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影评
英雄影评
           
               
                    英雄影评
《英雄》是著名导演张艺谋面对电影全球化和商业化的背景,实现自身艺术转型的一个重要标志。他的电影我以前也有幸看过不少,大多数都很经典,在这部《英雄》中,明星云集,场面宏大,画面精美,武打设计挥洒写意,将中国传统意境于动作片的暴力美学造型相结合,创造了中国大陆电影新一轮的票房神话和电影产业化模式。
剧情简易到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刺秦,但老谋子却很有想法的把它分割成了三部分:叙述、猜测和正解。并通过身穿不同颜服饰的同一人物来加以区分,冷暖调的对比,对人物情感和情节意外的转变也起到了一定意义的象征作用,无名编造的‘叙述’中充斥着背叛、嫉妒、愤恨和悲痛,烘托这种激烈而强劲的情感浓烈的红就再适合不过了。有人常说蓝是种神秘、忧郁和怀疑的彩,理所当然也就很恰当的用在了第二段秦王的‘猜测’中。第三段‘正解’又被划分
成了两个小部分:回忆和结局,前者用的是绿后者用的是白,绿代表着暂时远离江湖的残剑和飞雪幸福的生活,及对‘家’的期盼,而白则不仅代表着他们纯净坚贞的爱情,内心崇高无私的美德和思想境界,同时也是最后他们洗净了杂念和卸下重负后的一种凄美而完美超脱的象征。
除了巧妙而独到的运用颜夺人眼球丰富内涵和意,老谋子的一分为三也为影片增添了一丝悬疑的意味,让故事有了一定的深刻度和可看性。虽说如此,但在很多人看来,还是觉得这片缺乏深度,更是觉得最后前功尽弃的“放虎归山”有些不可理喻更被喻为“脑残之举”,但我觉得这正是本片的精髓和博大所在,就像我之前写的,意境对剧情起了很大的辅助作用,如果把剧情比作成一个干瘪的气球,那么意境的渲染和烘托就是充实气球的空气,富有禅意的气氛广泛而深化了主题,悟出了常识性最为本质的人生哲理,及展现了博大而崇高的人生境界。《英雄》看似简单寻常的剧情,实则蕴含着深藏不露的内涵和真理,因国恨家仇引发的报仇雪恨及刀光剑影,因儿女情长引发的爱恨缠绵及至死不渝,对江湖的厌倦与无奈,对平凡生活的渴望和期盼,更重要的是还蕴藏着一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伟大而崇高的胸怀。
谁都能看得出来,《英雄》不是来讲述什么刺秦、复仇抑或爱情之类故事的。尽管影片中有刺秦、复仇、爱情的镜头。但是张艺谋不过是借助这个刺秦的外壳、复仇的表象、爱情的幌子,来表达一个大写的境界。张氏这一回的艺术之“谋”,玩得是中国传统绘画的“大写意”
           
               
                    笔法,把中国的哲学、文化、历史等等诸多元素浓缩在如此这般美轮美奂的画面意境当中,倘若你不具备一点中国哲学、文化、历史的粗浅底蕴,你将只能看到这部影片的外壳、表象和幌子,你就因此而会对影片表示不十分满意,以为张艺谋丢失了深厚的功力。更有甚者,还会窃笑张艺谋必定中了什么“九阴白骨掌”之类,这一回必将弱到了极至,“不堪一击”了!
然而,《英雄》自有内力,其艺术神韵在影片整体中无处不在却又藏而不露。张艺谋口口声声“拍了一部商业片”,其实并非实话。他只是希望影片取得商业成功而已,他从不喜欢玩深沉,他的作品从第一部《红高粱》开始,就给人一种情绪的宣泄,讲究的是大俗大雅。而纵
观他的所有作品,《英雄》是最像《红高粱》的一部,但又绝非重复和倒退,而是一种螺旋式上升。张艺谋一贯追求突破,每一部作品都有不同的语境效果。而《英雄》的突破,则达到了又一个新阶段的高峰。
一:庄子学说——哲学境界:从《说剑》到《天下》的相融
影片中,那一个大大的 “剑”字,是主要的道具。无名为探“剑法”而特去赵国向残剑求得此字。张艺谋通过人物无名之口说出“剑字一共有十九种写法”并非仅仅是展露一点历史细节,更重要的是借助于这个“剑”字的书法,揭示出“天下”的意蕴。
影片将人物在赵国书馆求字的过程表现得惊心动魄:剑法在书法当中可寻,书法又在万箭穿堂之时形成。所谓“剑法”的几重境界,实乃人生的几重境界。你看那万箭穿堂时刻:老者岿然不动,残剑举手接箭,都在面不改心不跳地继续书写。表面看这只是秦军攻赵的阵势,内骨里却有无尽的禅机与“悟道”,是为秦王后面的“天下”理论做铺垫的
二:琴棋书画——文化境界:从民俗文化到民族文化的升华
张艺谋为表现《英雄》的规定情境,将最能够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琴棋书画尽皆揉入影片的
情节进展和人物行为当中,使影片从头至尾充盈着中国文化的氛围。古琴、棋谱、书法……与片中的几位剑侠乃至作战阵势,在张艺谋的语境下竟然如此和谐统一。如果说他以前的许多影片的酒坊、染坊、大红灯笼等等,还只是一些民间民俗文化的体现的话。那么,在《英雄》中,他要凸现的,却是我们的大民族文化。所以,当秦军将士在风沙漫卷的战场上高呼着“风、风、风,大风、大风、大风”的“号令”而万箭齐发时,虽感觉到那是张艺谋惯用的手段,却又免不了再次被他震撼心灵。
长空与无名的那一场伴着古琴的决战,拍得是何等绝妙。尽管此段落只是两位武林高手一展“
           
               
                    绝技”之“武打”。然,在张艺谋镜下,却秉承了中国画的传统技艺——大写意手法,忽然撇开具体的“十八般武艺”,决战于一种非凡的“意念”之中。此时,镜头由彩转为黑白,人物由现实进入梦幻,动作由激烈瞬间凝固……此刻,观众的心不能不同样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此刻,画面“单调”了,语言“停顿”了,一切似乎变得十二分的简单。然而,此
时无胜有,此刻无声胜有声!便是中国画的留白而不白,中国文化的“化实为虚”而不虚,全部在此一镜之中得以神奇体现。那一种空灵那一种深邃那一种悠远……其语言之复杂,其内涵之丰富,怎能不让人叫绝。
什么叫“出神入化”?什么叫意境深远?一种属于中国人的、传统的文化认同感会随同影片多处这样的镜头而让人激动不已。这就是中国几千年文化积淀的某种奇观,稍稍有一点中国文化常识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样的文化?然而,那么多经历过我们的高校教育的“泱泱学子”们,对此文化意蕴却毫无反应,却只看到“简单空洞单调”,不能或者不愿意领会其间奥妙,这是中国教育的悲哀还是中国文化的悲哀?
三:诗情画意——艺术境界:从彩的形式包装到风格样式的形成
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此乃一切艺术创作之规则,电影艺术同样如此。一部电影选择什么样的形式,当依作品风格而定,一部作品选择什么样的风格,又当依作品表现内容而定。张艺谋自然深谙此道!他选择武侠,选择浪漫,来满足自己很久以来的一个梦想:就是创造出一种既属于中国文化的,又合乎世界潮流的,还体现张艺谋自己个性追求的类型作品;他又选择历史,选择传奇,来承载他所要表现的武侠与浪漫。但艺术创造又是要突破常规的,张艺
谋显然是一个既不愿重复别人又不愿重复自己创造型人才,所以他必须为《英雄》寻到一种与题材体裁完全契合的表达方式,就是影片的形式包装。
庆幸,他到了,而且非常完美。
喜欢或者不喜欢《英雄》的人,在这一点上却惊人地统一:都不能不承认影片拍摄得美轮美奂,不能不承认其视听效果的蔚为壮观。大漠风烟、秦王军阵,九寨风光、平湖出侠,几重画面便有几重彩,一种叙述又是一种气势。张艺谋通过这些画面彩营造出一种极具风格化的豪情,这种豪情甚至体现在镜头中的每一滴水珠上。
把这样一个在中国几乎人人皆知却又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清楚的“刺秦”的历史,用如此一种诗情画意的叙述方式来表现,是最恰当不过的了。事实上,张艺谋无意用《英雄》说历史,他仅仅是借助历史表达电影艺术的未来。这一点
           
影评高的电影
               
                    ,影片主演张曼玉有深刻领会,她在影片的新闻发布会上就说:《英雄》其实是一部“很未来的电影”。是的,张艺谋正是以未来的眼光放眼世界,才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如梦如幻的又一种风格样式,又一种影片的类型。
只有在如此的类型与风格样式当中,人物的所言所行,剧情的结构方式,情绪的渲染波动等,才显得和谐得体。张艺谋利用这种风格样式完成了自己的浪漫主义追求,这与他自己先前多部作品的现实主义追求完全是两码事。但却再次证明了他的艺术才华的多面性与多变性。
这个世界上,同时拥有两种艺术创造风格的艺术家非常罕见。美国的斯皮尔伯格是一位,斯氏既能够拍出《外星人》、《侏罗纪公园》那样的浪漫主义作品,也能够拍出《辛德勒名单》、《拯救大兵瑞恩》那样的现实主义佳作。张艺谋是另一位,张氏既有《秋菊打官司》、《一个都不能少》《活者》那样的现实主义力作,又拍出了《英雄》这样的纯属浪漫梦幻般豪情之作。《秋菊打官司》可以朴实到演员巩俐挺着“大肚子”走在陕北乡间无人能识破,而《英雄》则又可以夸张到用英国的染料染红内蒙古胡杨树林的每一片树叶。无论是现实主义的朴实,还是浪漫主义的夸张,张艺谋都能够做到极致,这就是艺术大家所能达到的程度!这就是艺术大师所以给我们的享受。
张艺谋在《英雄》中的梦主要体现在以下两场大战,一个是长空和无名的棋馆之战,另一个则是残剑和无名的箭竹海之战。
英雄中的武力境界在棋馆一战中得到最大程度的表现,本片中的甄子丹和李连杰两位演员是世界中数一数二的武打明星,如果不由此二人来演绎张艺谋心中的武侠之梦,实在大跌眼镜了。然而如何来让实在的武术动作来呈现给观众一个张艺谋的梦呢?
棋馆之战的观赏元素极多,除了刀光剑影,还有围棋、雨滴、棋馆建筑以及古琴京剧武生唱腔等等声音设计,其中每一种元素都可以延展开去。例如围棋的古老意义、变化无穷、攻守有度,又好比古琴曲与武生唱腔的配搭营造出侠客相逢豪气万丈的气概。
最大的惊喜是,是意念的武打。利用意念,这是本片武术设计中最大的收获。说到意念,从表面上看,是双方对场的感应,侠客练武,能感受到对方的杀气,如果我们经常看动漫和电影,往往有对杀气的描写,大多数是风吹草动、鸡飞狗走之类的外在功夫。气场如果用这样所谓气体流动的方式来表达,境界并不为高。
张艺谋认为对决中最高境界是,不胜而胜,但他似乎担心观众无法理解之后长空无名二人如何忽然开打,于是让
           
               
                    无名来一段说明,把自己的意图说得清清楚楚,让这种武侠的意念决战大打决斗。因为在我看来,影像上既然已经是用意念来表达,观看者更不应该从非意念的途径来得知影像的意义。这也就是说,观众如能“领会”,而不是通过听无名自白来欣赏这一段黑白影像,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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