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名胜区景点恢复新实践——以莫干山炮台山城堡项目选址为例
30风景名胜区景点恢复新实践——以莫干山
炮台山城堡项目选址为例
New Practice of Activating Scenic Source in Scenic Areas—A Case Study of the Site Selection of Moganshan Fortress Hill Castle Project
摘  要：风景名胜区历史上一些有价值的人文景点因多种原因而消失或荒废，多年来，风景名胜区规划设计师一直在努力挖掘这些资源并恢复之，并尽力让人文类风景资源与文化休闲活动完美结合，做到保护和利用的双赢。炮台山城堡项目选址方案从风景营造、文化提升、功能优化等方面做了有益的探索，充分融入风景名胜区的观光游览体系，并体现出对市场的包容性和独特魅力，成为体现风景区文化特和社会效益双赢的典型案例。论述其实践经验，提出风景名胜区服务设施在选址及设计上景源活化的新思路。
关 键 词：风景园林；风景名胜区；景点恢复；景点建设；景点策划
Abstract: For many years, the planning designers of scenic areas have been trying their best to make cultural and scenic resources and cultural leisure activities a perfect combination, to achieve a win-win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so that the scenic source is activated. The site selection of the Fortress Hill Castle project has made useful explorations in terms of landscape creation, cultural enhancement, and f
unction optimization, fully integrated into the sightseeing system of the scenic areas, and reflected the tolerance for market and the unique charm, which has become a typical case of a win-win situation in terms of th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cenic area and the social benefits. It discussed its practical experience and put forward a new idea of scenic source activation in the selection and design of service facilities in scenic areas.Key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scenic areas; activation of scenic source; scenic spot construction; scenic spot planning
失的历史景点，以期进一步凸显风景名胜区特，但往往单纯地为恢复而恢复，仅有观赏功能，缺乏对现代文化旅游需求的思考。
由于风景名胜区内可建设空间有限，建设体量受限，故而要充分利用好景点建设用地，尤其是以建筑为主体的人文类景点，通过融合服务配套功能来达成集约用地的目的。同样，经过评估后认为有必要复建或恢复的历史景点，也可作此类利用。把文化休闲活动及相关服务功能融入景点中，既能为游赏体系“景”上添花，又能为游人提供与景源较为贴切的文化体验活动和配套服务、提升游赏体验，是保护与利用兼顾景源活化的做法。
在众多的复建景点中，莫干山的炮台山城堡
王铮忾杨永康柴凡一
WANG Zhengkai YANG Yongkang CHAI Fanyi
项目可算成功案例之一，分析其从规划选址到实施运营的可取之处，对风景名胜区人文类景点的复建与利用具有参考意义。
1  定位分析
根据炮台山城堡项目所在的莫干山风景名胜区总体规划，莫干山风景资源特点可以用32个字概括：避暑胜地、竹海胜景、云雾奇观、甘泉秀水、建筑博览、名人荟聚、古老传说、生物多样。从资源特上来看，莫干山是集度假和风景游赏于一体的综合性避暑胜地，主要表现为近现代所建的避暑度假历史建筑，以及与之相关的历史名人文化。风景名胜区避暑度假氛围浓重，历
史文化积淀深厚。
文章编号：1000-6664(2020)S2-0030-03DOI：10.19775/j.cla.2020.S2.0030中图分类号：TU 986                    文献标志码：A中国风景名胜图片
收稿日期：2020-06-01修回日期：2020-06-28
中国风景名胜区包括了历史圣地类、山岳类、岩洞类、江河类、湖泊类、海滨海岛类、特殊地貌类、城市风景类、生物景观类、壁画石窟类、纪念地类、陵寝类、民俗风情类及其他类14个类型，几乎涵盖了所有地貌景观类型，体现了中国历史文化特。可以说，我国是世界上风景名胜区资源类型最丰富的国家之一[1]。自我国实施风景名胜区制度以来，许多名山大川、人文古迹得到了充分的保护，人民大众也有了许多可以寄情山水、放松身心、陶冶情操的美景目的地。风景名胜区在人民物质生活条件富足的今天，更加体现出其地位的重要性。规划编制者一向注重对风景名胜区历史文化进行挖掘，并力图恢复或重建一些已经消
王铮忾，杨永康，柴凡一.风景名胜区景点恢复新实践——以莫干山炮台山城堡项目选址为例.中国园林，2020，36(S2)：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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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项目源起于历史上莫干山的重要地标——炮台山城堡原址。原建筑最初于1910年由英国梅藤更(浙二医院的创始人)建造作为度假别墅，易主后改建为绿荫旅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绿荫旅馆因年久失修，
于20世纪60年代倒坍，项目建设之前，炮台山仅城堡的基础尚存。原炮台山城堡雄踞山顶，视野开阔，环境优良，本就是难得的度假设施。因此，恢复炮台山城堡，既是恢复了莫干山历史上的一个重要地标，也符合莫干山避暑度假氛围。基于炮台山城堡原址的项目选址方案应运而生。
炮台山城堡与其他绝大部分莫干山的历史建筑一样，曾是社会名流的度假别墅。但区别在于，其他的都是现存的近代建筑，受到保护和约束较多，基本维持与建筑时期对应的复古风格，这虽保证了景点的文化与时代特得到保持，但服务设施(包括硬件与软件)已不适应市场需求的变化，在近年高端民宿的围攻下沦为中档层次，没能体现出与其风景、环境相匹配的体验价值；而炮台山现状基本没有建筑遗存，基本不存在受到保护和约束的问题，且具有绝佳视野优势，相对有更多的想象空间和发挥余地，更有条件打造一个既体现传统莫干山休闲文化氛围，又融入新时代审美品位和休闲理念的综合性游览体验目的地。
基于以上考虑，项目选址方案在炮台山城堡引入了全新理念，将项目特定位于“基于莫干山深厚历史文化底蕴和本地区富有特的本土文化”，在建设雄踞山顶、饱览美景的地标景点的同时，融入具有独特设计品质的环境友好型高端文化休闲功能。这一定位，既奠定了将炮台山城堡打造成为网红景点的基础，也弥补了莫干山重点区块服务功能的短板。
2  景点打造
作为莫干山的标志性景点，炮台山城堡项目非常注重对于自身景点属性的打造，选址方案竭尽所能提升自身的可游性、观赏性、交互性。主要表现在风景营造、文化提升2个方面。2.1  风景营造
1)尊重环境。项目选址非常注重保护周边的原生态环境，采用多种方法尽量减低对环境景观的影响。一是城堡建筑基本在原址用地上复建，
不侵占周边林地；二是充分利用西侧三鸠坞现状荒废民居建筑打造特民宿，做到资源有效利用和减少林地占用；三是基本保留了用地内的大乔木，并以此为依据设计建筑布局方案；四是通过建筑散点式布局、将部分建筑布局到景观敏感度低的山谷、植被遮掩等手法，配以新型的生态建造方式，将建筑对景观环境的影响降低到较小的程度。
2)注重建筑风貌协调。现存的其他莫干山别墅建筑规模不大，风格质朴，多数模仿近代主流城市的西式别墅，反映了中国近代主流城市建筑对边远地区建筑的影响。后期还出现了因业主爱好而建造的模仿中国宫殿庙宇建筑形式的别墅建筑，中西并列，反映了当时部分业主复杂矛盾的审美心态以及当时社会状况对建筑的影响[2]。对于复建的城堡，项目方特地查阅资料，收集到炮台山城堡的原始设计图作为参考，重现历史中优美而典雅的中古城堡外形，以与莫干山其他历史建筑相呼应(图1)；对于改造再利用的民居，顺
应当地自然和传统建筑历史文化，保留浙北村落的优美布局，并就地取用当地民宅拆建的旧物料如石墙
、旧木、竹子、砖瓦等，结合新的设计手法让民居套房既保留传统文化基因又具有新时代特。此外，建筑屋顶多采用黑、灰系的瓦面，减少在莫干山更高处鸟瞰时的视觉突兀感。
3)充分利用风景。炮台山独特的优势是极目鸟瞰的绝佳视野和映入眼帘的壮丽风景，在建筑设计当中充分考虑到与鸟瞰视野的结合度，以室
内大落地窗、观景阳台、户外观景平台、建筑挑台等多种形式布局了许多可以享受无敌美景的观景空间，成为网红打卡点。2.2  文化提升
随着风景区公益性加强，风景区的科研、科普、教育、文化功能越来越受到重视，应充分发挥风景区的科学研究、科普教育、爱国主义教育、文化传承等功能[3]。莫干山自近代起就成为周边如上海等发达地区的上层名流避暑度假首选之地，万国建筑文化汇聚于此的同时，也带来了高端的休闲文化氛围。这一氛围，需要从硬件和软件上一起形成。而当年的品位和档次已不能适应在当今的休闲度假需求发展，沦为中端层次，高端休闲度假产品在莫干山存在缺口。因此炮台山城堡项目选址方案强化了文化的打造，以引领区域内适应时代需求的高端文化休闲氛围的形成。
首先是注重文化挖掘与呈现。通过查阅资料文献，了解到炮台山城堡的原有功能布局和场所设置，城堡建筑外观上尽量与原貌一致，并恢复了原来网球场的功能；将现场发现的刻着苏格兰威士忌酒商“Glenturret”字样的巨石，作为炮台山城堡的文化见证，保留在城堡的B1层，体现出原来城堡的主人生
活品位(图2)；为了提升人们对城堡休闲度假的文化认同感，通向城堡的路上设置文化广场，在广场的侧墙增加记述了城堡从20世纪初至今的一些故事的文化墙刻，广场步行的道路以原城堡主人梅藤更先生的名字来命名，并在步行道两侧，设置展示牌和人文小
图1  复建的城堡(司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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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首先体现在丰富了莫干山的风景构成，恢复了历史上的地标景观，也为游客提供了一个风景绝佳的观景休闲场所。其次体现在通过文化氛
围的打造，进一步强化了莫干山高端休闲度假的文化特。第三，项目适应了不同类型的文化活动的举办需求，引领了一种新的文化休闲消费潮流。第四，得益于选址方案精准科学的市场定位，为景区带来了较高的市场回报。
作为典型案例，炮台山城堡项目对风景名胜区内项目的启示主要有2点：以景为先，功能活化。
以景为先，指将保护风景资源、生态环境作为建设的前提，并尽力将景点本身打造成可游、可赏、可休憩的场所，从而更好地融入自身所处的风景体系中。“自成一景、兼可观景”，这样才能使项目具有更高的价值体现。
功能活化，则是既考虑景点在整个游览序列中的地位和分工，也结合自身文化特和市场需求，策划并融入适当的文化活动和休闲服务功能，最终实现风景资源的文化特提升及价值体现。在旅游市场竞争日趋激烈，以及旅游消费者逐渐“见多识广”情形下，旅游业难以继续依赖区位、价格等传统经济要素去维系其生命力[4]，而更应考虑充分结合风景资源提升文化休闲活动及相关服务功能，为公众提供高品质的旅游服务产品。
诚然，炮台山城堡项目在景点复建类型项目中是一个成功的典型案例。但其历史上就是个度
品，讲述梅藤更先生以往的故事与对莫干山作出的贡献；在城堡的一层，设有图书馆和阅读室，人们可以在此到和阅读历史文献，在精神层面上对炮台山有更深层次的认知；在图书馆的旁边设计有城堡历史展示厅，室内设置展示牌和一些城堡相关的展示品。所有这些举措，都在向人们展示城堡的故事与历史。
其次是注重文化氛围的营造。一方面注重对传统莫干山休闲文化基因的传承，城堡内饰装潢、家具上秉承了复古华丽的风格，很有历史年代感；另一方面，还引入了符合现代需求的文化活动，如承办的文化沙龙、高端产品发布会、企业年会、户外运动俱乐部活动，以及定期开展文艺表演、节庆活动。这些文化活动都有助于树立炮台山城堡在所有人心中的文化形象，也丰富了文化活动内涵，为该项目营造出独特且具有亲和力的文化氛围。
3  服务功能优化
功能布局方面，项目选址方案更为注重公共开放性。炮台山城堡项目位于莫干山南侧登山步道中点位置，是游客步行登山过程中的停留点之一，城堡本身也是入山的标志性景观。项目功能设置上充分考虑了游客和住客需求，将对外开放的城堡和公共活动区设置在上山步道旁，一视同仁地服务于路过的游客和自有的住客，较好地体现了公区的开放性。这一举措非但没有影响项目的正常经营管理，还通过游客的二次消费增加了收益，可谓一举两得。
功能设置方面，炮台山城堡项目选址方案根据现今的市场需求取向，引入了现代的度假休闲服务产品。在历史上炮台山城堡的单一度假客房类型基础上增加多种主题特，还在户外增设了院落式的公共交流空间；活动策划内容非常丰富，公共活动区设置了水疗中心、瑜伽、网球、儿童活动、户外泳池、餐饮功能，并充分利用户外场地空间，承办婚礼、庆典、音乐会、亲友聚会、发布会等活动，大大扩展了项目的公众服务领域和类型，取得了较高的社会效益。
4  结语与思考
炮台山城堡重建后，产生了较好的社会效
图2  B1层“Glenturret”字样的巨石(作者摄)
假城堡，恢复后具有较丰富的服务功能是符合逻辑的。其他项目不能简单照搬照抄该项目的成功经验，而是需要结合自身现实条件，对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后，得出适度且行之有效的实施方案。
作者简介：
王铮忾
1976年生/男/贵州贵阳人/浙江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杭州 310030)
杨永康
1971年生/男/江苏宜兴人/浙江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园林一所所长，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杭州 310030)
柴凡一
1991年生/女/浙江江山人/浙江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工程师/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杭州 310030)
参考文献：
[1] 贾建中.我国风景名胜区发展和规划特性[J].中国园林，2012，28(11)：11-15.
[2] 李峥峥，李南.莫干山避暑地近代建筑发展概况初探[J].华中建筑，2007，25(12)：129-131.
[3] 贾建中，邓武功.中国风景名胜区及其规划特征[J].城市规划，2014，38(S2)：55-58；149.
[4]
李敢.舒适物理论视角下莫干特小镇建设解析：一个消费社会学视角[J].城市规划，2017，41(3)：61-66.
(编辑/ 王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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