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首歌唱西北“花儿”——高昂粗犷、奔放悠扬的“花儿”
十首歌唱西北“花儿”——高昂粗犷、奔放悠扬的“花儿”
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是由不得自家,刀子拿上头割下,不死嘛就这个唱法。唱上“一气子”,心里就舒坦啦。那股子知冷知热的劲儿,从心尖尖上过了一茬,忧伤没啦,欢着呐。
第一篇:秋阳歌声
(一)《上去个高山望平川》
(二)《阿哥的白牡丹》
(三)《花儿与少年》
(四)《牡丹花与放羊娃》
(五)《折牡丹》
(六)《割韭菜》
(七)《在那遥远的地方》
(八)《荞麦花》
(九)《情哥哥》
(十)《眼泪花儿把心淹了》
(一)上去高山望平川,  平川里有一朵牡丹,  看起是容易摘起难,  摘不到手里是枉然。  阿哥的白牡丹呀,  摘不到想的花儿枉然。
(二)白牡丹白来者娆人哩 阿哥的白牡丹呀 红牡丹红成个 想我的花儿嘛 火哩吔 尕妹的身边里有人哩 阿哥的白牡丹呀 没人是我陪着 想我的花儿嘛 坐哩 尕妹是牡丹者 哥摘哩 我摘哩 阿哥的白牡丹呀 阿哥是绿叶者 想我的花儿嘛 配呀哩
(三)春季里(么就)到了(者),迎春花儿开,迎春花儿开,年轻轻的(个)女儿家踩呀么踩青来呀,小呀啊哥哥!小呀啊哥哥呀,小呀阿哥哥呀,手挽着手过来。迎春花(么就)开放(者),千里香,千里香,女儿家的(个)心上呀起了波浪呀,小呀阿哥哥!小呀啊哥哥呀,小呀啊哥哥呀扯不断情丝长。
(四)贺兰山上飘过来一朵云霞 绚丽多姿如诗如画 落在黄河岸边生了根 长成了水灵灵的牡丹花 六盘山上跑下来一只神鹿 勇敢矫健善良豁达 走进荒原大漠不想回 变成了憨敦敦的放羊娃 尕妹子就是牡丹花 美丽得赛过那朵云霞 你唱起歌来能醉死个人 两只毛眼睛最会拉话话 二阿哥虽是放羊娃 哪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差 你放得羊大得像云海 一颗笨心眼儿勤劳到了家
(五)正月里到了炸茶里  把牡丹花长着石峡里   把把儿短了着咋拿哩  二月里到了龙抬头  把牡丹花长着洞里头  身子儿尕了着跟不着  三月到了三月三  把牡丹花长着风火湾   当中里家闪出个青龙来  四月里到了四月八  把牡丹花长着刺底下  早起折去哈露水大  后晌里折去哈刺玫扎
(六)正月到了苍木开  亲戚朋友里拜年  宰给个鸡儿你不吃  端起院中的绿韭菜  第一道韭菜没割下  墙头上撩进个土块来  第二道韭菜刚割下  墙头上跳进学生来  你拉来我扯里  一把拉着麻头里呀  麻头的杆杆象牙的床  麻头的叶叶遮不哈凉  想吃个萝卜拔上了吃  想吃个葱叶揪上了吃  养哈个娃娃没名字  外奶奶起给了个割韭菜 
(七)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每天
她拿着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八)唱起你的时候我想起了家 又是细雨清凉凉的下 漂泊的心中温馨的牵挂 我那小小儿的荞麦花 想起你的时候我常含泪花 心头涌上滚烫烫的话 亲切切的脸庞笑红了晚霞 我那花眼眼的荞麦花 你总是清凌凌的笑啊 笑成我憨墩墩的梦啊 你那淡蓝蓝的身影 装满我的海角天涯 
(九)哥哥你曾听说 山里的叶儿红 那就是妹妹的心 想你就热烘烘 哥哥你去远方 妹妹的心儿伤 站在高高山岗上 妹妹就为你唱 呀呼嘿 情哥哥 呀呼嘿 妹妹想你想断肠 呀呼嘿 情哥哥 呀呼嘿 等到花开满山岗 满山岗(十)走咧走咧,越哟的远了,眼泪花儿漂满了,哎哟的哟,眼泪的花儿把心淹哈了。走咧走咧,越哟的远了,褡裢的锅盔轻哈了,哎嗨的哟,心上的愁怅就重哈了。
第二篇:秋阳说花儿
(一)
花儿与少年
粗犷的犷“花儿”又称“少年”,是流传在甘肃、宁夏、青海、新疆回族地区的一种民歌,是一种高腔山歌。在“花儿”对唱中,男方称女方为“花儿”,女方称男方为“少年”,这种对人的昵称逐渐成为回族山歌的名称,亦统称为“花儿”。
“花儿”按传唱地区划分,又分为 “青海花儿”、“河州花儿”和“宁夏花儿”,其源泉则源于临夏河州。
“花儿”内容丰富,多为情歌,也有表现回族人民生活的。歌词多即兴创作,十分口语化,且不避俚语俗词。“花儿”突出的特点就是以生动,形象的比兴起句,文字优美,格律谨严。它的音乐主调多,旋律、节奏、唱腔都有着独特的风格。
由于“花儿”最早产生于山间田野,歌手们在空旷幽美的环境中无拘无束,放声高歌,所以它的曲调多高昂、奔放、粗犷、悠扬,表现了回族人民对幸福生活和纯真爱情的追求和渴望。
在回族聚居的临夏地区,几百年以来,每年在固定的时间,人们都要聚集于山清水秀、风景秀丽的山间举行传统的“花儿”会。每年的莲花山“花儿”会和松鸣岩“花儿”会久负盛名。
春夏之交,树木葱绿,山花烂漫。届时,歌手云集,对歌联欢,盛况空前。花儿流行范围广
泛,曲调繁多,流派众多。
(二)
花儿,心灵的植被
苍茫的大西北斗转星移,一曲曲花儿和一簇簇山丹丹花儿一起,挤挤挨挨,水灵灵,泼辣辣,在四季风中颤抖着,盛开着,四散传播着,轻快明媚的曲调伴随飞散的流云响彻山间。
流泪的汉子吼着山,多情的婆姨望眼欲穿。一道道沟来一道道山,花儿是西北人心灵上的一种植被。如果说江南富庶之地容易诞生绵密柔美的江南民歌,广袤苍凉的西北大地则是适合花儿生长的天然土壤。缺衣少食的苦难生活,是“苦情花儿”的根。
“你唱的花儿我听过,一句句伤心着呢;我唱的花儿你没听过,一句句揪心着呢……”“白麻纸糊下的窗梁子,风吹着哗啦啦响呢;想起阿哥的模样子,清眼泪不由地淌呢……”——山花儿《清眼泪》。
原生的地道的花儿,都是由老百姓自编自唱,你一句我一句传唱开来。“花儿本是心上的话,
不唱是由不得自家;刀子拿上头割下,不死嘛就这个唱法。”唱上“一气子”,心里舒坦了,通俗直白的唱词和那股子知冷知热的劲儿,像是从心尖尖上过了一遍,抹去生活的忧伤。
人们高兴时唱,不高兴时也唱。他们用花儿来唱“苦”,诉说内心的欢乐和忧伤,吼出苦闷和辛酸,锤炼出中国西部苍凉婉转的花儿文化。大山的褶皱里,人们传唱着一曲曲原生态的山花儿,仿佛月光在心海中流淌,春风吹进了骨髓。
高兴的时候抒发一下,忧愁的时候释放一下,明明还有那么多发愁的事,吼一曲花儿,好像也没那么愁了。
(三)
王洛宾与花儿
“走咧走咧,越哟的远了,眼泪花儿漂满了,哎哟的哟,眼泪的花儿把心淹哈了。走咧走咧,越哟的远了,褡裢的锅盔轻哈了,哎嗨的哟,心上的愁怅就重哈了……”
1938年的一天,一向干旱少雨的六盘山下起了连绵大雨,途经此地的王洛宾住进六盘山脚下
一个车马店。在滂沱的雨声中,他听到了穿云裂石的歌声——店主五朵梅在唱六盘山花儿《眼泪花儿把心淹了》。她质朴而有力量感的歌声把王洛宾先生都唱呆了,被山花儿迷住了,深深地爱上了民歌。
王洛宾从这首花儿的旋律中听到了黄土高原那样的沟壑纵横和辽阔苍凉。它的旋律流畅而利落,歌词洒脱又赤裸,直往人的心里钻。五朵梅唱出的花儿亲切、生动、优美,有时热情奔放,有时忧伤断肠,歌词直抒胸臆,是赤裸裸的爱情诗,同时又短小精悍,通俗易懂,好记,歌中不乏风趣、幽默、诙谐、夸张的特,以比兴的手法塑造形象,以小见大,寓意深长,如同中国画的白描,寥寥数笔就把一个形象树立起来。
一曲花儿让“西部歌王”王洛宾情定西部,他陶醉于这些优美的山间野曲,漫游在中国西部民歌的浩瀚原野,成就了他一生的音乐梦想与艺术追求。
翻天覆地的时代里,王洛宾先生那一次在宁夏六盘山采风时收集的大多数花儿都已经在辗转奔波的旅途中失传,这首《眼泪花儿把心淹了》也是迄今为止,现存唯一的“五朵梅”的作品。
很多年后,王洛宾先生在他的回忆性散文《万朵“花儿”永世飘香》中承认这次宁夏采风之旅无形之中改变了他对于音乐艺术的追求。这首在六盘山的客栈里偶然听到的花儿,使得他“逐渐放弃了对西洋音乐的向往,投入了民歌的海洋”。  促使他改变了远赴欧洲的计划,留在中国。
那么,作为我国民族音乐学的先驱和泰斗,王洛宾先生为何如此推崇和赞赏花儿呢?原因之一就在于花儿的“土”以及这一份“土”背后所代表的文化与生活。
花儿同西方的歌剧相比,它的演唱没有运用太多的“科学发声技巧”,它的歌词也没有经过文人墨客的精雕细琢。花儿是根植于乡土的艺术,它是粗犷的原生态,是天然去雕饰的真实。 
(四)
歌王的青海花儿
从宁夏到甘肃,再到青海,王洛宾不停地用生命拨动着他创作的琴弦。有人称他西北歌王,有人称他传歌者。他深入了解当地人的风俗习惯,埋首于故纸堆读写并传承着民间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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