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交通地理的人物和书籍
中国历史交通地理涉及的研究人物和书籍众多。其中,冯承钧的《中国南洋交通史》是中国海洋交通史的开山之作,他在此领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另外,辛德勇和蓝勇也是中国历史地理学界的知名人物,他们的著作如《历史的空间与空间的历史:中国历史地理与地理学史研究》和《中国历史地理》等,对中国历史地理的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此外,还有一些书籍对中国历史交通地理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例如,王成组的《中国地理学史(先秦至明代)》给中国地理学史研究带来了“转变”的重要著作,邓云特的《中国救荒史》系统而清晰地揭示了中国数千年救荒思想的全貌和发展脉络,陈东原的《中国妇女生活史》是关于中国妇女史第一部系统性的论著。
中国古代,人们很早就对赖以生存的自然与人文环境开始了探究。在长期历史进程中,形成了一系列典籍著作,涌现出不少杰出的地理学家。
虚幻与真实相间的地理著作:《山海经》
将已知的地理知识与想象的地理环境编织在一起,从而展现一个拟构的广大空间,是早期人类
经常采用的一种做法,《山海经》就是这样一部中国古代典籍中的奇书。3万多字的篇幅,涉及地理、神话、历史、宗教、动物、植物、矿产、医药等诸多种类。全书共十八卷,包括《山经》与《海经》两个系统。《山经》又称《五藏山经》,主要记述海内各方的山川物产与神怪祭祀等,共涉及447座山脉,258条水道湖泽,为我国最早的一部山岳地理书。《海经》则主要记录海内外各地的地理形势与风土人情等。其中有些神话传说如“夸父逐日”“女娲之肠”“黄帝战蚩尤”“鲧禹治水”等,在后世广为流传,脍炙人口。
有关《山海经》的成书年代,学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近代以来的研究者一般认为大体成书于战国至西汉初年。
对于《山海经》所记载内容的真实性问题,自古及今,人们的判断并不一致。在唐代及其以前,书中的内容包括山川、怪物都被认为是可信的。《隋书·经籍志》即将其归为史部地理类,可见一斑。明清以降,《山海经》的可信度逐渐降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将其归为子部小说家类,近代学者将其列入“古之巫书”之列。其实,《山海经》保留了不少上古时期可资利用的宝贵史料,尤其是《山经》中的地理记载颇为平实雅正,堪称一部地理书,足资研究之用。
然而,想要正确考证《山经》中记载的大量地名的今地所在,进而正确认识其中的地理学价值,绝非一件易事。这不仅要将其中属于幻想的记载尽可能经辨析后加以剔除,而且书中有大量的山川地名既不见于先秦时期的其他文献,也不见于汉晋以后的传世文献之中。今之学者经过考证,将《山经》所记载的地理范围做了科学界定:东至海,东北不超过今天津市的渤海湾西岸,北抵今宁夏盐池西北、陕西榆林东北一线,西北可能到达新疆东南角的阿尔金山(但不包括罗布泊以西以北),西部抵甘肃鸟鼠山、青海湖,西南抵湖南西部,南抵广东南海(不包括今广西、贵州、云南等省,也不包括广东西南部高州、雷州一带和海南岛),东南到今舟山岛。由此可以看出《山经》所论及的地域范围虽然远比《禹贡》九州范围广阔,但比现今中国的版图还是要小得多。
至于《山海经》中所记载的神话、动植物及医药等方面的信息,似乎也不能完全视为不根之谈,贸然加以否定。从近年所出土的各类先秦秦汉时期的文献来看,其中有些记载可与《山海经》相互印证。
另外还有一点需要提及的是《山海经》的文本形式。今天我们看到《山海经》中大量的附图,是最初即已存在,还是后世绘制添加,至今在学界仍有很大争议。最新的研究依据出土
中国十大杰出人物的战国秦汉时期数术类著作中大都配有附图的情况,从而论定最初的《山海经》应该是一部带图的综合性图书。
征实地理著作的先驱:《禹贡》
《山海经》开创了地理幻想一派,在其前后时期,还出现了以《禹贡》为代表的地理征实一派,虽然其叙述形式仍不免有假托的成分,但所论及的地理内容已基本上是出于对实地的具体了解。
《禹贡》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尚书》中的一篇,共1200字左右,主要分为九州说与五服制两个部分,且前者是主体部分。
九州部分先叙述了大禹九州各自的地理范围,由于每州只列出少数几个名山大川作为分界点,所以九州的精确界限不易确定。概括来说,九州的范围所及北到燕山山脉与渤海湾,南到南岭一带,东到大海,西到陇东高原。另外,还提及了九州各自境内的水道湖泊、土质、赋税的等级、田(土壤肥力)的等第、贡品名目及贡道(水陆运输路线)等。
然后再谈“导山”,即开凿大山,目的是通过疏通水道来治水。文中将所提及的26座山分为九
组,即所谓“九山”。这九组山,多横向排列,从北往南分为四列,每一列都是从西向东来叙述。从文中列举的山脉名称和排列次序来看,《禹贡》的编撰者已经掌握了九州之内的山脉分布大势,注意到我国地形的西高东低,且西部集中、东部分散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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