友谊、故园眷恋的情怀、英勇肉身堵的壮举和来自母爱的光芒,最能触动观众的心扉。
悼烈士之永绝兮,哀牺牲而异乡。那“三八线”
的战火,让中江的芍药谷和彼岸的金达莱,血中有泪、泪比血红,黄继光的英魂,含笑于和平鸽与橄榄树相依着的枝叶之间。
这部民族歌剧,不会让观众心不在焉、浮光掠影地错过每一位演员的独特表演。剧本和音乐优美地做了底衬,演员们和合唱团的声音成为灵魂,我们看到,饰演黄继光的王宏伟,饰演朴顺姬的蒋宁,饰演朴妈妈的黄华丽,饰演黄妈妈的张卓,几乎用灵魂的声音在呼唤在倾诉在喃喃低语,那或高亢或激越或沉吟或哀伤的声音,诉说着黄继光和他的亲人们、战友们一个个最为感动人心的瞬间。比如,上半场黄继光参军后把立功喜报寄回家乡及四川父老乡亲送他参军的互动音乐段落,无论是歌咏老人家的慈祥目光还是吟诵家乡的人文景致,无论是“太阳出来啰儿,喜洋洋欧郎啰”的四川特歌舞风格还是锣鼓喧天中母亲快快乐乐送儿子参军上前线的民歌对唱,还有那母亲的不舍与叮嘱和黄继光保家卫国的决心,都有很强的喜庆节奏感和音乐律动感。整个闪回段落以其戏剧的灵光和魅力,在中朝的两
个时空和祖国母亲的象征意义中不停地行走、穿越着,其节奏犹如如歌的行板,互动有度,循序渐进,韵致紧凑,缓急自如,自然地、和谐地、自由地、欢快地建构出一曲用亲情、乡情、战友之情谱写的壮美咏叹。这是国际主义精神的延续和生长,这是用音乐和戏剧编织的中华美丽锦缎。
《同心结》中饰演朴顺姬的蒋宁虚心好学,理解力强,逐渐悟出“好听容易动听难”“为谁唱怎么唱”“歌剧演员要以人物塑造为基础,以语言为基础,为人物情感表达而表达,不能只是在台上唱声音”的表演秘诀,
准确地确立了自身在舞台上的“角”审美标准。“朴顺姬”是一个朝鲜小姑娘,一幕开场,她即经历了父亲战死,母亲被活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就哭倒在阿妈妮的新坟前,恳求黄继光“把我的阿妈妮来扶起”。面对此情此景,黄继光满怀激情地唱道:“我不能救活阿妈妮,总有一天啊,我要把杀人的凶手交给你!”黄继光的誓言,使身处绝境的朴顺姬看到了希望,于是朴顺姬郑重地从颈上取下同心结,献给了黄继光。为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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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准确地演绎好这个戏剧段落,蒋宁查阅了不少相关的历史资料、纪录片、电影等,将自己置身于这段故事情境之中,不断揣摩、感受和消化角感情绪波动较大的心理活动。最终,我们看到蒋宁根据剧情的发展与唱词的内容相结合,通过控制声音强弱、音情绪转变、声音的连贯性,情绪饱满地塑造出朴顺姬这个人物形象。
当黄继光的勇气飙到最高点,在林弹雨中,像猛虎一样匍匐、腾挪、跃起,用胸膛扑向口,所有观众都心潮澎湃地承受了黄继光那脱口而出的“同志们,冲啊”。虽然只是黄继光向前扑腾、舍身堵眼的一个瞬间,却犹如雄鹰展翅的姿势,定格成抗美援朝之战的一个永恒,而民族歌剧则用艺术的手法,将这种永恒的价值和壮美的国殇无限放大,一旦飘扬起来,就是金达莱的花枝簇拥之下一面如诗如画的战旗。而黄妈妈撕心裂肺的呐喊“我的儿啊”,犹如晴天霹雳,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激起千层震荡,又犹如大海扬波,在舞台与观众之间扬起万丈心潮。朝鲜武圣山下,英雄的母亲接过同心结,轻抚、无语,拥抱儿子。虚实之间,用盈满眼眶的热泪淹没了本应属于渴望和平脸上的灿烂笑容。张卓以女性独特的女中音深情叹诵和细腻婉诉,心摇曳而无所定,心破碎而缭乱,心如噎几乎窒息。黄继光壮怀激烈的死与黄母绵延不绝的思是一脉相承的,甚或是一个整体。悲壮与呼唤,激越与思念,大义与母爱,交相辉映,在《同心结》结尾呈现出一道别样的音乐戏剧风景线,犹如眼里升起的一轮红铜之月,成为我们追求幸福生活的仰望。
民族歌剧不是作为凋零的体验而存在,而是寂
寞于过去、高悬于前方的永恒复返的精神家园。原
版《同心结》由田川、任萍编剧,由黄庆和、王云之、刘易民作曲,并由原总政歌剧团1981年首演。当时,歌剧大师羊鸣在《人民音乐》(1981年第6期)撰文评价:“歌剧《同心结》的创作和演出,给首都文艺舞台增添了春。看过戏的人们都称赞它是一出振奋精神、激励斗志的好戏,一曲洋溢着英雄气概和国际主义精神的正气歌。”剧评家叶林在《人民戏剧》(1981年第4期)也撰文指出:“最近一个时期,歌剧创作颇见起,陆续出现了一些新作品。其中,总政歌剧团上演的《同心结》,是最为引人注目的一部。”陈宜在《解放军报》(1981年3月24日)发表的《春花又一枝——歌剧〈同心结〉观后感》一文中指出:“《同心结》的剧作者牢牢地把握住刻画人物这一点,不是一般地去描写黄继光为部队开辟胜利道路而英勇献身的战斗过程,而是把他置于特定的环境和人物关系里,使戏剧性和抒情性充分体现在艺术构思中,从而揭示了人在战争中的命运,细致地表现出黄继光、朴顺姬以及朴大娘等人物的美好心灵,从而达到了较好的艺术效果。”“这部歌剧的音乐,形象鲜明突出,旋律流畅动听,音韵质朴清新,富有浓郁的民族彩和时代特征,较好地成为这个戏的重要组成部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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